坤宁宫里,肖凤鸾勃然大怒。
“一群废物!连具尸首都看不住,本宫要你们何用!”
所有人跪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慕容恒一身亲王蟒袍,同样也蹙着眉,立在一边。
想了想,他认真道:“母后,尸体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只怕这宫里,还有他们的内应。如今我们已经放出了话,说父皇即将殒命,倘若最后没有他的尸首,只怕不好交待。”
“本宫当然知道不好交待,可你说说,好好的尸体为什么会忽然不见?!如今整个皇宫,我们可都已经搜遍了,根本没有所谓的其他密道。难不成,真要把这皇宫掀个个不成?!”
“母后息怒,虽然我们寻不到,可不代表真的没有。难道你忘了上次,父皇是如何在御书房消失的?咱们与其在这里干着急,倒不如去问问天牢里的人。”
“你的意思是?”
听完慕容恒的话,肖凤鸾的眸底顿时闪过
了一抹了然。
“不错,本宫也的确是时候,去会会那群老不死的了。”
肖凤鸾眸底漫过一抹冷笑,随即,便迅速去了天牢。
此时的天牢里,陆诗音还有齐氏等人,全部被关在单独的小间。
虽然都连在一起,可谁也帮不了谁。
肖凤鸾到的时候,陆诗音正在打坐,青姑跟齐氏,则靠着墙壁休息。
至于胡青牛。
由于伤势过重,正躺在稻草堆上一动不动。
看到所有人都一言不发,肖凤鸾不由冷笑:“哟,都还在呢。”
天牢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甚至连个眼神都懒得欠奉。
肖凤鸾见了,也不气恼。
只自顾笑道:“算算时间,你们也关了快两日了,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
说你如何居心叵测,居然联合自己的儿子一起造反么?!
所有人依然没有动。
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肖凤鸾抿了抿唇,终于有些绷不住了:“本
宫知道,你们都不是怕死之人,可只要人活着,就必定会有软肋。本宫倒是很好奇,比起你们的性命,你们的家人是否更加重要。”
说着,肖凤鸾便拍了拍手,有狱卒,拖了一个浑身脏污的少女过来。
“湘湘!”
当齐氏看清被拖来的是谁,顿时不淡定了。
“肖凤鸾,你这毒妇,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孙女,我必定让你万劫不复!”
“呵呵,万劫不复?!”
肖凤鸾冷笑:“齐氏,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当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德高望重的靖安侯府老夫人?!实话告诉你们,如今你们所有人都成了忤逆犯上的叛党,只要本宫一句话,你们随时都会死。可本宫心善,不愿造过多的杀戮,只要你们可以弃暗投明,本宫保证,不会伤你们一分一毫,可反之……”
“呸!包藏祸心的贱人!凭你也配?!”
然而肖凤鸾还没说
完,就被齐氏打断。
齐氏虽然心忧自己的孙女,可作为忠君爱国的靖安侯老夫人,什么是大是大非,她还是分得清的。
“……好,很好。”
肖凤鸾被落了面子,心里自然气得不轻。
可一想到来此的目的,她还是言笑晏晏:“看来若不给老夫人一点教训,老夫人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心痛如割了,来人,把洛姑娘绑起来,好好用烙刑伺候。”
“你想干什么!?”
看狱卒把洛湘湘拽了起来,直接拴上了一根粗大铁柱,齐氏不由着急。
肖凤鸾没理,只不停给狱卒下达下命令。
很快,昏迷的洛湘湘就被冷水泼醒,而一块烧红的烙铁,也举到了她的旁边。
听到烙铁发出的滋滋声,洛湘湘不由惊恐。
尤其当她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而齐氏还有陆诗音等,也都被关在监牢时,一张惶恐不安的小脸,更是写满了畏惧。
“祖母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
么我们会被抓起来?!哥哥呢,表姐呢?!难道我们真的是乱党,参与了楚王谋逆?!”
这几天,洛湘湘觉得自己的经历简直就跟做噩梦一样。
明明自己还在熟睡中,忽然就被人抓了起来,而且还关进了天牢。
后来,哪怕她叫破了喉咙,也根本无人理会。
再后来,她就昏迷得睡着了。
等再醒来,就是被水泼醒,以及齐氏等人也关了进来。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一.夜之间,整个靖安侯府的人都成了阶下囚了?!
“湘湘,祖母的乖孩子……”
齐氏心痛得不行,却不得不镇定:“别怕,任何事都有祖母陪你,你要相信,我们靖安侯府,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乱党,而你哥哥跟表姐……”
“啊——!”
齐氏的话还没说完,烧得滚烫通红的烙铁,就忽然毫无预兆的落到了洛湘湘的身上。
顿时,洛湘湘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