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群。
此时一个戏班的班主,正带着自己戏班的成员,有说有笑的从南楚人的关卡里出来,然后进入了苗疆。
虽然也需要查看通关的手续,可他们却畅通无阻。
那些看守的士兵,更是与他们有说有笑,显见,几方都是熟人了。
“这是?”
慕容尘发觉出异常,也朝他们看了过来。
顿时,眸中闪过了一抹惊异:“这不是?”
慕容尘还未说完,沈颜辞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样,彼此都心领神会,似乎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慕容渊察觉到不对,也狐疑走了过来。
“怎么了?!”
慕容尘笑了笑,朝戏班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哥,看到了么,那个戏班,以前跟我们聊过,当初我跟小云儿要开瓦舍,可还是千挑万选,从数百个戏班里挑出了他们呢。想
不到,他们也来了这。”
看来,天无绝人之路。
他们有办法过关卡了。
慕容尘笑得见牙不见眼,慕容渊却是微微蹙了蹙眉。
……
戌时整。
离关卡只有十里之遥的黑河镇。
镇上大户萧家此时正张灯结彩。
萧家老母今日刚满八十,正在做大寿。
几乎整个镇子有头有脸的人都给请来了。
因这萧家老母是南楚人,特爱看南楚的民间戏,所以萧家的子女还有女婿,一起为她请了个南楚的戏班,专门来表演八仙贺寿什么的。
戏楼的后台,所有表演的戏子正忙得不可开交。
一个男人看着众人忙碌的模样,只觉得欣慰又充实。
忽然,男人觉得肚子疼,想要去上茅房。
跟手下的人交待了一句后,就急急忙忙的去了。
就在这时,暗处忽然闪出了一个人。
男人正惊异,来人已经一把
将他拽入了一个阴影。
“窦班主,别来无恙啊。”
“你是?”
因为光线太暗,男人不由狐疑。
阴影中的慕容尘便往前走了走,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你——?!”
男人、大惊失色,赶忙就要挣脱。
另一边,沈颜辞跟慕容渊却走了出来。
“窦班主,不管怎么说,大家也是曾差点合作过的人,为了让你们登台,我们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便连当初你们运作的费用,可也是我们先预支的。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就如此生分了?!”
被称为窦班主的人,原来正是沈颜辞跟慕容尘准备开瓦舍时,定下的那个庆云班的班主。
当时因为准备好了一切,所以庆云班可是跟沈颜辞签了两年的合约。
而且为了鼓励他们,沈颜辞连银子,也是先付了一部分。
当时因为沈颜辞的慷慨,再加
上沈颜辞给的那出十有八。九必火的戏,窦班主可是感激得不行的。
可如今,见了他们倒似老鼠见了猫一样。
窦班主苦不堪言,可也明白,今日之事,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当时合作的时候,他还压根不知道沈颜辞跟慕容尘的真实身份。
如今满南楚的大街小巷,可都张贴满了捉拿他们的告示,所以窦班主的内心,清清楚楚。
“王妃,世子,我知道你们有恩于我,可我就是个平头老百姓,我怎么敢跟官府作对啊。”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你跟官府作对?”
“难道不是因为二位遇到了难处,打算借我这戏班,进行遮掩吗?”
“你倒是乖觉。”
没想到这戏班班主这么通透,沈颜辞顿时不由失笑。
“窦班主,我知道我们现在的行为,其实是有点强人所难,可除了你,我们实在是想不出
别的法子了。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带我们过关卡,我们便会奉上三百两白银。三百两,可不比你东奔西跑一年挣得少了。而且等我们拨乱反正,我们必定还会重新把会宾瓦舍装点起来,到时候,我们还聘你们唱戏。可如果,你们打算见死不救,说不得,我也只能拖你们下水了。”
窦班主大惊失色:“楚王妃,你可千万不要害我们啊,我们全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全部都上有老下有小,因为怕受牵连,好不容易才出了京城,来这里边地讨生活。如今凭着努力,也总算是站稳了脚跟,可倘若我们协助你们,万一东窗事发……”
“放心,你们只是被胁迫,官府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可是……”
窦班主还没把话说话,一粒漆黑的药丸,便递到了他的面前。
没办法,窦班主最终只能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