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遮掩,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显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
两人谈妥后,便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季子渊不疾不徐的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而庄无忧则化身成为生意人,在十个时辰过后,出现在了镇国公府的的门口。
得知庄无忧忽然寻来,云若蔷不禁诧异。
赶忙让人遮掩着,把他带进屋后,她就有些不满的发作了起来。
“庄老板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怕我跑了不成?本国公夫人可就在这里,难道还会赖你一点账?
“小人不敢。”
庄无忧一脸的从容,闻言,也只是淡淡笑了笑:“身为镇国公府的女主人,庄某自然相信,夫人是不会赖账,学那不入流的小人的,可是按照我们事先的约定,我努力的提供货源与资金,可已经把夫人想要的烟馆,都开将起来了,如今烟馆里生意大好。夫人应允了的欠款与分红,是不是也该是时候,结算一下了。”
顿了顿,庄无忧继续道:“小人就是个跑腿办事的,
所有的一切,都得遵循我家东家的吩咐,要是东家拿不到钱,小人可就得遭殃了。万一一个不好,小人被逼急了,说不得,也只能拿着欠条,去找镇国公了。相信镇国公,应该不会赖账才是。”
“你——!”
云若蔷倒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忽然换上这样的嘴脸。
明明当初大家一起谈合作的时候,他可是殷切得紧。
还说什么,就算自己不出资不出地盘,也没什么。
只要自己出个人,或是噱头,他便能把什么都办成了。
她当时倒不是不想占这个便宜,只是她为人小心,觉得世上不可能有天掉的馅饼,所以依然是该怎么来便怎么来。
原本,她只是欠了一千两而已。
可后来店开店,利滚利,渐渐的,就从一千两变成了十万两了。
虽然现在十万两她挤一挤,也不是拿不出来。
可为了填请杀手的那个窟窿,她可是把什么都赔进去了。
如今想要再收集,只怕是有些艰难。
“本夫人最近手头有点紧,用钱的地方也比较多,你们不
妨宽限一二,等到我收到了钱,自然会把结余给你。”
“是,既然国公夫人都这样说了,那小人便再给您三日期限,如果三日后还不出,那十万可就要变成百万了。”
“行,本夫人知道了。”
云若蔷气得不轻,直接摆了摆手,把人给赶了出去。
等到庄无忧离开,她立马便找了当初牵线搭桥的丫鬟,开始无脑的发飙。
“你不是说,你的表哥是个好人,他的东家也极为和善,是个不会算计,也不会找麻烦的人么?如今本夫人不过是欠了他们十万两银子,他们便如此斤斤计较,居然还大胆的找上了门来,要是被国公爷知晓,你我还要不要活了?”
“夫人,奴婢也冤枉啊,当初您扩展烟馆的时候,奴婢可是说了有风险的,可偏偏您就是不听,您还说,那福寿膏那么好卖,可不能便宜了旁人,所以一连一口气,便新增了二十家店。这二十家店,不论是装修还是内部遮掩,可都要花大价钱,再加上人工还有其他等,可不就是一个无底洞
。如今这些烟馆,虽然在挣钱,可却大.大弥补不了消耗。如果不想东窗事发,只怕我们必须得另谋蹊径了。”
丫鬟满脸的冤枉,却还是一副真心为云若蔷着想的样子。
云若蔷也不是真的傻。
只是一时陷入了迷局而已。
想到沈颜辞和离后,带回家的那些东西,她不由狠狠沉眸。
“去,问问七煞楼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拿了银子都这么久了,却还是不办事。如果他们做不了,就趁早把本夫人的银子给退回来。二十万两,真是杀几个来回都够了。”
“是。”
丫鬟不敢做声,只能默默退了出去。
很快,七煞楼那边就收到了压力,决定再次行动了。
这一晚,沈颜辞是快傍晚的时候,才折回了镇国公府。
因为出行还算顺利,所以顺便,她又去其他的乡镇走了走。
而且还运气好,又碰到了不少的果农。
与对方谈妥,把所有稀罕的品种都定下来后,沈颜辞才笑意满满,满身疲惫的回了府。
只是不等沈颜辞沐浴更衣,
云若蔷便来了。
如今的她,已经有些显怀。
虽然名义上才一个多月,可实际早已满了三个月不止。
沈颜辞虽然没有怀过孩子,可也觉得稀奇。
可每个人的体质,毕竟都有所不同。
既然是与自己哥哥行房后有了的孩子,她自然不该有所怀疑才是。
见云若蔷小心翼翼的扶着丫鬟的手进门,她忙道:“这么晚了,嫂嫂怎么来了?”
“我这几日心神不宁,总有些睡不安稳好,后来仔细一琢磨,才发现是给已故老将军还有婆母添香油钱的日子快到了。从前为了庇佑家门,我在郊外的寒山寺给两老都请了长明灯跟长生牌位,如今好久不去,可是把香油钱都给忘了。只是,我如今有了身孕,只怕不宜这么远的走动,再加上府里还有那么多的杂事……”
“行,嫂子,我明白了,你不用说,我明日便替你去走一趟。”
自从继承了原主的身子后,沈颜辞还从未真的替原主或是原主的家人做什么事。
所以出力跑这么一趟,她完全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