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休息的烈元帝,看到两人不由微微诧异。
“沈爱卿,颜辞,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皇上。”
两人恭敬的朝烈元帝见了礼,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沈钧既然能跟沈颜辞一起来这里,自然是已经达成了共识。
所有关于荣家的是是非非还有恩恩怨怨,他也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此时,他正是带着相关的证据,还有肖云天等人的证词,来了烈元帝的面前,希望可以为荣家拨乱反正。
如此,他也能顺着沈颜辞的心意,让她与荣家真正的二公子结亲了。
虽然只是假成婚,不是做真夫妻,可是只要是沈颜辞想要,他必会帮她达成。
烈元帝没想到两人来此是为了说这个,顿时惊恐不已。
待到看完了所有的罪证,不禁惊愕:“你们所说的这些,竟都是真的?”
“如假包换。”
沈钧代替沈颜辞,把所有相关的一切,全部都描述了一遍:“这些人,真正的荣藤世子,一直都被肖云天当做证据,关在隐秘的小院,而荣世子的儿子与女儿,也是委曲求全,韬光养晦,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收集齐全,就看皇上该怎么判了。”
“不行,此事非同小可,朕决不能听
信你们的一面之词。虽然你们有证据,可也不能证实这些不是伪造的。你们放心,若情况属实,朕必定还荣藤一脉一个公道。”
“是。”
两人漏夜前来,原本也没指望,因此就能把荣云扳倒。
不过是给烈元帝提个醒,让他开始调查罢了。
等到一切水落石出,荣藤跟荣霖等,自会夺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一切。
而荣夫人也能跟自己的夫君团聚,再不必委身于其他人。
两人把证据交完,就迅速离开了。
而烈元帝因为对此事的震惊,也是立即把慕容渊给唤了过来。
马上,拓跋玉容的銮驾就要到了。
慕容渊自然忙得如火如荼。
再加上其它的政事,他根本分身乏术。
有时候往往要到深夜,他才勉强可以歇息一下。
可饶是如此,依然有忙不完的政事。
慕容渊觉得慕容文也有必要锻炼一下,所以很多时候,也把他带在了身边,希望他可以历练,为自己还有父皇分忧。
所以慕容渊到的时候,慕容文也来了。
两人先恭敬的朝烈元帝行了礼,随即便问起了狐疑:“不知这么晚了,父皇招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你们先看看这个。”
烈元帝面色凝重道。
待看完了
沈颜辞他们所交来的所有罪状还有证词,慕容渊跟慕容文都不由惊愕。
想不到当年的荆城大战,最后的结果竟是这个!
倘若这里面说的全部都是事实,那荣云此斯,实在是太其心可诛了!
简直都够抄家灭门了!
“父皇,恳请您将此事全权交给儿臣来办,这个荣云,实在是太可恶了!倘若一切真如这些证据中所言,那他阴谋陷害,残害忠良,真的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慕容文受到了感染,直接义愤填膺道。
慕容渊却蹙了蹙眉,淡声道:“阿文,忘记我与你说的了?遇事,无论有天大的震撼,都必须冷静自持,保持本心不变,否则,你便会很轻易受自己情绪的蒙蔽,继而做出错误的判断。如今关于荣府的这桩官司,不过是有了举证,且有了一些供词而已,可具体是不是真的,还有待商榷。而一旦查实,朝廷的律令自会法办!”
“是,是弟弟情绪太过激动了。”
慕容文得了慕容渊的教诲,也觉得自己的情绪太过流于表面了。
经过详细的商谈,最终,此事交给了洛云枫来办,而慕容文则从旁协助。
尽管洛云枫也算是新手,也不曾办过这样的陈年大案,不过他行事
很有章法,而且还有理有条,很快便依据那些证据,寻找到了突破口。
一个在荣云手下,跟荣云混的副官,因为得罪了荣云,最终被荣云赶出了自己的阵营。
结果落魄,如今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街头浪汉。
每日里醉生梦死,都快要忘了自己曾经是干什么的了。
所以当洛云枫与慕容文找上门时,他几乎还以为自己是醉酒没醒,又陷入了从前的美梦。
直到两人出声,他才幻梦破灭。
“荣旺,你可知罪?!”
洛云枫当场一声厉喝,直接便把荣旺给吓傻了。
认出洛云枫与慕容文的身份,他这才赶忙跪了下去。
“见过靖王殿下、靖安侯。”
“嗯,起来吧,今日、本王来此,是有一桩成年旧事,想要与你谈谈……”
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最终一切都真相大白。
在翌日的早朝,直接有人敲登闻鼓,把荣云告上了金銮殿。
如今的荣云,也算是春风得意。
不但自己的儿子争气,荣家的家业,也被他越做越大。
当然,如果没有荣轩那个小畜生的话,可能就更好了。
不过那小畜生不学无术,而且还是个断袖。
倒也威胁不到自己来。
所以,当荣轩带着荣霖还有荣藤
,杀气腾腾的上了金銮殿时,荣云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个不入流的小畜生,他怎么敢上金銮殿,而且身边还带着两个不伦不类的人。
难道他疯了不成?!
“荣轩,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不是脑子吃秽酒吃昏头了?没看见这是什么地方吗?居然也由得你乱来!”
荣云满身的戾气,都还未等烈元帝等开口,便不满的呵斥了起来。
尤其是得知,所谓的登闻鼓还是荣轩敲的后,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分明就是个孽障,是个讨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