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圈套。”
警察已经走到张希身前,应淮身子前倾,坠在发尾的红色玉珠随之倏然垂落:“张公子要不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张希怔愣了几秒,忽然大声开口:“药是乐玺让我拿的!”
“是他想要用药害你,”张希此时为了自保,什么都不顾了,“如果害不成你,就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张二哥您在说什么?”张希话音刚落,便听乐玺慌张开口。
应淮抬起头,看着乐玺的神色,微微皱了皱眉。
——乐玺神情慌张,但似乎并不恐惧。
下一秒,乐玺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来:“师父的药我早就找到了,只是以为张二哥也有,所以才一直没给师父。”
他话还没说完,梁士宁直接拿过药,确认了一下,迅速喂进应淮口中。
应淮意识已经有一些不清醒,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偏过头,却听一个微冷的声音从耳边焦急传来:“是真的。”
“我不会害你,应淮。”
应淮微愣,他下意识张口,将药咽了下去。
旁边的张希盯着乐玺,神情间满是不可置信:“你在胡说什么?你就是故意陷害我——”
“我根本没有和张二哥说过话,也没有让张二哥去偷拿药瓶,”乐玺转头望向张希,小声开口,“如果不信,可以调监控。”
张希的声音戛然而止。
乐玺今天在宴会厅,确实没有和他直接接触过。
甚至当时他去应淮外套那偷药,也是远远跟着乐玺的示意照做的。
“你他妈是故意的——”张希倏然抬起头。
几天前乐玺主动线下联系的他,说能帮他毁掉应淮。他当时还觉得不会留下证据万无一失,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害了他自己。
“哦对,那瓶假药上的指纹也可以查一下,”乐玺看向警察,认真开口,“上面也一定......没有我的。”
·
警察简单地给几人做了笔录,将张希迅速带离了宴会厅。
“师父,张二哥这个人真是太坏了,师父下次一定要注意,不要再被他欺负了。”
乐玺蹲在应淮旁边,目光却一直瞟向梁士宁。
他见梁士宁闻声低下头,立刻义愤填膺地开口:“我也会保护师父的!”
应淮没有说话,他随手摆弄了一下手中的药瓶,忽然笑眯眯抬头望向乐玺:“这回药不拿假药骗我了?”
乐玺一愣:“我没有骗师父啊。”
他声音瞬间委屈起来:“师父难道也不相信我?”
“我可没说。”应淮桃花眼微闪,笑了起来。
——虽然他本来也没准备这一次直接就把乐玺给揪出来
乐玺脸上露出笑容,下一秒,却听应淮慢悠悠开口:“但我也没说相信。”
——但吓一吓他总是好的。
乐玺一愣。
“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张希之前认识?”应淮抬起头。
“我不认识啊,”乐玺下意识否认,“我是刚才听师父叫他‘张公子’才知道他是谁......”
“我只叫他‘张公子’,可没叫他‘张二哥’,”应淮似笑非笑抬起头,“这么看来,你比我跟张希更熟啊。”
乐玺一噎。
他张了张口,忽然转向旁边的梁士宁:“士宁哥哥,我真的没有帮张二哥......不,张希来害师父。”
“士宁哥哥,你一定相信我吧?”
“不信。”梁士宁平静开口。
乐玺:??
他眼眶瞬间红了,委委屈屈抬起头,却见梁士宁压根没看他,而是一直盯着应淮的方向。
乐玺:......
乐玺咬了咬牙,他忽然凑到应淮身边,抬头挡住梁士宁的目光:“士宁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师父在这,”梁士宁转过眼,声音漠然,“你为什么要问我?”
乐玺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这次宴会,他早就听说梁士宁要来,本来联系张希是想让应淮出丑,来讨好梁士宁,没想到却莫名其妙处处碰壁。
“我,我再找警察做一下笔录,”乐玺脸上的表情快要绷不住了,他倏然站起身,“说不定能再想到什么细节,帮到师父。”
·
周围终于清净下来,应淮按了按眉心,伸手去够旁边的水杯。
“你早就知道药是假的?”梁士宁的声音忽然从面前传来。
应淮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杯瞬间倾斜。
下一秒,梁士宁伸手扶住他的手腕,稳稳地将水送到他唇边。
“我怎么可能知道?”应淮桃花眼微闪。
“说起来,刚才我发病浑浑噩噩,是梁先生帮我报的警吧,”应淮迅速接过水杯,笑眯眯抬眼,“还要多谢梁先生,梁先生有事就先去忙吧。”
他试图转移话题,没想到梁士宁压根不理会,而是盯着他微颤的手几秒,慢慢笃定开口:“你知道。”
应淮:......
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又重复了一遍:“梁先生一会儿真的没有别的事情忙了吗?”
“所以你是故意这么冒险,”梁士宁看起来却像是生气了,“你把真药给了出去,就时为了把乐玺钓出来?”
应淮有些意外地抬起头。
刚才他虽然诈了乐玺一下,但一般人只会认定明面上的罪魁祸首张希。
梁士宁却仿佛笃定乐玺才是背后主谋。
但下一秒,这点疑惑迅速被愤怒所替代。
他听着梁士宁咬牙开口:“你拿自己的命去赌?你疯了?”
应淮直接被气笑了:“我的命关梁先生什么事?”
他心中也有气。
本来他一直强撑着不吃药,是想拖到最后完全发病,非法下|药加故意伤害,能迫使警察彻查这件事。
结果刚才梁士宁莫名其妙给他喂药,让他的计划直接被迫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