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是我现在的主治医生。”应淮含糊了一下,低声开口。
应启笑着帮他补充道:“也是梁士宁找来的。”
应淮眼前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发晕,他按了按眉心,微微点了点头。
“说起来,之前你落水那件事,我本来想让应氏这边的律师帮忙介入,”应启若有所思地开口,“结果过去后发现,梁氏那边的律师团队已经接管了这件事。”
“梁士宁?他干什么.......”一阵阵困倦莫名翻涌上来,应淮身子晃了晃,伸手撑住床头。
“可能是担心乐玺这件事再出什么问题吧。”应启皱了皱眉,注意到应淮的异常。
“你怎么了,小淮?”
应淮死死按着眉心,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他感觉眼皮发沉,恍惚了片刻,才骤然回过神:“我没事.......我的事情哥哥不用操心,哥哥保护好自己.......唔。”
应启看着面前的人眼皮控制不住再次垂落,有些失笑:“困就先睡吧,我这两天都没事,可以一直在家陪着你。”
应淮没有回答。
眼前的景物恍恍惚惚蒙在一片氤氲的雾中,他无力看清,甚至连胸腔都疲软的无力抬起。
应淮短促地张口吸气,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这次落水对他心脏造成的伤害极大,宋思澜给他开的药里又有安眠的成分,应淮住院时经常说着说着话就昏睡过去。
应淮也只能将心中的异样感抛到脑后。
他无力地半靠在床头,挣扎着伸出手一把拉住应启:“哥,你今晚不要出去.......”
“.......你陪着我。”
应启对应淮的反应有些奇怪,但还是耐心地答应了下来:“好。”
应淮拿着杯子的手臂一软,腕骨骤然失力,杯子被重重地放到了床上。
他垂下头,呼吸逐渐均匀起来。
·
应淮强行从一片昏沉中惊醒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房间内寂静一片,应淮跪坐在床上,甩了甩头,死死按住眉心,半晌才终于清醒了些许。
“大哥?”应淮撑着床头慢慢下地,哑声开口。
房间里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应答。
应淮心中不安感逐渐扩大。
他迅速将整个房子都转了一圈,但都没有找到应启的身影。
应淮身子晃了晃,他伸手扶住旁边的墙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伸手拨通了应启的电话。
电话铃响了许久,才终于被接起。
“你醒了,小淮?”应启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惊讶。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有哪里难受吗........”
“我没事。”应淮迅速开口打断了应启的话。
他听着应启背景音里的嘈杂声,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哥,你
现在在哪?”
他听着应启温声一字一顿开口:“我在陆氏继承人的宣布仪式上。”
应淮周身如坠冰窟。
他无声地张了张口,过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陆氏继承人的宣布仪式不是只邀请了父亲吗?”
“你为什么会去哪里,哥哥?”
应启开口:“父亲今天晚上突然有别的会议冲突了,让我代替他过来。”
他听出了应淮声音间的不对劲,有些担忧开口:“是有什么问题吗,小淮?”
应淮脱口就想让应启回来。
但下一秒,他骤然收声,整个人都被冷汗浸湿。
——不对,应启今晚不能再出门了。
应淮闭了闭眼,迅速开始穿鞋、换衣服:“没事,哥,你呆在那里,我过去找你。”
“我现在就打车过去,你不要挂断电话,等我过去,好不好?”
应启总觉得应淮的状态有些不对,但还是温声开口:“好。”
“你别着急,小淮,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
·
应淮赶到会场时,一眼就看到了一直等在门口的应启。
“大哥!”应淮迅速跑上前,在确认应启安然无恙后,脚下一软,差点直接跌倒在地。
应启迅速伸手扶住他:“怎么了小淮?”
应淮脑子依旧有些闷闷的发晕,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转身就想拉应启回去。
“等一下,小淮,”应启忽然伸手拉住了他,有些无奈地开口,“我还要代表父亲在仪式前说一段致辞。”
应淮如今终于看到了应启,心中的不安感到底消退了许多。
他闭了闭眼,强行将心中的恐慌压了下去。
“好,我陪着大哥,”应淮抬起头,勉强笑了笑,“等大哥忙完了,咱们再走。”
应启不清楚应淮今天晚上是怎么了,他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应淮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准备带人先找个地方休息。
但应淮执拗地跟在他身后,仿佛怕生的小猫般沉默地拽着他的袖口。
他本就长的精致,此时身体又不太舒服,苍白着脸垂眼跟在应启身后,莫名有一种玉般的清冷和漠然。
应启心里快要心疼疯了:“我去后台准备一下,一会儿就出来,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不好小淮?”
应淮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应启叹了一口气:“后台太吵了,你心脏受不了,我马上就出来,好不好?”
应淮眼前一片眩晕。
他有些恍惚地抬起头,刚想说什么,不远处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忽然传来:“你怎么在这儿,小淮?”
陆景和梁士宁一前一后走到应淮面前,有些紧张地将人挡在身前。
“我不是跟你说不要过来,你.......”
“我来找我哥。”应淮有
些提不起精神,躲在应启身后,闷闷开口。()
陆景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