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公在前朝是个传奇人物,战功赫赫,声望极高。
可惜死在了当年的平反之战中,令人扼腕叹息。
萧墨渊神色怔然,似乎在回忆什么往事。
看见这一幕,慕青璃心中有些疑惑。
难不成,萧墨渊与自己外祖父还曾有什么渊源?
是了!
她突然忆起,自己所戴的这枚玉佩,就是外祖父所留。
前世被慕思柔母女关在将军府时,一直听她们念叨着什么国公府的信物,想来指的便是这枚玉佩。
她只知晓这枚玉佩是国公府的信物,可萧墨渊与外祖父究竟有何往来,却未曾听起那对母女说过。
收敛了眼底的神色,慕青璃下定决心,若有机会,定要好好查探这件事。
与此同时,司剑抵达了萧子钰的住处。
“小少爷,侯爷吩咐,您昨日冲撞了夫人,须得过去敬茶赔罪。”
被关了一天的萧子钰稍微清醒了些,听着这话,即便心里有气,也只得暂时压下。
如今的荣安侯府还是萧墨渊说了算的,他进府不过数年,也就笼络了一些下等家仆罢了。
他脸上堆起假意的笑容,点头称是。
眼底却浮现出一丝恨意。
呵,慕青璃那个贱人,他总会有收拾她
的一天!
谁都知道萧墨渊没了生育能力,荣安侯的爵位终究还是要落到自己身上的,到时候再出这口气也不迟!
打定主意先忍下这口气的萧子钰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跟着司剑去了墨渊。
“昨日是儿子鲁莽,冲撞了母亲,还请母亲原谅。”
萧子钰双手举起一杯热茶,低下头,恭敬地冲着慕青璃认错。
只是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慕青璃心中冷笑一声,这渣男,还真会见风使舵!
不过在面上,她端起架子,笑吟吟的接过那杯茶,随手便递给了身旁的望泞。
“你还年幼,冲动些实属正常。昨日之事就先罢了,往后为娘会好好教导你的。”
慕青璃特地加重了娘字,气得萧子钰面容扭曲了一瞬,又迅速恢复。
他悄悄看了一眼萧墨渊,却发现后者压根看都没看他一眼。
“儿子谨记母亲的教导!”
说这话时,他语气看似恭顺,实则满含怒气。
不过,对此慕青璃倒是不在意,反倒心里松快了不少。
她轻轻看了一眼萧墨渊,突然说道:
“不过,子钰与玉莲的事到底是被旁人瞧见了,这事若不好好处理,到底是
危害了咱们两府的名声,夫君,你说是不是?”
被点到的萧墨渊这才微微抬眸,冷漠的看了一眼萧子钰。
就这一眼,看得萧子钰忍不住又低下头。
不可否认,萧墨渊身上的气势过于重,每次与他见面,萧子钰都是提心吊胆的。
毕竟萧墨渊十岁便上了战场,直到十六岁受伤,打得北疆的蛮族节节败退。
这样的人物,哪里是他一个从小在后宅里养大的书生能够比拟的?
“此事,夫人有何看法?”
新婚之日被人羞辱,哪里是一杯茶一句赔礼道歉便能解决的?
纵使只与慕青璃相处了一晚,萧墨渊也看得出来,这女子可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大方良善。
他可没忘了,昨日是谁信誓旦旦的坚定要嫁给自己一个废物。
瞧见萧墨渊懂事的接话,慕青璃笑了笑,视线在萧子钰身上转了一圈。
“我想了又想,既然你们两人已然有了肌肤之亲,不若便结门亲事,咱们两府也算是亲上加亲了,同样也好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
此话一出,就连萧子钰都面露惊讶。
他原想着,慕青璃不知为何攀上了萧墨渊,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母亲,必然会报复一番
。
可不料对方竟然如此简单地便原谅自己,甚至主动提出要给自己与柳玉莲牵线搭桥结成亲事?
莫不是,慕青璃还倾心于自己?
也不怪萧子钰这么想。
他与慕青璃的亲事是早就定下的,成亲之前,也接触过几次。
那时的慕青璃知晓对方是自己未来的夫君,三番五次的示好,什么亲手秀的香囊,抄写的书籍,送了不知多少。
也是因此,前世的她才会被萧子钰哄得团团转,直到死前才知晓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夫君原来与他人早就暗度陈仓了。
她不过是个笑话,还以为人家是心疼自己丧母之痛,才会迟迟不愿圆房!
慕青璃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担忧与恨意,若不是因为自己出嫁,母亲才不会被慕思柔那个毒妇哄着出府游玩散心,丢了命!
重活一世,她一定要提前防备!
“多谢母亲谅解!”
对于自己能与柳玉莲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萧子钰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比起慕青璃,他更加喜欢懂情趣的柳玉莲。
慕青璃看向萧墨渊,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然而,萧墨渊依旧一脸的冷漠,似乎对这事并不上心。
“此事,夫人与母亲商量决定便是。”
对于侯府的大部分事宜,他都不插手,几乎全交给老夫人处置。
不过,萧墨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慕青璃的举动,并不像是要报复萧子钰的意思,反而还纵着对方。
这,实在奇怪!
笑了笑,慕青璃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抿一口茶水。
垂眸时,她脸上悄然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萧子钰柳玉莲这对渣男贱女不是想在一起吗?那她就成全他们!
不过,等进了荣安侯府,柳玉莲再想作妖,可就难了!
自己拥有着婆母身份,教导教导儿媳,可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萧子钰哪里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