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虽然侯爷无法生育,但对我极为不错。你就放心吧,我在侯府过得真的不错。”
无奈的笑笑,慕青璃又认真的解释了一番。
瞧见她脸上不似作假的神色,邬凝蝶只得抿抿嘴,点头相信了对方的说辞。
两人都熟知对方的性子,她明白,慕青璃不是委屈自己成全他人的性子,既然说了在侯府过得尚可就不会是作假的。
暂时跳过这个话题,邬凝蝶眼珠子一转,拉着慕青璃压低了声音。
“方才我听几个伯爵府的夫人在那儿嚼舌根,说是荣安侯府又要与慕将军府结亲了。莫不是侯府为了压住外面的流言,真的要让柳玉莲与萧子钰这对狗男女成亲吧?”
说完,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慕青璃微微挑眉,没想到这事儿传得这么快。
自己说出这个消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整个宴席便传遍了么?
这些夫人们嚼舌根的功力还真是可见一斑啊!
面对着自己的好友,慕青璃思忖了片刻后,还是决定说出真实情况。
邬凝蝶虽说莽撞冲动了些,但不是什么把不住门的性子,不会将重要之事往外说的。
这一点,她还是有数。
“他们两人确实是要成亲,不过,不是萧子钰娶妻,而是纳妾。”
她眼角带起一丝讥讽的笑意,看的邬凝蝶瞪大了眼睛,旋即转成疑惑不解。
“纳妾?!”
她不明白,为何对于此事对方一点也不生气,仿佛还有些开心?
无论是正妻还是妾室,这不都是如了那两人的意吗?
看出邬凝蝶的疑惑,慕青璃眯了眯眼睛,声音压低了些。
“你忘了?现在我可是侯府的主母,是萧子钰的嫡母。待柳玉莲进了侯府的门,我便是她的婆母了,想要怎么磋磨打压她,不都是名正言顺的么?更何况,一个妾室,就算是将她发卖出去,我这个侯府主母都是有权力的!”
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看得邬凝蝶只觉得自己这个好友,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对对方的佩服。
“果然还是你的脑子好使!柳玉莲既然敢做出这等丑事,就得知道自己得遭受报应!”
虽然听着慕青璃的话,对方下场会很凄惨,但坚定站在前者一方的邬凝蝶只觉得极为解气。
“还有萧子钰,他到底只是侯府的养子,继承之位最终会不会落到他的身
上,还有很大的未知数呢。”
慕青璃挑眉看向邬凝蝶,话语中暗喻的意思十分明显。
后者仔细一琢磨,眼睛瞬间亮了许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对对对!你这身份可是真的好使!”
虽然慕青璃无法生育自己的嫡子,可想要扶持一个更听她话的养子也不是难事。只要从中稍微挑拨一下萧子钰与侯府的关系,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想通了一切的邬凝蝶忍不住对慕青璃竖起大拇指,由衷的佩服。
“若是你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两人相视一笑。
聊了许久,时候不早了,便有左将军府的下人过来请二人入席用膳。
晚膳的席面是极为丰富的,每张桌子上的人都是提前定下的,因此慕青璃与邬凝蝶自然又分开了。
视线悄无声息的转了一圈,慕青璃发现,自己这桌上的人,基本上都是先前她落座周围的夫人。
当她落座之后,几位夫人纷纷起身与她打招呼,态度明显要比先前尊敬不少。
慕青璃不露痕迹的皱皱眉,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不知道,便小声在望泞耳边说了几句。
没多久,
离去的望泞回来了,小声的告诉她,原来是之前这几位夫人在背后议论她,被左将军夫人警告了几句。
得知这件事,慕青璃心里更是惊讶,只是面上不显。
自己不过是进宫时与宜妃说了几句话罢了,怎的左将军府突然之间就对她如此亲近了?
这个疑团,旋绕在她心头上,一直没有头绪。
左将军府的宴会在众人用过晚膳后,便结束了。
宾客们陆陆续续的离场,慕青璃从大门处走出,上了自家的马车,回侯府。
当她抵达侯府时,天边的太阳已然西沉,只余下橘黄色的夕阳在天空中掩映着。
今日颇感劳累的慕青璃回了侯府后,直接带着望泞回墨园休息。
主仆二人在走至墨园门口时,忽然瞧见有人跪在门外,皆是惊讶了一瞬。
萧子钰昏昏沉沉的垂着头,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当他微微侧头斜视一眼时,便看见了一道此时他最为憎恶的身影。
慕青璃!
他在看清来人时,眼睛仿佛要冒出火光般,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可很快,又被他收了回去,咬着牙声音嘶哑的说出恭顺的话语。
“儿子拜见母亲。”
他跪在地上,
身形不曾动半分,只是张了张干枯的嘴唇。
看到跪在地上的萧子钰,慕青璃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墨园门口的侍卫,可那两人仿佛看不懂她眼中的疑问,只是一味的行礼。
萧子钰那愤怒到极致又很快收回去的情绪,她也没错过。
不对啊,以她对萧老夫人的了解,虽然对方极为看重侯府的脸面,但对于这个过继的孙儿,除非对方真的做出极为损害侯府利益的事,她是不会轻易真的责罚对方的。
平日里最多就是罚对方禁足,或者缩减月例,罚跪一类的几乎没有。
今日早上之事怎么说也被拦截下来,不至于让萧老夫人这般惩罚萧子钰才是。
怀着疑问,慕青璃从萧子钰身边走过,进了墨园。
她忽视掉背后明显的敌意,不动声色的走进院子,一进门便瞧见萧墨渊坐在院子中间,沐浴在夕阳中看书,静谧的模样,仿佛坠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