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于婧以前喝红酒白酒或者啤酒,醉的快醒的也快,但这种酒,她喝了能醉一天。
所以到家的时候,程于婧头还是晕的。
代驾离开,她一步三踉跄往回走。
刚走没两步,眼前忽然进来一辆车,灯光一扫,她瞬间失明。
抬起手臂遮挡,眯眼睛看过去。
地下车库灯火通明还开远光灯,也不知是哪个没品的司机。
刚想到这里,就见车子稳稳停到自家车库。
随后司机小张从车里下来,不等拉开后车门,后车座的男人自己推了门,弯腰下来。
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牧知远。
男人抬头就瞧见了她。
脚步怔了怔,往程于婧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扫了一眼,没说什么,只回身对小张说:“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
说完之后就朝程于婧这边走了过来。
程于婧没想到一直把家当旅店的牧知远今晚会回来续住。
眨了下眼睛。
两人肩并肩上了电梯,牧知远皱着眉扫了她一眼。
“这么晚回来?”
程于婧反问:“你也这么晚回来?”
男人提了一下眉梢,“看样是喝酒了?”
程于婧也提了一下眉梢,“你看样也喝酒了?”
男人转过头,神色不明的看了她半晌。
程于婧目视前方,盯着不断变换数字的电梯屏幕。
没几秒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程于婧先进门,牧知远跟在后面。
她脱下外套去洗澡,刚走没两步,就被他叫住。
“你先等会儿。”
程于婧顿住脚,转身看他。
男人走到沙发上坐下,一瞬不瞬看着她。
以前牧知远这么看她的时候,程于婧都会有一些胆怯,今晚大概喝了酒,所以很无所谓。
男人看了半晌,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就在程于婧站的两腿有些发软的时候,他才启唇:“去哪了?”
程于婧低眸,“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牧先生竟然开始关心牧太太了。”
这句话说的有些酸,显得自己像个整天无所事事,期待丈夫垂帘的深闺怨妇。
程于婧说完就后悔了,为自己打遮掩:“我也有自己的社交,又不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她说完又要走,刚抬脚,却听坐在身后的男人语气不咸不淡的:“一天到晚耍什么小性子,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程于婧本来还挺平淡的,听他这么说,心中不满瞬间就上来了。
她转过身,对上男人的视线。
牧知远看出她生气,双手往后一摊,翘起来二郎腿,好笑的看着他,“怎么,还不能说你两句?”
程于婧咬牙,“不能。”
牧知远掀开眼皮子,“凭什么不能?”
她盯着他,“自己做得好才配说别人。”
牧知远听罢愣了一下,随后眯起眼睛。
在吵架这件事上,牧知远并不热衷,每次程于婧有脾气,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哄一哄,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喜欢把人带到床上哄一哄。
今晚他心情就不太好。
他侧头看了一眼落地窗外面的街景,随后站起来,朝程于婧这边走过来。
程于婧喝过酒,眼神有些迷离,因为生病有些浅的嘴唇,又因为喝了酒,比平常红润几分。
男人走至她眼前,垂眸看她,视线从她红唇上一扫而过,落在线条优美的脖颈上。
他用力揽了一下程于婧的腰,程于婧脚下失去平衡,往前跟两步。
两人距离被拉的很近。
他笑了一句:“说话戾气这么重,是不是昨晚没伺候好你?”
程于婧就讨厌他有事没事就往那个上面扯,尽管真进行起来,又乐在其中,控制不住身体。
他见她不说话,低头去咬她,咬了一下就被程于婧皱着眉躲开。
瞧出她眼里的排斥,男人顿了顿,下一个动作就是带着惩罚去咬她因为转头露出来的纤细脖颈。
程于婧被咬疼,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抬手推搡他。
一个拒绝,一个因为对方拒绝就更放肆,两人拉拉扯扯,程于婧被惹急,不管不顾挠了过去。
只听牧知远闷哼一声,下巴与脖子的接壤处,赫然三道抓痕。
短暂的疼痛让男人完全失去兴趣,侧着脸冷笑了一下,然后放开她,往后退。
“你醉的不轻。”
他语气不明的丢下这么一句,抬脚就往外面走。
走到玄关便开始打电话,是打给小张的,让小张赶紧过来接他。
紧接着房门被拉开又被用力甩上。
男人说话的声音彻底消失。
程于婧没有暴力的习惯,今晚实属过失之举,低头看了看挠他那只手的漂亮指甲,又抬头看向空荡荡的房间。
轻轻浅浅的拧起来眉。
算是她把牧知远撵走的?
程于婧陷入沉思。
挠人这件事确是她的不对,牧知远每天出去抛头露面谈生意,是个要脸面的人。
脸上突然出现抓痕,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出门……
程于婧本来还挺有底气跟他置气,这会儿突然就觉得不怎么占理。
越想越心烦意乱,她从酒柜架子上又取了一瓶红酒和一支高脚杯。
小张接到牧知远的时候,一眼就瞧见牧知远脖子上的抓痕。
他低了低头,转开视线。
牧知远脖子火辣辣的,沉着脸拉开车门,半晌没说话。
小张问:“牧总,我们去哪?”
牧知远抬眼皮子看向他,小张眼神闪躲,落在牧知远眼里。
问他:“好看吗?”
小张装傻充愣,“什么好看吗牧总?”
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