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心想,这称呼谁都能改,我要是叫您程小姐,被牧总知道了,我这司机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他只能敷衍:“瞧我这记性,下次一定改”
说着就拿上香烟和打火机准备下车,刚推开门,又被程于婧叫住:“就在这抽吧”
我看你能玩出什么样。
小李怔了怔:“不好吧?”
程于婧问他:“哪里不好?”
小李没说话,只能又坐回去,把车门合上,落下来车窗。
不紧不慢的给自己点烟。
牧之远这边一时脱不开身,把他们一个个送走,才赶了上来。
此刻小李为了拖延时间,已经抽到了
牧之远直接来开后车门,低头瞧向程于婧,凌盛易就坐在座位正中央,紧挨着她,牧之远抿了抿唇,把车门关上,绕道另一边又钻进来。
凌盛易醉了,坐没个坐样,牧之远再上来,就有些挤。
他明明可以坐副驾驶座,程于婧看过去,男人似乎读懂她的想法,轻笑一下,解释说:“副驾驶死亡率高”
程于婧挑了挑眉梢。
真惜命假惜命?
小李松一口气,这才发动车子。
车子刚发动,凌盛易没坐稳当,朝程于婧这边倒过来,她被挤到一边,刚转头准备扶凌盛易。
就听最那边的男人拍了凌盛易两下肩膀,温声说:“凌总,来枕我的肩膀,我肩膀宽。”
凌盛易睁了睁眼睛,吐一口粗气,倒还真不嫌弃,身子一歪,就朝牧之远倒了过去。
小李觉得好笑,悄悄去打量牧之远,就见这男人下颌绷得很紧,拳头紧握,撑在膝盖上。
脸臭的一时间找不到词语形容。
程于婧实在有些困,没觉察到这边的异样。
车子走到市里,小李才想起来问地方,凌盛易住的地方。
凌盛易醉的不轻,问了两边都没答应,在牧之远肩膀上睡得那叫一个惬意。
程于婧自然也是不知道的,虽然两人有交集,但她还真没留意过凌盛易住哪。
牧之远这个时候发话:“既然不知道住哪,先找家旅馆,把凌总安顿了吧。”
程于婧没听错,牧之远说的是旅馆,不是酒店。
这厮说罢就耷拉下眼皮子,侧头去看外面的风景。
小李不负众望,在公交车站附近,一家看上去有些寒酸的旅馆停了车。
程于婧哭笑不得,让人家凌盛易住这种地方?
牧之远给的解释却很理所应当,“凌总没带证件,也只有这种地方可以入住。”
五十块钱一晚,双人标间,两张窄床,也就网吧附近才会有的规格。
进门交了钱,小李和牧之远把凌盛易扛到房间,
程于婧探头敲了敲。
寒酸是真寒酸,不过好在还算干净。、
凌盛易醉成一滩烂泥,付钱的时候老板娘还要押金五十元,牧之远有些不满。
跟老板讨价还价,程于婧在一旁看得有些不耐烦,最后牧之远把五十块钱讲到了二十块钱,理由是明天退房不用退押金。
老板娘欣然答应。
牧之远捏着车钥匙出来,程于婧跟在后头。
想到牧之远刚才讲价格的样子,有些好笑,“牧总现在越来越抠搜了,几十块钱还看在眼里,大晚上跟人磨洋工。”
牧之远头也不回的说:“这种人身上,几块我都心疼。”
程于婧撇了撇嘴,心想你灌他酒的时候怎么没心疼,大几千的酒,钱也是你该,凌盛易要是不喝醉,你一毛钱都不需要。
正想着,小李从旅馆里出来,牧之远先一步上车。
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程于婧有些不放心,“就这么把凌盛易一个人丢这?会不会不安全?”
牧之远抬头,语气不善的说:“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安全?就算不安全也是别人不安全。”
程于婧想了想也是,随他去吧。
于是跟着牧之远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一直到程家,程于婧下车的时候,牧之远才下车,跟着程于婧送了一段路。
他站住脚,掏着兜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凌盛易不是什么好鸟。”
程于婧转过来身,瞧着他笑了。
男人沉吟了会儿,继续说:“他明知道我俩的情况,还非要插一杠子,这人人品可见一斑。”
程于婧哦了一声,不发表意见。
又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男人回头看了看左右两边,又忍不住说:“你觉得他是真心的么,这种烂桃还是少沾。”
程于婧听到这里就笑了,站在路灯下面,扬起来脸反驳:“别人喜欢我那是别人的事,说明我有魅力,至于烂桃还是好桃,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牧之远被反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抿着嘴低下头。
程于婧瞧了瞧他,“牧总,承认自己吃醋就那么难?”
牧之远被揭穿,有些下不来台,抬头瞧她,两人对上视线。
好半天男人才说:“对,我就是吃醋了。”
程于婧轻浮一笑,“吃醋了就说自己吃醋了,这么诋毁别人完全没必要,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心里想什么,这个我还是能看明白的。”
牧之远看着她,胸口起伏不定的深吸一口气。
语气软下来,“那你能以后跟他保持距离么?”
程于婧摇了摇头,果断拒绝:“不能。”
“你对他有好感?”
程于婧想说没有好感,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他幽默,风趣,很会讨女孩子欢心。”
牧之远听她这么评价另外一个男人,心里的醋味一股脑的上来,略微有些受伤的问:“我是不是让你感觉很不幽默,很不风趣?”
程于婧认真想了想,“跟他比的话,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男人听罢沉默了,沉默不言的看着她,程于婧没再跟他废话,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