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杜颖在市区有车有房,高档小区,都是人家自己赚钱买的,在我同龄朋友里面,论实力,”她竖了竖大拇指,“是这个。”
陆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拧起来眉,回头看了程于婧好几次,最后实在看不下去,“论实力,那你算什么档次的?”
程于婧怔了一下,“我啊,我不行,这几年光忙着谈恋爱了,现在虽然顿悟,但起步晚了,我还离过婚。”
“哦,”陆言沉默了会儿,突然说:“我还就喜欢离过婚的。”
程于婧眨了眨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可是离婚的不一定喜欢你,我们这种女的都可挑剔了,宁缺毋滥。”
陆言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
程阳正和杜颖坐在亭子里喝酒,听到身后脚步声,往后瞟了一眼,看见程于婧过来,喝酒的兴致顿时少了一半。
他捏着啤酒瓶子站起来,三两步走到程于婧跟前,程于婧刚要说两个人喝酒寂寞,我们过来凑热闹,就听程阳说:“你是狗皮膏药啊,我走到哪你跟到哪。”
说罢,一脸兴致缺缺的到一边抽烟。
程阳用狗皮膏药形容程于婧,让她愣怔了好半晌。
等程阳走远才反应过来,一脸震惊抬头看陆言,指了指自己,“我?狗皮膏药?”
陆言失笑,顺势挽住程于婧的手腕,带着她继续往亭子走,“别搭理他,喝多了。”
程于婧只顾着生气,一时也没注意自己被陆言握住了手腕,等走到亭子里面才察觉,赶紧把手抽出来,正了正衣领。
程阳在一旁抽烟,一手提着啤酒瓶,一手捏香烟,往程于婧,杜颖和陆言这边看一眼,放下啤酒瓶子,拿出手机,点开手机相册。
翻出来今晚所有朋友在一旁合影的照片,于是了几分钟,给大家挨个修了修图,修到程于婧的时候,他坏笑了一下,咬着香烟看一眼程于婧,故意没修。
把这张照片分享到朋友圈。
随后站起来朝亭子走,被程于婧扫走的兴致恢复了一些,谁知刚走到跟前,就听程于婧在撮合杜颖和陆言两个人——
“陆言你是天蝎座?那真是太巧了,杜颖是双鱼座啊,天蝎配双鱼,绝配!”
杜颖喝多了,好似没看懂程于婧的小心思,拿着啤酒瓶子的那只手一把勾住程于婧的脖颈,拧着眉头表示不满:“老娘是白羊,屁的双鱼啊,你错的也太离谱了。”
程于婧怔了怔,就在陆言刚松一口气时,她忽然大笑起来,眉梢往上挑,“你是白羊座?你们听没听过一句话,”说到这里停下,看了看两人,“天蝎配白羊,三天不下床——”
陆言握拳轻咳,有些尴尬。
杜颖比较信星座运势,眼睛闪了闪,往陆言那边看,“真的假的啊,没听说啊……”
“真的真的……”
程于婧继续掰扯。
程阳有些听不下去,在一旁暗自咬牙,板着脸继续看手机。
朋友圈的消息发出去,几分钟就收到了很多点赞。
夜猫子还真不少。
评论看一遍,沉着脸正要退出来,忽然弹出牧之远的消息。
牧之远直接问:【哪天拍的照片?】
程阳顿了几秒才回:【姐夫还没睡?】
牧之远回了个嗯,重复问:【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程阳才说:【就刚刚啊。】
牧之远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这么晚还在玩,挺有闲情逸致,这会儿散场了?】
程阳照实说:【走了几个朋友,不过我们还在喝酒。这么晚还不睡?】
牧之远故意说:【睡不着,本来约了朋友喝酒,被放鸽子了。】
话都说到这里,程阳不可能看不出什么意思,今晚程于婧让他有些不痛快,程阳也得让她不痛快。
得想办法把她支出去。
于是便说:【姐夫你想喝酒早说啊,一起?】
牧之远自然想去,看到陆言也在照片里,还紧挨着程于婧,两人不知避讳,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不过这个时候跑过去,他有些犹豫,现在往程于婧跟前硬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时拿不定主意。
岂料程阳今天有点儿反常,竟然说:【要不我开车过去接你?】
牧之远沉吟了一会儿,给他回消息:【这样,我去之前你跟你姐交代一声。】
程阳很上道:【姐夫放心,我就说我非要喊你过来的。】
他发完消息就站了起来,抱起手臂围着程于婧转了一圈,抬手拍了拍她,“聊的挺开心啊。”
程于婧抚了抚被他拍过的肩膀,还记得他刚才说自己狗皮膏药的事,这会儿还记仇呢,所以语气冷冷的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程阳哼了哼。
我是小孩子?
那行吧,小孩子做事想一出是一出,正好。
便深吸了口气,语气闲散慵懒,“等会儿牧总过来,我给你说一声。”
程于婧一听牧之远要来,脸上的喜悦顿时没了,抿了抿嘴唇,皱着眉质问:“他过来干嘛?”
程阳瞧她一眼,“人多了热闹啊,我叫牧总过来的,正好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请教请教他。”
程于婧心想什么工作上的事需要大半夜请教?白天在公司就不能问?
她拿起来酒瓶子喝了一口,有些意兴阑珊。
这会儿陆言在场,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本打算撮合撮合陆言和杜颖的,这会儿自然也没心情了。
尽管程于婧和程阳两个人没多说,陆言还是感受到了异样气氛,抬头去看在场的三人,显然这个牧总不太受程于婧待见。
思索了一下,也就把这位牧总的身份猜出来个大概。
牧之远要来,程于婧作为即将要离婚的前妻,虽然说不待见他,可总不能蓬头垢面失了身份。
她在回房睡觉和继续喝酒两个选择中犹豫了三秒,还是选择继续喝酒。
杜颖在这里,程于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