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户户的窗户上都映出一个人影看着他们这一行人,莫名的有些诡异。
带队老师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个情况,只是眉头越皱越紧,顿了一下,他说,“警察那边,我也打过电话了,不过就像是那些救援队一样,都被滑坡堵在外面了,现在找你们的师哥师姐就只能靠我们这些人.”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这里的情况诡异的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了,他有些后悔带着这些孩子来这里调查了,如果这些孩子也出了什么意外的话.
他摇摇头,将那些不好的想法晃出脑海,开口,“如果有人不想找的话呢,可以不找,就回到村民的家里,和村民一起呆着就好了。”
现在情况复杂的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根本不知道这样调查下去的结果会不会是他们这些人没有办法接受的。
不过在场的都是大学生,还没有接受到社会的毒打,依旧有一腔的热血,根本不怕困难,一听带队老师的话,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我们不会放弃的,这个世界上自然是有正义存在的,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不管师哥师姐他们是不是遭遇了不测,我们既然来了,就必须,也有义务将他们一起带出去!”
之后就是大家像是鸡血满满斗志昂扬的在海边找线索,可是这浪虽不说大,但该冲刷的痕迹也早就冲刷掉了,找了好一会儿,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时候,一些不敢下水的,在沙滩上找线索的人突然惊呼了一声,“你们快看这椰子树!”
众人纷纷围过去那椰子树前,只见那椰子树的树皮像是被什么利刃划过一般留下了痕迹,而且痕迹还很新。
这其实也不能说明什么东西,只是大家现在都很热血,莫名找到什么都觉得和那失踪案有关。
其他人眼里闪过一抹失望,“这可能是猫或者是什么动物挠的吧,你看这一条一条的。”
苏曼没说话,她的视线在附近其他的几棵椰子树上扫过,“那些树上也有痕迹,而且比这树的痕迹还要重..”
她说话的声音一顿,因为她发现,在一棵有点距离的椰子树后面藏了一个人,像是在看着这边,“有人在那里。”她顺手指了指。
其他人也看到了,大喊着去追,“站住!!”
那人影却像是个泥猴一般越跑越快。
去追的人自然是没追上的,一个个累的吐了舌头,“那小兔崽子是真能跑!比我跑一千米的时候还累!”
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其中一人指了指苏曼,“就是你们住的那个房子的那小孩,小男孩。”
当初分房子住宿的时候,那些人家里面的人大家都见过,匆匆这一瞥,也八九不离十了,这村子里面本来小孩子就不多。
“小德?”苏曼心里有了数,那个孩子好像总是想要说点什么告诉他们。
宴超和顾全明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告诉大家不用管那小德,他没有什么恶意,估计就是因为好奇。
大家很容易就相信了这个说辞,也不再纠结,转头又去分析那椰子树上的痕迹,“这些痕迹很杂乱,说实话,看起来有些像是挣扎过的痕迹。”
大家一通乱分析,“说不定,这个大鱼村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习俗,比如说是把人捆在这个树上折磨之类的,这都是那些人挣扎的时候,手指甲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他们也不全是在胡说,因为他们真的在那树干上闻到了血的味道,那些血也不是一时半会形成的,有些年份久远的,都融进树干几厘米了。
分析了一通树干,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大家就暂时的放弃了,去找其他的线索去了,希望其他的线索能串起这所有。
只有苏曼还看着那树出神。
好半会儿,她的手心里面出现了一把钥匙,是那把等价的钥匙,拿了身上的一些零钱,她一手按在树干的痕迹上,一边在心里默念想要知道发生在这树上的故事。
她拿的零钱挺多的,零零碎碎差不多是有一百多的,这一百多倒是全给她等价了,但只出现了一个画面。
而且那个画面的视角有些奇怪——
她扭了一下头,还原了一下当时看到的画面方向,那个视角是在海里面的。
海里面的视角,是人吗?还是别的其他的?
也不怪她多想,实在是那画面虽然只有一个,但里面的内容却不少。
有一个吓傻了软倒在地上哭的人,那个人的样貌她皱了一下眉。
还有一个爬在这树上,看不出是人是怪物的东西,那怪物长了一个鱼脑袋,但是身子和人差不多,只有那指甲无比的长,树干上他们猜测是人挠出来的还是动物挠出来痕迹其实都是那个生物挠出来的。
至于那上面的血,没有解释。
“你在做什么?”宴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眼神锐利的盯着她,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一朵。
“在脑袋里面还原一下画面。”她倒是也没说谎,说的坦荡。
“哦?那苏小姐还原出什么了吗?”宴超颇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惊讶她竟有这逆天的能力。
“没有。”苏曼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宴超盯着她不放,似乎是想找出什么破绽,可是她脸上一点破绽都没有。
他垂了一下眼,“我们现在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在努力,那是生命,如果是我的话,我有了线索,会很愿意分享一下。”
他的本意是想唤起苏曼的良心,可没想到苏曼就像是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一样,飞快接话道:“那你是有什么线索要和我分享吗?我很乐意听的,我觉得你说的很对,那是生命,应该得到救赎。”
宴超怔了一下,就在苏曼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开口了,“我的确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线索。”
苏曼有些意外,他竟然真的愿意和她分享,也不知道该说他单纯还是该说他段位高,亦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君子坦荡荡?
不过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洗耳恭听。
宴超斟酌了一下语句,注意着她的表情,一字一句道:“我看到了你的儿子,你有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