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话对于荀家众人来说,不亚于五雷轰顶!
徐羽并非徐适之子,他与镇北军毫无干系!
那岂不是说。。。
杨邈大手一挥,怒喝道,
“左相有令,重查荀宴谋反案!全部拿下!”
三十名靖安司士兵一齐拔出佩刀,目露凶光上前。
但凡有一丝抵抗,必然是白刀进,红刀出!
奴仆们早已吓得腿脚发软,荀宴等人也是神志不清。
靖安司士兵不费吹灰便全部擒住,瞬间掌控局势。
但唯独留下了徐羽。
这一幕,让荀宴,王氏,荀节心态崩碎。
一改之前态度,对着徐羽破口大骂。
“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为何坑害荀家,你不得好死!”
“祸害,荀家最大的祸害!早该将他剁碎喂狗!”
“畜生!贼子!卑贱粗鄙的贱货,你怎敢冒充徐帅之子坑害荀家!当初在城外,就该让御史台官差宰了你!”
。。。
三人唾沫横飞,不断嘶吼怒骂,狰狞的面容恨不得将徐羽生撕活剥!
事到如今,他们不敢惹怒杨邈,只得用徐羽泄愤。
心中早已坚定认为,徐羽是祸害!
荀家一切大难,都因他而起。
“够了!”
突然,荀宪大叫一声,无比愤怒的替徐羽鸣不平。
“你们为何如此无情无义?若无徐羽,岂能活到今日!”
荀宴老脸一红,王氏,荀节也是羞愧的哑口无言。
没有徐羽冒充徐适之子,上次已是人头落地!
哪有怒骂的机会?
徐羽眼神复杂的看着荀宪。
“大娘子,你早就。。。”
荀宪勉强挤出一丝满是苦涩的笑容。
“徐郎君,若有机会,下辈子再让我入股吧。。。”
徐羽暗暗叹息,他早就注意到荀宪眼神从未惊讶。
果不出所料,想必之前对话已是有所察觉。
“抱歉。。。”
一想到甘愿拿出全部,甚至卖房支持他,徐羽心中倍感苦涩。
荀宪真是第一个没有目的,单纯对他好的女子。
为何如此无能,连最基本的保护都做不到?
荀宪摇摇头,眼神中竟还透露着感激。
“无需致歉,你做得已是足够多了!”
徐羽低下头,嘴唇微微抖动,心中充满了愧疚。
无关救不救荀家,而是有负了这份信任!
“哼!贼子做得不够!他应立刻去死!”
荀节可看不惯荀宪护着徐羽,压下之前轻如鸿毛的羞愧,破口大骂。
“刘显贼子死时,你这贱狗为何不同去死!”
王氏深有同感,再次怒目而视。
“祸害!必遭天谴的祸害!荀府所有厄难,皆因你这祸害而起!”
“若是你这腌臜不堪的贱狗死在街头,荀家焉能如此!”
荀宴抬起头,抿着嘴对天苦叹。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天不公!”
这恬不知耻的嘴脸,连杨邈都忍不住讥讽。
“你这逆贼不死,老天公了?”
荀宴低下头,不敢吱声。
杨邈冷哼一声,看着徐羽问道,
“不顾性命救下此等狼心狗肺之人,可有后悔?”
徐羽摇摇头。
他是为荀华,以报救命之恩。
“大丈夫敢作敢当,至死无悔!”
“好!”
杨邈不禁露出一丝敬佩。
“本官从不高看他人,你值得高看一眼!”
徐羽自嘲的笑笑。
“那我还得谢谢杨司丞?”
“不必!”
杨邈摸了摸腰间佩剑,吐出一口粗气。
“可惜本官无法亲自送你上路!”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
只见马平与一名身披铁甲,头戴铁盔之人同时进入府内。
这人一手按着腰间剑柄,脚下迈着虎步,英武不凡!
眼神阴沉凶狠,周身散发着血煞之气,一看便知常年游走于生死战场!
在其身后,还有十名披坚执锐的士兵。
他们身怀行伍之气,远非靖安司士兵可比。
马平快步走到杨邈面前,微微拱手示意。
“处置这奸诈之辈,何须劳烦杨司丞大驾?”
话音刚落,同来之人也走到了近前,马平顺势为杨邈介绍。
“杨司丞,这是镇北军徐帅麾下参军赵广!”
“赵参军,这便是左相心腹,靖安司杨邈司丞!”
杨邈,赵广互相点头示意,双方都没有开口,眼神轻蔑更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
气氛稍显尴尬。
马平笑着打圆场。
“杨司丞,未曾想你我二人竟被一孺子蒙蔽,真是惭愧!”
杨邈冷哼一声。
“无妨,用这厮性命来雪耻即可。”
“杨司丞高见!”
马平恭维一句,走到徐羽对面,讥讽道,
“贼子,可曾想到今日?费尽心机,荀家仍要满门处斩!”
“蝼蚁终是蝼蚁,躲不过被碾碎的结局!反倒是我,高看了你!”
徐羽毫不示弱,死死盯着马平。
“我一息尚存,结局犹未可知!你莫要太得意,免得自取其辱!”
“哈哈哈!”
马平仰天大笑,满是轻蔑与不屑。
“嚣张,狂妄!有胆色!我倒想看看,黄河之水淹不死你,镇北军大营的土,能否活埋你!”
赵广面无表情,冷冷盯着徐羽。
“贼子好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