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璐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唐木槿果然就生气了。
“这傅京湛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难道他就看不出来别人是在算计他吗?”
唐木槿跟傅京湛是青梅竹马,从前两家还是住隔壁,那个时候傅京湛不爱跟人打交道,但因为妈妈非常喜欢唐木槿,所以跟唐木槿的关系比跟其他人要略微熟悉一些。
唐木槿又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宠溺非常,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跟个假小子一样,傅京湛跟唐木槿还有付景初三个人经常出去犯事。
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唐木槿跟付景初两个人去搞事,傅京湛跟在背后背锅收拾烂摊子。
后来唐家移民,三个人也只是偶尔联系,但是关系是没散的。
唐木槿本来就有要回国的意思,却没想到一回国才发现自己的好哥们的生活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听说那位宋小姐还把自己的好姐妹介绍给了付先生。”
“付景初?”唐木槿瞪大了眼睛,她的长相十分可爱,圆脸大眼,就像是活生生的芭比娃娃似的,再加上脾气火爆,性格直爽,一直被人称为“来自于东方的火爆芭比”。
唐木槿这些年在国外没少听到国内的事,但是她没想到自己就这段时间跑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旅游的时间,两个兄弟都被人害了。
“是的,那位沈小姐,就是个钓客,非常擅长钓凯子,而且她还养鱼,付先生多半是被美貌迷惑了……”
王璐璐自言自语地说着,眉眼里带着一点忧虑:“我之前就听圈子里的朋友说过,那位沈小姐靠身体上位,这些年的升职机会都是睡来的。”
唐木槿拧眉,扫了王璐璐一眼说道:“这话可就不好说了,没证据的事不要乱传。”
王璐璐一怔,没想到自己都这样说了,唐木槿居然还坚持着原则。
王璐璐垂眸,心说果然是能跟傅总玩到一起去的人。
或许就是因为唐小姐心底没有丝毫阴暗,所以才能入得了傅总的眼吧。
王璐璐藏起心底的怨毒,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这么做,可凭什么呢?
同是草根出身,那宋时舒的家庭情况她调查过了,甚至不如她。
为什么宋时舒能成为傅夫人,而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却化为泡影?
傅总现在可能就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这让她怎么接受?
王璐璐觉得自己以前就是太佛系了,所以才把大好的机会拱手让人。
但凡她当初能胆子大点,主动去跟傅总认识,可能结果都不一样了。
“总而言之,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傅总甚至还为那位宋小姐受了伤,现在在医院住着。”
“木槿你是知道我的,我当初就跟你说过了,我是跟着傅总一路从大学考进傅氏集团的,我不希望眼睁睁看着傅总越陷越深,我在傅总面前也没什么话语权,所以我想着找你回来……说不定能有用。”
唐木槿促狭地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意思,璐璐,你是个好女孩,我之前也的确是有想过撮合你跟京湛,可是你也知道京湛那小子,根本就是油盐不进的,我即便是跟他说了,他也不太可能会听我的。”
“这样吧,我现在要去医院,你跟我一起去。”
唐木槿拿起手提包:“我们去看看他。”
“也去看看那位厉害的宋小姐。”
王璐璐心头一喜。
当初她误打误撞救了唐木槿一次,后面她就故意拿捏姿态,没有要唐家人的钱,反而是顺势跟唐木槿做了朋友。
一直以来她就等待着这一刻,而现在机会终于来了,王璐璐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可是我这样去……我还要上班呢,不然等下班?”
唐木槿冲她眨了眨眼:“你笨呐?直接找个什么理由说要去送文件之类的不就好了?有什么好怕的。”
“哦对对,我刚好有一份文件要送过去。”
王璐璐从包里翻出来一份需要傅京湛签名的文件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谢谢你木槿,我是真的很担心傅总……”
唐木槿摆摆手:“谢什么呀,你们这样担心京湛,我觉得是京湛感谢你们还差不多,毕竟像是你这样的员工可太少了。”
王璐璐害羞地笑了笑。
唐木槿瞧着,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她是个有原则的人,本来之前也想过要撮合王璐璐跟傅京湛,可是傅京湛那会刚进傅氏集团,面对那些股东就已经够麻烦的了,唐木槿身为傅京湛发小,当然是不可能在那个时候给自家发小添麻烦。
本想着恋爱什么时候都可以谈,而且傅京湛要是一直不谈她再去介绍也合情合理,但她没想到后来傅京湛直接化身工作狂,单了那么多年,唐木槿自己那边也有一堆事,所以就没再提起这件事。
没想到她回国,一切都已经发生变化了。
再看看情况吧,唐木槿想,要是那宋小姐真不好,她再想办法跟京湛说说也可以。
“走吧。”
两个人开车直奔医院。
……
宋时舒被警方传唤要去做笔录,就让林婉柔先帮着照顾傅京湛。
但傅京湛到底是男的,林婉柔除开给做饭之外别的也帮不了什么,于是付景初自告奋勇,留在病房守着人。
唐木槿到的时候,傅京湛跟付景初正在闲聊。
“警局那边我们不要施压吗?于渊搞不好判不了多久。”
那些人都没有受到致命伤,现在都在医院治疗,这件案子开庭估计要到很后面,付景初觉得以傅京湛的脾气,肯定不会饶了他们才对。
“不用插手。”
傅京湛即便是受伤了也没忘记看文件,他眼睛都没有抬一下,脸上满是无所谓:“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付景初怪叫了两声:“这可不像是你傅京湛哦,那于渊还是你老婆追求者呢,这你都能忍?”
“还故意不看我,信不信我现在就给宋时舒打电话让她来管你?说好的让你休息呢?”
傅京湛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