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夫人不见了!”
被人群冲散之后李想兄弟本来一个是跟着傅京湛一个是跟着宋时舒的,但没一会李韬跟李想傅京湛汇合,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李韬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宋时舒没跟着自己应该是跟着李想跟傅总了,却没想到冲过来之后才发现宋时舒也不在他们这里。
三个大男人面色一瞬间难看得要命。
傅京湛更是没忍住露出了想要杀人的神情。
“去找人!”
T国这里很多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宋时舒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那些人带走了,再想要找到就难了。
更何况虽然这一路来他们没遇到什么危险,可傅京湛知道,那些人一直在背地里蠢蠢欲动。
宋时舒这个时候落单万一是落到对方手里,那宋时舒到底会遭遇什么傅京湛根本不敢想。
李想兄弟赶紧分开,他们也联系了在外围策应他们的人,很快就问出来宋时舒的相关消息。
但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女洗手间内已经空无一人,问过了一些目击者也说没看到宋时舒出来过,傅京湛让人调出监控,很快就确定宋时舒应该是被人装在那个玩偶里带走了。
“光靠我们的人很难找到夫人,而且现在也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要是对方真要对夫人动手,那我们要抓紧时间了,不然夫人很有可能会出事!”
傅京湛当然也知道,他面色冷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打通了一个合作伙伴的电话。
T国这边有不少混灰色地带的商人,傅京湛从前不轻易跟这些人接触,为的是要保护自己以及傅氏集团的羽毛。
哪怕知道在国外国内也不一定管得到,但傅京湛是有自己原则的,轻易不会主动联系这些人。
毕竟主动联系就等于有求于人,就等于是服软。
商场上的人最是看重这些东西,傅京湛向来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合作与不合作都是经过周密思考之后再做出的决定,即便是选择不合作,傅京湛也一定会给对方一个满意的交代,相当于是利益置换。
而现在傅京湛主动去打电话,就已经是把自己放在了低一等的位置上,在这样的前提下,对方不管提出什么要求傅京湛都必须要答应。
李想兄弟十分愧疚。
他们是来保护宋时舒的,可是现在他们却根本没办法帮上一点忙。
而且宋时舒还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这实在是叫人觉得难受。
但凡他们之前稍微注意一点,都能盯住宋时舒不会让她出事了。
要是宋时舒只是普通走失了倒也没什么,可现在很明显她是被人掳走了,这一带太过危险,谁都说不好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这个责任即便是他们负得起,傅总要的肯定也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想要一个完好无损的宋时舒。
“阿文哥。”
傅京湛的电话已经接通。
他压下了眼底的焦急,轻声说道:“我跟我的妻子最近在T国玩,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我的妻子被人带走了,我想请阿文哥你帮我找找人。”
电话那头的阿文万分诧异。
“你是傅京湛?”
阿文是T国比较出名的一个老大,主要是做走私生意的,之前阿文联系上傅京湛,想要跟傅京湛合作,傅京湛因为考虑到他做的是违法生意,所以当时拒绝了。
虽然傅京湛后续又给了别的合作项目,阿文也跟着赚了不少钱,但是傅京湛知道像是他们这种人,是不太喜欢被人这样嫌弃的。
所以傅京湛联系阿文的时候已经做好要被对方羞辱奚落的准备了。
“是我。”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正打算说“只要阿文哥愿意帮我找人,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就听到阿文说:“行,你报个地址,我现在去找你。”
傅京湛愣了一下,但他也来不及多想,迅速报出了地址。
“我正好在附近,五分钟之内到,你先让你的人把你妻子所有的相关线索都给弄出来。”
“好。”
傅京湛第一次对人生出这样的感激之心。
他从前一直都觉得礼尚往来天经地义,从不有求于人,所以在别人有求于自己的时候他总能最冷静地做出选择。
傅京湛不知道阿文这是什么意思,但此时此刻傅京湛只想要尽快找到宋时舒,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考虑就行。
“阿文答应了,你们先把监控视频这些东西准备好,一会阿文有用。”
“好。”
傅京湛转过身,脸上的肃杀之色更浓。
现在时间就是金钱,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要做什么,所以他们要争取每一分每一秒。
只要能尽快掌握到对方的行踪,哪怕只是知道对方的目的,那他们也能知道宋时舒到底会遇到什么,心底也能有个准备。
李想兄弟也忙碌了起来,三个人到了跟阿文汇合的地方,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一个皮肤黝黑五官十分端正的男人带着一群小弟走了过来。
这个人身上穿着极具有T国特色的花衬衫大喇叭裤,脚上穿着拖鞋,头发上抹满了头油,全部梳到了后面,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会出现的那种给人做事的马仔。
但傅京湛看到对方的时候就喊了一句“阿文哥”。
李想兄弟压下了眼底的诧异。
他们原本还以为傅京湛联系的人起码也是个西装革履的老总,可能会因为杀过人所以戾气十足,但他们没想到传闻中的“阿文哥”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人。
不仅年轻,而且看起来毫不起眼。
除开身上还是有一点痞气之外,他看起来各方面都很正常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手上沾过血的老大。
阿文扫了三个人一眼,主动走过去握住了傅京湛的手:“傅总,来T国也不事先联系我,早说我也好给你接风洗尘啊。”
明明是傅京湛有求于人,李想兄弟本以为阿文会趁机狮子大开口或者拿个乔什么的,却没想到他的态度居然比傅京湛的放得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