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今日之事全因你而起,你若再胡搅蛮缠,现在就离开村子,以后都不得回……”
一个妇人被赶出村子,就算没有被休以后也没办法再回到夫家,若是娘家是个好的,还有一线生机,这要连娘家都回不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紫杨村长的威胁让花氏再不敢多说一句,蔫头耷脑地跪在地上,脸旁边的紫二老爷子都不敢去看一眼。
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家里纠纷,紫二老爷子也没想到紫杨村长会突然变得如此严厉,看到花氏蔫了,也不再开口。
“紫老四,你去将隔壁村的张稳婆请过来给栓子媳妇儿接生,那对母子若是有个好歹,你们一家也给我搬出村子去……”
“村长……”
突然被派了这么一个大任务,紫老四想要拒绝,却在紫杨村长锐利目光注视下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快速向门外跑去。
在紫四叔离开后,紫老爷子为难道:“村长,老四还年轻,这妇人生孩子的事儿怎么说得了准……”
“你儿子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这么说他会好好的请稳婆过来?”
紫杨村长说完,瞪了紫老爷子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在还跪在地上的花氏身上。
“花氏,我现在问你,栓子到底有没有偷紫老大家里的铜板?”
紫杨村长问完,警告地看着花氏。
“你最好老实交代,如果再说瞎话,我就将你们一家子全都赶出村子。”
“偷……偷了……”
相比担下一个小偷的罪名,一家人被赶出村子的后果才更吓人,在紫杨村长的注视下,花氏再多狡辩的话也不敢说,只能乖乖点头承认。
确定紫铤一家人并不是诬告,紫杨村长气得不轻,若不是屋里不时传来屠氏痛呼声,他真恨不得直接将这一家赶出村子。
“花氏,我再问你,栓子在跑上山的时候有没有撞伤紫老三?”
“这个我不清楚。”
花氏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当时并没去山里,真的不清楚……”
“行。”
花氏不清楚,紫杨村长也不再为难她。
“你去屋里将栓子换出来,我有几句话问他。”
“是!”
只要自己不被赶出村子,花氏这会儿也顾不得心疼自己儿子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快不向屠氏的房间里跑去。
“娘,你终于过来了,屠氏她流了好多血,这可怎么办?”
栓子还不知道花氏已经承认他偷钱的事,看到她进来,用那双沾满鲜血的手用力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焦急。
花氏虽然心疼还在炕上不听叫唤的屠氏,更心疼自己的儿子。
将自己衣袖里那些铜板全都拿出来交给他。
“栓子,刚刚村长说如果不老实交代,就将咱们一家都赶出村子,这些铜板还给紫老大他们一家……”
“娘,这……”
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栓子也不知现在该如何解决,不过他现在更担心的还是即将生产的屠氏和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刚刚那一下她摔的太重,流了好多的血,孩子却还没要出来的迹象……
花氏不等栓子的话说完,催促道:“这里不是你一个大男人该待的地方,村长找你有事儿,你先出去……”
“ 屠氏这里……”
“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花氏不耐烦的推着栓子离开房间,就一把将门关上。
“娘……”
看到自家男人被婆婆脸色难看地推出去,屠氏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花氏不等她说完,就冷声道:“栓子偷钱这件事瞒不住了,你若不想让你家男人出事,就给我大声的喊……”
“娘……”
自己都摔伤了还是让这件事暴露了,屠氏心里一慌,就感觉身下的血越流越多,下意识叫出声。
听到屠氏的叫声,花氏也没去查看她的身体情况,只以为她是听了自己的话脸上满是笑容。
“对,就这么叫,只要你叫的越大声,村长和村里的祖老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着想,也不会为难栓子。”
“娘……”
屠氏毕竟生过两胎,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对,可是她实在太疼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求救地看着花氏。
花氏根本不理会屠氏求救目光,甚至还跑到门口偷偷往门外看。
在这一刻,什么儿媳妇什么孙子都没有他儿子重要。
栓子离开房间后转身就要往外跑,被紫杨村长一把拉住。
“栓子,你的事还没解决,现在还不能离开。”
“村长,我承认是我偷了大堂哥家里的钱,也是我撞伤了三堂哥,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我只想先去请个稳婆回来……”
看栓子那两手血,紫杨村长心里也着急,尤其听着屠氏在房间里不停哭喊,心里更不好过。
“我已经让紫老四去隔壁村请张稳婆,你现在出去也没用。”
“谢谢……谢谢村长……”
听到村长已经让人去请稳婆,栓子恨不得跪下给他磕头。
在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如果他没听娘的话去大堂哥家里偷钱,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一系列的事,屠氏也不会摔倒。
快速将口袋里所有铜板都掏出来递给紫杨村长。
“村长,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将所有钱都还给大堂哥……”
说着,栓子用他那双沾满鲜血的双手捧着铜钱紫铤面前。
“大堂哥,除了给三堂嫂的铜板,剩下的全都在这里了,你点点……”
虽然说是自己家的钱,可是看着那一枚枚沾了血迹的铜板,再听着屠氏凄惨叫声,紫铤根本没办法去接那铜板。
“这些铜板你收着吧,给弟妹请稳婆和买吃的补身体用……”
“大堂哥……”
没想到紫铤真的不要这些铜板,栓子求助地看向紫杨村长。
“你大堂哥这是心疼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