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紫铤应的痛快,随后问道:“我做了你的副手,是不是就不用每天跟着大军一起训练了?”
“初步的训练还是要参加的,不过在你训练完后不用在乎原来的原营帐,而是回到军医处,跟着我学习药理和如何照顾伤员以及熬药。”
听起来自己比当兵还要累,不过一想到自己一身医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用力点了点头。
“多谢师傅,我一定认真学。”
“不错。”
军医看了紫铤一眼。
“忍着点,我要拔出长枪了。”
军医这句话是对着那个伤员说的。
说完也不等那个伤员是否做好准备,手上一用力就将长枪拔出来。
随着枪头离开伤员的小腿,伤口流血的速度加快了几分,不过因为他的大腿被长鞭紧紧绑着,出血量并不是很大。
军医既然要将紫铤收做助手,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给他讲解治疗伤口的机会,甚至还拿出针线教他如何给伤口缝针。
这些缝针的技术紫铤比军医也不在意下,不过他还是看的十分认真,就像一个初学者一般,将军医的一举一动,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军医缝伤口的速度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所有伤口就已经缝好,又拿出伤药给伤员的两个血窟窿上了药,仔细包扎好,这才吩咐人将伤员带去军医处。
随着伤员被人抬走,军医这才仔细打量着紫铤。
“你今年多大岁数,在军营里多少年了?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今年三十五岁,是刚来的新人,才来军营不到两天,你老不认识我也是应当的。”紫铤老实说道。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来当兵,家里没有其他人了?”军医好奇问道。
“我大儿子这两天去参加府试了。”
提到自己紫大郎,紫铤就一脸得意。
“夫子都说我这长子十分有读书天赋,今年一定能够通过府试和院试,到时候他就是秀才老爷,可以免去所有地税和徭役了。”
听到紫铤的话,军医对他升起一丝同情。
“府试就在这两天,这要是再晚些日子征兵,你就可以不用来军营了。”
“哎,咱就是这个命吧……”
紫铤叹了口气。
“族里说,我要是不出来当兵,就不给我儿做担保,他就没办法参加府试。”
“你是好样的。”
军医同情的拍了拍紫铤的肩,见他双手虽有薄茧并不粗糙。
“你以前在家里做什么的?”
“开了家杂货铺,做点小生意,不过现在铺子已经被族里的人收去了。”
紫铤叹息道:“我是个没本事的,守不住家业,对不起妻儿,只希望能好好活下来,不让他们白等一场。”
“你是个好样的,以后跟着我好好干,就算不能让你封妻荫子,最少保命绝对没问题。”
“紫铤多谢师傅。”
紫铤欣喜行礼。
“不必多礼。”
军医很是喜欢紫铤的憨厚。
“你先回去收拾东西,我去找将军说一声,从今以后你就和我一起住在军医处。”
“是!”
紫铤开心应下,行礼后,这才转身回自己的军营。
望着紫铤离开的背影,军医露出满意笑容。
“老狐狸,你看什么呢?看你笑的一脸春心荡漾,可是看上哪个小伙子了?”
一名身穿铠甲的四十多岁壮汉走过来,一脸嫌弃问道。
“薛小子,我确实看中了一个小子,已经和他说好过来给我做助手了。”
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到了,薛昝好奇问道:“能被你看上的人可不多,那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胡军医嫌弃地看了薛昝一眼。
“那小子懂如何救人,可比你们这些只会受伤的大老粗有用多了。”
“老狐狸,咱们这些人在过去那些年确实给你找了不少麻烦,不过这几年不是没少惹事儿?”
胡军医收拾着地上散落的医药用品。
“你们是没再惹事儿,你们那些手下的兵却没少惹事儿,今天这不又来一个受伤。”
“刚刚我打听了,那小子是今天新来的,他的队长领着他过来收拾练无常,谁知道那小子看着人高马大却没力气,连个枪头都拿不稳。”
这批新人真是越来越没出息,薛昝一脸嫌弃。
“说的你多厉害一般,那小子才刚来军营,以前都没碰过练武场上的那些东西,他那个队长也是个没心眼的,都不能事先提醒一句。”
胡军医说话间将地上所有东西收拾好,背起药箱,转身就要离开,却在走出两步后回头。
“我说的那个看上的小子叫紫铤,你记得去和他们的队长说一声,从此以后他就是我军医处的人。”
“知道了。”
薛昝挥了挥手。
“难得有你老人家看上的人,为了咱们的小命着想,我肯定将那人调到你那里。”
“行。”
胡军医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些日子军营之中陆续来了好多新人,薛昝一路打听,这才找到紫铤的营帐,正好看到他背了一个干瘪包裹从里面走出来。
“你就是老狐狸看中的那个小子?年纪好像比我小不了多少。”
紫铤才来军营两天,对这里的人和事都不熟悉,看到来人身上穿着盔甲,立刻拱手行礼。
“参见将军,小的以前在家里跟着村里的大夫学过几天医术,医治个跌打损伤还没问题。”
“原来你小子是有医术底子,难怪那老狐狸会看中你。”
薛昝说完,拍了拍紫铤的肩。
“老狐狸这个人不仅心眼儿多,医术也不错,你跟着他多学学,对你总没坏处。”
“是!”
紫铤恭敬行礼。
“行了,不必多礼,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