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在下只想结交你这个朋友……”
成功躲过夜修的一拳,柳下毁皱眉道。
“我不想和你交朋友。”
说完,夜修突然向后跃去,躲开柳下毁的攻击。
就在柳下毁想要追过来时,他手中突然抛出一物。
面对夜修丢过来的东西,柳下毁还以为是暗器,本能想要躲开,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下意识伸手去接。
再看清那确实是自己给紫丁的玉佩后,柳下毁没再攻击,疑惑的看着夜修。
“夜兄,这是在下送给紫兄弟的诊费,你为何……”
柳下毁的话还没说完,夜修就打断道:“当然是因为你恩将仇报,我们不屑与你为伍。”
“我恩将仇报?”
自从相识,柳下毁自认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夜修和紫丁的事,实在想不出这恩将仇报从何而来。
“夜兄,在下是真心和你们交朋友,你们不愿意就算了,为何要昧着良心给在下安排罪名?”
“谁说我是昧着良心说的?”
夜修冷笑一声,手里突然多出一封信,看那信封,正是华氏写给柳下毁的。
“柳下毁,你敢说你没将我和表弟的消息传到京城?”
看到夜修手里的信,柳下毁心虚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又镇定下来,毕竟那封信里真的没写什么,只是他娘得到他的消息让他尽快回府。
真要说起来,他确实将紫丁和夜修的事说给了京城那边,虽然这封信上
没有提及,却也无可否认。
见柳下毁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夜修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柳下毁,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不知你将我认成谁,还是那句话,我并不是你认定的那个人,以后也不会和你们再有交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
说完,夜修转身就要离开,柳下毁却突然问道:“夜修,别以为你改了名字,换了一个身份就可以否认你和徐家和我妹妹的关系……”
“什么徐家?什么你妹妹?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柳下毁能猜到自己的真正身份,夜修冷笑一声。
“在下从有记忆的那一天起就叫叶修,你说我有另外的身份,可能拿出证据?”
柳下毁很想说你这张脸就是证据,却在话到嘴边的那一刻被他咽下。
“夜修,我确实给京城那边去了信,有本事你在这里多等些日子,你的家人一定很快就会找来。”
就知道柳下毁是个麻烦,没想到他不仅黏着紫丁,更将他的存在传到京城。
一想到那个家里没人期待他的出现,所有人却做出一副期待着他回家的面孔,他就犯恶心。
他一点都不想回去曾经的家,不然也不会在遇到护国公府老夫人时故意躲起来。
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还是被柳下毁这个本该早就死了的人坏了事情。
“你该死……”
说完,夜修就要再次出手,紫丁
却快速出现将他拦住。
“表弟……”
“表哥,他虽然可恶,却还罪不至死。”
安抚地拍了拍夜修的肩,紫丁转头看向柳下毁。
“柳公子,人各有志,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将我表哥的消息传给外人,都侵犯了我们的隐私,今日之事我们可以不和你计较,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紫兄弟……”
本以为自己帮助夜修找到家人,让他成为人上人是一件让他开心地事,这会儿才知道对方也许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承认那个身份。
“柳公子,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你的诊费我们已经还给你,也希望你对我们的事守口如瓶,不要再告诉给其他人。”
“紫公子,可知道夜兄的家里有多尊贵?那是你们这些乡野之人永远想不到的……”
轻轻一笑,紫丁不等柳下毁说完,从怀里摸出护国公府老夫人送给他的玉佩。
“这是护国公府老夫人送给我的玉佩,承诺等我到京城的时候,可以去国公府中找她。”
说完,紫丁收起玉佩,微笑道:“我大哥和三哥的师傅是范老大人,我二哥的师父是刘老将军,我家虽然出身乡野,却也不是毫无根基。”
紫丁滔滔不绝说了这么多,柳下毁脑海中还只剩下她拿出护国公府老夫人玉佩的那一幕。
“紫兄弟,你真是襄州府盛传的小神医?”
“什么小神医?”
紫丁,可不知道自己声名如此远播。
“就
是有人传襄州府有位十几岁的神医,专门医治各种疑难杂症,我就是得到消息后去了襄州府,后来又听说你们来了西北这边,才一路追过来的。”
原来这个麻烦还是自己招过来的,紫丁苦笑一声。
“柳公子既然听过我,自然也知道我给人治病的价格不低,如今我只收你一千两金子,也算银货两讫,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
“紫兄弟,你救了在下这张脸,在下自然愿意为你守口如瓶,只是他和家妹……”
“护国公府老夫人亲自见过我表哥,证明他并不是护国公府曾经丢失的嫡公子……”
“这不可能……”
意识到自己猜测有误,柳下毁着急地想要反驳,紫丁却苦笑道:“人有相似,这也很正常,难道护国公府老夫人会认不出自家孙子?”
“这……”
听到紫丁这么说,柳下毁很想反驳,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柳公子,我和表哥只想过平静生活,你可想过护国公府那些人如果找来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
“夜兄如果真是护国公府遗留在外的公子,以后的身份贵不可言……”
“尊贵却也代表着麻烦和危险,更何况我表哥并不是那个人,在没有护国公府长辈支持的情况下你觉得就凭我表哥一个人,能否敌得过护国公府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