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北国王宫外的军营之中,紫铤已经不眠不休的照顾了楚溟煊半个月。
在这期间,他只简单醒过来一两次,很快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紫铤一直将人留在手术室中,只因手术室各种仪器齐全,每日都可以消毒,不至于让他的伤口受细菌感染。
他知道这半个月里很多人都在猜测楚溟煊的安危,甚至有人扬言楚溟煊已经死,现在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最后都被几位将军强行压下了。
如今半个月时间已经过去,外面几位将军已经快压制不住,楚溟煊的身体已经大好,伤口上的线也已经拆了,紫铤也不用再让他一直睡下去。
将楚溟煊身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好,紫铤先去营帐之中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收到手术室中,随后将楚溟煊放到重新整理好的床上。
做好一切,紫铤又在营帐之中等了一会儿,见他悠悠转醒,这才来到大帐门口,招呼诸位将军进来。
在箭矢刺入心口的那一刻,楚溟煊还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却没想到自己还有活过来的一天。
披着外衣,看着走进营帐之中的一众将军,瞬间红了眼眶。
他知道现在并不是哭的好时候,可是他这次真真切切去鬼门关走了一趟,还能再次看到这些熟悉的人,他真的太开心了。
薛昝等人看到楚溟煊红了眼眶,一个个也都心情沉重,不过一想到他真的被紫铤救活了,所有人都为他感到开心。
“殿下,您这次之所以能醒来,多亏了紫军医医术精湛,又不眠不休的照顾了您半个月……”
“多谢紫军医……”
楚溟煊真诚道谢。
“是殿下洪福齐天,也是所有将军们都信任属下,属下才有机会将您救回来。”
紫铤可不敢将所有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尤其对方还是一位皇子,谁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想?
想到此,紫铤故作不雅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殿下如今已经醒来,只要按时服药就能恢复,属下这些日子实在太过疲惫,要先回去好好睡一觉。”
说完,紫铤对着楚溟煊和诸位将军行礼后,背起药箱晃晃悠悠向门外走去。
望着紫铤离开时疲惫身影,楚溟煊心绪复杂,并未出言挽留,因为相比紫铤的救命之恩,身为统领三军的将军,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这半个月来军营之中的情况。
紫铤也知道后续那些事情不是他一个军医能够参与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主帐后,就回到军医处。
半个多月过去,这边受伤的士兵能救的都已经救回来正在养伤,不能救回来的尸体都已经化成灰埋起来。
紫铤在军医处转了一圈,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着,回到自己的营帐去休息了。
这半个月里,虽然紫铤会抓住一切时间休息,因为怕楚溟煊突然醒来发现手术室的秘密,一直都没敢睡沉。
如今事情终于解决了,他在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躺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紫铤这一觉一直睡到后半夜,点上桌上的油灯,紫铤看了一眼桌上早已经冷掉的食物,回到空间里随便泡了一盒泡面,对付了一顿后,解决了身体问题,就来到营帐外。
自从过年那天离开兰城,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看到紫丁他们,也不知那两个小家伙现在过得如何,是否已经发觉他的离开。
同时,他们已经出来好几个月,说不定等他班师回朝他们已经离开兰城了。
站在自己的营帐门口,遥遥望着远处,紫铤即盼着紫丁他们尽快回到襄州府和何夜他们汇合,又想在回去后能再见他们一面。
同时,想到薛昝答应给他的好处,紫铤的心思活络了一下。
如果没有对楚溟煊的救命之恩,紫铤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再次提到他那些药材,如今他若是再去追着要紫丁送过来的两车药材钱,只会适得其反。
算了他家姑娘想要赚钱并不难,那些药材的价钱他记在心里,等以后找机会再还给姑娘。
这样想着,紫铤叹了口气,正准备回到营帐之中,继续休息,就看到薛昝和两位将军并排从远处走过来。
“三位将军好。”
紫铤恭敬对薛昝三人行礼。
“紫军医不必多礼。”
薛昝微笑道:“紫军医救了三殿下,也等于是救了咱们这些人的性命,不知你有何请求,尽管说出来,只要咱们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完成。”
紫铤恭敬道:“救治殿下是属下身为军医的职业,也是殿下洪福齐天,不然属下纵然是医术再怎么高明也无法救人。”
薛昝几人都是人精,怎会听不出紫铤说的都是场面话,其中一人拍了拍紫铤的肩。
“行了,大家都这么说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算是兄弟们对你的嘉奖。”
看出薛昝三人是真心感谢自己,紫铤思索了一下道:“徐将军,小女和妻侄儿在边关发生战乱之前让人送了两大马车的药材过来……”
紫铤的话还没说完,薛昝就笑着打断道:“这点小事就不要再提了,等到上报军需的时候,肯定会给你报上去。”
“多谢将军。”
紫铤真诚感谢道。
“除了这些事,你可还有其他要求?”
“什么都可以吗?”紫铤忽然问道。
“只要不是违背军令的事,都没问题。”徐将军道。
“属下想回家了。”
回家,多么美好的词儿。
面对紫铤期待的目光,徐将军摇了摇头。
“接上面的指示,朝廷上已经派人过来接受北国的投降书,不日就会派来谈判官员,咱们这些人要等谈判官员到来后,一切都谈妥了才能回去。”
听到还要那么久才能回兰城,紫铤泄气的叹了口气,随后想到什么,担忧地看着薛昝三人。
“将军,这里是北国的地盘,咱们虽然攻占了他们的王都,抢夺了他的财宝,控制了他们王族所有的人,几十万大军驻扎在这里也能威慑住其他部落的人。
可是,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人吃马喂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