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动静,潘凤却是连眼睛都没睁,还是躺在貂蝉的腿上。
“外头那位将军到底是何人物?有人侵袭,还能让长林如此淡定?”
徐庶看到潘凤完全没要动的意思,很是好奇。
“先生不必怕,莫说是几个山贼,就算是曹操追兵将至,有此人在,亦不足为惧。”
潘凤回答道。
“奉先,交予你了。”
车外李儒说了一句,撩开车帘坐了进来,进来之后,先朝着潘凤行了礼,而后又朝着徐庶行了一礼,徐庶赶紧回礼,而后大惊道:
“方才阁下唤外头那将为奉先?难不成,他就是传闻已被曹操斩首的吕布吕奉先?”
李儒笑了笑:
“先生大才,不错,的确是吕奉先。”
“可是,当时白门楼前,不是曹操亲自下令让人斩首的……”
徐庶更惊讶了,他转头看向潘凤:
“阁下到底是何种人物?为何能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救出必死之人?还有,你是如何得知徐某走马荐诸葛的?虽然你也刘皇叔的确有些交情,可这么短的时间内,还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你是不可能得到那个消息的。”
对于潘凤,徐庶是越来越感到惊讶跟好奇了,他好像知道好多事情,而那些事情,在他看来哪怕潘凤有通天的人脉,也不可能在那个时间段知道的。
“主公知道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徐先生解释,总之,我想,只要跟着主公,就应该可以在这乱世之中,谋得一条传世之道。”
“传世之道?”
徐庶没懂。李儒笑了笑,问了一个潘凤曾经问过他的问题:
“先生可否想过,名留青史?”
这句话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特别是对徐庶跟李儒这样的人有大才的文人来说。
名留青史,是每个读书人最大的宏愿,历史上,为了这一点,多少人从容赴死,只为自己能在那青史之上留下那小小的一笔,哪怕只有一个标点,对他们来说已然足够。
徐庶有些不敢相信,转头看向潘凤:
“你果有这样的本事?”
“还记得我走之前,留给曹操的那封信吗?”
潘凤睁开了眼。
“记得,里头写了什么?”
“写了一件大事,我让曹操放弃益州而转攻辽东,因为袁绍的两个儿子都在那里,我跟他陈情利害,让他先定辽东之后再取荆、益两州之地。”
潘凤说着坐了起来:
“如此一来,益州之围便解了。”
说到这里,潘凤看向李儒:
“军师,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你是如何说服刘璋的?刘璋性格懦弱,如何敢如此大胆的行事?”
“很简单,我骂了他。”
“骂了他?”
潘凤更不明白了。
“刘璋乃西汉鲁恭王刘馀之后,刘焉之子,汉室宗亲,如今曹操为祸朝纲,他却苟居益州而不思报效,我以此为据,立于刘府前破口大骂,百姓皆惊,而后刘璋将我请入,我非但不惧,骂的更加难听,刘璋以为我忠义之士,没有责罚,还赏了我不少银钱,之后便向曹操宣战了。”
“……”
潘凤想过无数理由,可是这样的理由,他还真就没有想到。
李儒还真就是李儒,这种法子,也只有他能这么干了吧。
“如今曹操欲退兵,刘璋如之奈何?”
徐庶问李儒。
“他也会退兵的,他真敢叫嚣曹操与之为敌吗?不会的,他只是做给百姓看的,如今曹操自己退去,对他来说自然是最好的结局,回去对百姓也有交代。”
李儒倒是对刘璋看的很透。
没一会儿,外头的打斗之声停止了。
“回主公,已全部解决了。”
吕布的声音,这让潘凤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吕布叫自己主公。
“奉先不必多礼,你与我乃是兄弟之谊,我可当不得主公二字。”
潘凤这么说,自然不是因为自己跟吕布当真这么好,而是,他怕啊,他怕给吕布当主公,因为从最早的丁原到后面的几位,给吕布当主公的没一个好结果,这个霉头他可不敢触。
虽说兖州并没有按历史上说的刘岱被黄巾军杀了,但刘岱没过多久军中哗变,他还是死了,而后曹操命曹洪接手了兖州,也算是顺应了历史了。
“末将明白!”
吕布回应了一句。
潘凤看向灵雎:
“还未见过你父亲吧?要见见吗?”
吕布并不在城内,只带着人在城外接应,所以灵雎并没有见过吕布。
灵雎一手挽着貂蝉,摇了摇头:
“不用,待安全之后再见不迟。”
这小丫头经历了这么多,如今已然不是刚来之前那个会哭鼻子的小姑娘了。
“嗯,行!奉先,走吧。”
潘凤说了完,坐好,看向徐庶,拱手道:
“凤这一生,如履薄冰,从来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对岸,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了仲坚,我相信,他就是我走到对岸的船桨,但船桨一般都是两支的,所以,我想问徐先生,是否愿意成为,潘凤的另一支船桨。”
徐庶愣了一下,按他的理想,他还是希望自己跟着刘备的,毕竟那是汉室宗亲,有皇叔之外,更有仁德在世,而这个潘凤,外头传的最多的,好像是他打败吕布,得青州,复又被吕布夺青州的事情,对一个有如此大才的人来说,该选谁一目了然。
徐庶有些犹豫。
这些天来跟着潘凤这么久,对他的行事风格也有所了解,知道他的确不是一般人。而这回他又看到李儒,李儒这样的人都能服他,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可是……
那可是刘备啊。
“先生还想去玄德公外吗?若真如此,待回到益州,我便让人送先生回新野。”
听到这里,徐庶有些吃惊,而后拱手行礼道:
“蒙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