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猫一鼠很快扭打在一起,它们身位变化得太快,陈唐昭也不敢贸然出手,要是伤了黑猫就不好了。
只见黑猫娇小的躯体突然放大数十倍,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从她背后钻出。
陈唐昭看见黑猫身后的三条尾巴后也不由得震惊出声,“三尾灵猫!?”
他还以为昨天就是捡了只寻常的小野猫,没想到人家居然是快要绝迹的灵猫一族!
猫族分为灵猫和妖猫两派,灵猫能至少能生三尾,妖猫只有两尾。
看样子那只灵猫才刚刚成年,三尾属于正常实力。
那只瘟鼠在灵猫口中压根动弹不得,猫鼠本就是天敌,更别提这灵猫了。
威压袭来,瘟鼠的灰脸已经逐渐泛白,它的生命正在逐渐流逝。
可这只灵猫死死咬住它寄生的躯壳,让它无法自爆。
要想活命就只能舍弃寄生的身躯!
只见瘟鼠动弹几下,王铮鼠化的躯体立刻便恢复了人形。
而一只伤痕累累的大耗子从猫口中跌落,狠狠砸在地上。
“吱吱吱!”大耗子惨叫几声,来不及恢复,便迅速逃走。
灵猫见口中人没有了价值,潇洒一抛,王铮的身体立刻变成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到草坪上。
“咚!”
听这声音,不残也得断手断脚。
灵猫迅速追了上去,只见它抬起一只前爪,轻而易举的就将鼠尾踩在脚下。
陈唐昭迅速上前,他捏诀用光束缚住了瘟鼠。
灵猫见他过来,立刻抬起粉粉嫩嫩的肉垫,低下头颅亲昵地蹭着陈唐昭。
“喵呜~”七七厉害嘛!
陈唐昭也没想到这只灵猫会如此亲近他。
本来想抬手撸一把,可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就没了意识。
二女一鬼并未跑出多远,看见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还是凌橙先认出那是昨天捡的小猫,可还没等她说出口,陈唐昭就倒下了,她们便迅速折返去找他。
灵猫瞧见有人靠近,抬起爪子将陈唐昭挪到身下,后背弓起,做出炸毛的样子。
二女被吓了一跳,面对三条尾巴的猫,心里都犯怵。
二姑扭扭身子,从凌橙怀里挣脱出来,她悬浮在空中。
“我知道你担心我们是坏人,但是好大儿他中了毒,你若是不放手,倒时可就得给他收尸了!”
灵猫黄瞳眯起,靠近嗅了嗅二姑身上的气味,又低头看了看嘴唇发紫,脸色苍白的陈唐昭,最终还是将陈唐昭推向了二女。
药师寻迅速上前给陈唐昭放血,一股腐烂的恶臭味散发开来。
寻脸色丝毫未变,见黑血差不多放完后,才小心给陈唐昭包扎起伤口来。
她喂了陈唐昭一颗解毒丹,面色凝重道:“我先把鼠毒压制住,完全清除毒素还是要靠我爷爷那儿的药。”
二姑点点头,“没事,好大儿他爹马上就能过来了。”
只见她挪到陈唐昭面前,纸扎的小手在他衣领里摸索着,“哪儿呢?这傻小子把鳞片放...啊,这里!”
一块幽蓝的鳞片暴露在空气中,二姑拿起拿块鳞片蹭过陈唐昭的血液,咆哮道:“死哥,滚过来!”
血液浸入鳞片,幽蓝的光芒大绽。
而此时,远在白事铺子和药师白喝酒的陈怀恩突然站起身来。
“咦?”
还没等他伸手掏出兜儿里的鳞片,二姑的河东狮吼就先来了。
陈怀恩慌忙捂住耳朵,扯着嗓子喊道:“来了,这就来。”
药师白喝得醉醺醺的,瘫软在太师椅上,显然是起不来了。
陈怀恩眼神一变,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气质。
他将鳞片夹在中指和食指中间,吟诵道:“钟山星辰,日月更迭!”
和陈唐昭施展亘古通今术的狂风大作不同,他的术要沉稳得多。
只见陈怀恩身体轻颤抖两下,便化作点点星辉消散。
几乎是下一瞬间,他就出现在一片狼藉的食堂门口。
瞧见地上不省人事的陈唐昭,他大叫一声,“我滴儿啊!”
陈怀恩颤抖着双手,却迟迟不敢触碰他血色尽失的脸,他痛哭道:
“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可是...”
“你还没告诉爹银行卡密码啊!“
凌橙表情一言难尽,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头发凌乱、衣着邋遢,连脚上人字拖都穿反的中年男人会是大师的父亲。
二姑看不下去了,她甩了陈怀恩一个大比兜,“死哥演过头了,还不快带好大儿回去!”
陈怀恩“嘿嘿”一笑,“这不是好久没有机会给我发挥了嘛...”
要是纸扎娃娃能翻白眼,二姑早就翻上天去了。
如果不是没有其他人选,她真的很不想让陈怀恩出来丢人现眼。
陈怀恩在二姑的死亡凝视下,悻悻地搓了搓手上的鳞片,一条幽蓝的裂隙出现在眼前。
本来他父爱觉醒想把陈唐昭扛回去,但灵猫也没给陈怀恩那个机会,叼起陈唐昭就进去了。
二姑站在陈怀恩的肩膀上,招呼着后面的二女:“走吧。”
裂缝的另一端正好连接到了白事铺子。
寻刚踏出裂缝,便瞧见喝得酩酊大醉的药师白。
她一脸难以置信,“爷爷,您怎么破戒喝酒了!?”
陈怀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时兴起,小酌两杯哈,你也别怪老爷子。”
寻被气得不轻,玉指抬了又放,最终还是没骂得出口。
她上前取下白身上的挎包,从里面找出了那瓶对付瘟鼠毒的紫色丹药。
随手抖出两颗塞进陈唐昭口中,又把他身上的两处伤口清洁后,才将那瓶药塞回去。
寻抬手拭去额间的汗珠,“好了,等他醒了就没事儿了。”
陈唐昭这一睡又是三天过去了。
在他昏睡的第二天药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