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完好几天,阎克后面仍旧跟着一个跟屁虫,果奜嬴干活干的开心,力气也大,他们需要俩个人抬得东西他一个人就能轻松抱起,所以周围的工作人员也不多说什么,毕竟多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何乐而不为呢。
“你总干活干嘛,你又不在这上班,又不能给你发工资。”
“我多干点你不就少干点嘛。”果奜嬴说的认真,阎克心跳不由的加速,呼吸都有些乱了,“不,不用,你去,去看书吧,你不是马上要毕业了吗?有很多事要做吧。”
“没关系,帮你分摊工作就是我的事。”
阎克被说的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果奜嬴不在帮忙的话,一时间竟然希望快点开学,在盼望中日子过得很快。
“喏,给你带的过年礼物。”
手中被塞了两个热乎乎的小饼,王念还在皮箱里翻东倒西,淡淡的甜味钻进鼻腔,阎克咬了一口,花香味瞬间缠住舌头,觉得新奇,他还没吃过花馅的馅饼。
“卧槽!阎乐那小子害人不浅。”
万国鹏苦着脸咧着嘴跑进屋找水。
“怎么了?”
王念一脸疑惑,马上就被另一道声音吸引,“靠靠靠!!!水水水!给我。”吴杰冲进屋夺过万国鹏手里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不至于吧,我说。”
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走进屋,手里还拿着一袋白球,阎乐看到屋里还有俩人立马过去递他手中的袋子,“我奶做的,可好吃了。”
王念与阎克都小心翼翼的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白球,万国鹏立马吼道:“别吃,那玩意有毒!”
王念咬了一口立马跑去卫生间吐了,只有阎克像是没有味觉似的吃完了整个。
“好吃吧?”
阎乐一脸期待的看着阎克把他看的不好意思说不好吃,“还,还行。”
“在拿几个。”
阎克连忙摆手,“不了。”
王念擦着嘴从卫生间出来,拉开阎乐说到:“你自己留着吧,我们都吃不习惯。”
阎乐一脸委屈的抱着他的白球离开宿舍,那样子再配上他壮实的身板着实有些滑稽。
阎克忍不住笑出声,又觉得不妥立马收了笑容。
“笑甚?分享一下?”
万国鹏一脸严肃的看向阎克,把他看的面红耳赤,“我…他,我,他,他很可爱,我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可爱,没别的意思。”
“他那样我也觉得好笑,没什么大不了的。”王念走了两步站到阎克面前,万国鹏耸肩不在追问,阎克眉毛拧紧,看着王念的后背突然觉得手里的鲜花饼失去了味道。
开学之后还是有人盯着他,从过年到几天前是没有的,他还以为终于结束了。阴沈的感觉常让阎克后背发毛,心里苦闷同时盘算着那个人究竟要干什么。
一路小跑时不时回头张望,一下没注意与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整个人被圈在怀抱里,阎克惊慌的挣开后才看清来人,“这么着急,怎么不看路?”
好听的声音让阎克放松下来,“是你啊。”
“嗯?还有谁?”阎克回头寻找,那目光已经消失了,一瞬间阎克觉得会不会是他的幻觉,是他太敏感了臆想出来的。
“没什么,你怎么在这?”
“哦,我来看看你,想你了。”果奜嬴说的直白,阎克顿时有些忸怩。
“哦……”
“给你个好东西!”果奜嬴从兜里掏出一个紫檀木盒子。
“这是什么?”他看到果奜嬴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祥云捧日纹的松花石砚,他不知道木头与砚台是什么材质,只是看起来就很贵重的样子,“不用,我有砚台。”
果奜嬴眼睛立马湿润,嘴巴向下撇道,“你不喜欢吗?还是因为是我送的所以不想要?”
“不是,我那个…真的...用不上。”没办法在看他一脸委屈,阎克扭头看向别处,果奜嬴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我第一次送礼物,不知道送什么,以为你会喜欢,上次也是,也不问清楚就擅自定了玫瑰花,对不起。”
“没事,你不用送我东西,我不缺什么的。而且你也不知道我不喜欢玫瑰花,真的没关系。”
果奜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突然他抬头轻笑,“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把手中的砚台扔在草丛里,阎克立马去捡,等捡起时果奜嬴已经不见了,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还给他,便匆忙的回了宿舍。
整个宿舍区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叽叽喳喳讨论着:“春意,这不很简单吗?老子随随便便就能画出一幅来。”
“你可拉倒吧,这题材广着呢,你当别人都是吃素的?”
阎克内心隐隐激动,学校举办了一场命题比赛,前五十名参赛作品将会在市美术馆展出,另外前三名的画会送去首都装饰会议厅,用来迎接五月中旬前来交际的外国友人,他想嬴得前三名,这样他比赛得来的奖金就可以用来交大二的学费了。
“我又不想出名,画技又一般,打算写副字交差好了。”吴杰瘫在椅子上晃悠着脚,王念看了一眼走进屋的阎克问到:“阎克,我们下个月打算出去找灵感,你去吗?”
吴杰立马从椅子上坐起,用眼神质问王念为什么要叫上阎克,万国鹏踢了他一脚嘴巴一张一合,吴杰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啊?我,不知道,下个月再说吧。”他把砚台放好然后躲去卫生间洗漱,他觉得与人相处好累,究竟什么时候要拒绝,什么不时候不拒绝呢。
“你叫阎克是吧?听说你字写的好,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得意忘形!画画者怎么可以让画面这么脏!”
阎克被训得羞愧难当,今天桃胶他没过滤好导致杂质有些多,如果他画重色倒也看不太出来,刚刚他突发奇想画了几朵浅色花卉正烦恼其效果时就被徐院士看到了,徐院士也看出他的囧色收了收黑脸说到:“画的到是有几分道理,即使再难也要认真对待国画,不然学他何用!”
“嗯。”阎克小声回答,徐院士叹了口气继续看别人的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