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消息问他还有什么赚钱的方法,沈熤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对着电话喊到:“你终于开窍了?想着赚钱?”
“嗯,我姥爷病了。”
“害~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呢,现在各种投资来钱都不会太快,得需要时间,你肯定等不了吧,这样吧,我可以借给你,要多少说个数,在我能力范围内绝不含糊。”
“谢谢,暂时还不用,我还有些存款,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到时候也不至于干着急。”
“嗯……你男朋友不差钱。”沈熤说完这句话就乐了,“哈哈哈……开玩笑的,你肯定不愿意,这样吧,你去卖画啊,那个张馆长不是挺看好你的画么。”
“可是我,那是你的画啊。”
“我相信你,你很有天赋,能创作出好作品的,实在不行我可以替你代笔哦。”
“好吧,谢了。”
记忆中的姥爷永远带着一身酒气。
那天他从医院醒来看到的就是皮肤从头红到脚的姥爷,他妈妈死了,也是他姥爷的女儿。
爷爷奶奶等亲戚自然是不愿意要他,一个孩子也是一个累赘,他被带回了姥爷家,他的母亲要埋在老阎家的坟地里。
上坟的路上他姥爷总会骂骂咧咧,到坟前却又安静了。
“你当初要是听我的就不用躺在这了。”
每年他姥爷都会这么说。
二两酒从每天变为顿顿,不多不少刚刚好。
阎克尽量帮家里分担一些活计,但是他那时候还太小,干不了多重的活,他姥爷会骂他,没用的东西,你妈怎么生出你这么废物,末了还要在把他爸在骂一通。
阎克知道他姥爷不是在针对他,可是谁让他还流着阎少飞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