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误不误会与本王何干?本王会怕她闹大?”越忱宴不以为然的一句,近乎用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他不怕,可她怕啊,瞧瞧他说的有多混账!
盛云昭目光急急的扫视而过,压根儿就没有藏身之地。
他害她进退维谷,却还与他无关的姿态,盛云昭就算再好的性子,此时也破功了,她愤声道:“王爷若是恨不得我去死,惊马那天为何还要救我?”
越忱宴眸色凉凉,“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外面的人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开始撞门。
越忱宴眉头微蹙,“想要全身而退,那就来求本王,求得本王满意了,本王自会帮你化解!”
帮她化解?
他得多混账才会说出帮她的话?
盛云昭双拳攥紧又松开,反复两次后,“王爷是想我跪下吗?”
既然他是打定主意要报复她折辱她,那她就如他的意,惹不起,以后绕着他走就是了。
眼看着她就要跪下,越忱宴狭长的凤眸一片冰寒,“本王不缺下跪之人。”
盛云昭几乎快要咬破了嘴唇,那他是什么意思?
除了跪地求人,她不知还如何求人。
让她哭哭啼啼的求他?
她做不出来。
下一瞬,眼前一花,还不待她看清,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的头重重的砸在软枕上,转而,越忱宴附了上来。
盛云昭面色惊变,“王爷……”
二人身子亲密相贴,呼吸纠缠在一起,却没有半点暧昧!
越忱宴眸里像是裹了冰霜薄雪,“盛云昭,你一次次的招惹本王。
又一次次的欲擒故纵,你当本王是什么人?嗯?”
盛云昭不想他会隐忍至今,在这个时候突然发作,她试图解释,“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盛云昭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是可以随便任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不敢,”盛云昭心头狂跳,气息急促,“王爷想多了……”
越忱宴眸里晦暗莫测了一瞬,他猛然粗暴的扯开她的衣领。
雪白细腻的肩头顷刻间曝露在空气中。
盛云昭惊呼一声,就要推拒越忱宴。
然而,她的手却被越忱宴举过头顶,一只手便禁锢了她的双腕,令她无法动弹半分。
随即他的唇也落在了她的肩头上,她震惊的张大双眼。
清楚的看到他眼中弥漫而来的欲念,还有她无法看懂的情绪。
就在同一时间,随着闯进来杂乱的脚步声急促而来……
盛云昭停止了挣扎,她想她知道越忱宴如此失控的用意了。
她早就知道越忱宴每做一件事必有深意。
盛云昭心中百味陈杂。
一时不知该是怪他,还是该谢他了。
数名身着铠甲的皇城司护卫闯进来,先是看到眼前堪称香艳的一幕,娇小的女子被他笼罩在身下,他们只看到女子一头散乱的青丝……
随之看到的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淮南王,虎躯一震,当即移开了视线……
越忱宴的女人谁敢乱看,除非双眼想出来凉快凉快。
所有人都心中叫苦不迭,宝栖公主并未说这人是淮南王!
不等越忱宴抬起头,他们急忙低垂了头,单膝触地,“淮南王请恕罪,属下不是有意冒犯……”
越忱宴从女子白皙秀丽的脖颈抬起头,眼神冰寒刺骨,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只这低沉含着欲色的一声,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暴戾的气息便散发了出来。
饶是谁被打断了好事都不会痛快。
尤其还是无人不识无人不晓的大楚战神淮南王。
几名皇城卫霎时不受控制的两股颤颤,当即齐齐的道:“王爷息怒……”
尽管如此,可也不敢就此就走,因为宝栖公主那边还要交代。
硬着头皮,声音带了些哀求道:“末将等不是有意打扰王爷,而是,而是宝栖公主有令,只,只要那女子……”
盛云昭闻言浑身一颤,一动不敢动,更不敢回头让人看一眼。
她怕,怕越忱宴将她带来这里为的就是眼前这一刻。
若真是如此,她并不怪越忱宴。
他说她见异思迁并不为过。
可她不管什么理由,她在他面前无法理直气壮。
因为的确是她一再的招惹他。
恐怕在越忱宴的心里,是她故意戏弄他吧,而她却不知从何解释!
因为她所有的解释在他心里都是狡辩。
他那么骄傲,怎么允许有人几次三番这般对待?
“给本王滚出去,不要逼本王大开杀戒!”越忱宴声音里满是令人心悸的戾气。
没有人当他是简单的威胁,或是随口说说的。
“王爷息怒!”
皇城卫深知越忱宴已然动了杀意,再没人敢多停留半刻匆匆退了出去。
越忱宴这才将眸光凝在身下女子的脸上,见她额头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这就怕了?”越忱宴声音里带着几分嘲弄。
她也会怕吗?
盛云昭不敢惹怒他,而是带了几分祈求,“王爷,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她明明被他如蛇蝎,恨不得立即与他划清界限,可还要维持着淡定,那隐忍的神色一下就刺痛了越忱宴。
可是他却倏尔一笑,翻过身躺在了她的旁边,“腿长在你身上!”
不知怎么的,他明明这么轻松的就放过了她,她的心里却生出了一股不安来。
可也不想在他面前示弱,给他嘲笑自己的机会,盛云昭顿时爬起来便下地……
然而下一瞬,一道气势汹汹的女子声音传来,“本公主倒是要看看到底哪个不怕死的贱人黏着淮南王!”
盛云昭如遭雷劈,手脚灵活的爬回了床榻,满眼焦灼,“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