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音自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让她完全依赖自己,“放心,有我呢。
到时老夫人若是怪罪下来,我会帮你兜着的,只是下次我说什么,妈妈得听什么,若是你再自作主张,到时我怕想护着妈妈怕也兜不住呢……”
郭妈妈听了大为动容,连连应诺,讨巧的话不要银子的说了一箩筐,“姨娘,那咱们还得想法子得到世子的心才要紧啊,得了世子的心,有世子护着您,谁也别想越过您去……”
姜晚音深吸一口气,“想得到世子的心是重要,可也不能太急了。
今日是个警醒,我们还得提防世子妃,否则一不留神就得被她给算计了去。"
“啊?这,这和世子妃有何关系?”
姜晚音耐心的道:“妈妈您想想,我们距离世子妃的院落多远?”
郭妈妈又是一惊,“从咱们门口到世子妃的院墙,不过三十步吧?”
“那你想想,你们闹腾成那样,世子妃可出来制止了?还有那个叫知春的丫头是怎么劝你们的?”
郭妈妈仔细回想了一下,顿时一拍巴掌,恍然大悟,“对啊,听着她是劝我们,可现在细细想来都是搓火的。”
姜晚音见郭婆子懂了,当即道:“世子虽没来我这里过夜,可也没有在盛云昭那里……
所以我们便不急,静观其变好了,这回我只要找到机会就让她翻不了身。
如今我们必须要警惕些,不然便陷入被动。”
姜晚音见郭婆子连连点头,又给郭婆子画了几张大饼,终是将郭婆子给哄住了……
……
这边,盛云昭等了半晌,又听了知春的禀报后眉头微蹙,“夫人那边睡死了不成,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她们难道没有听到?
她过来我也好努力让她抖抖威风,看她如何偏帮姜晚音,到时我就能去老夫人那里搓火了,真是可惜。”
芸娘嘴角一抽,感觉自家主子越来越有些坏坏的,不过这样的主子可真让她喜欢。
“夫人与咱们院落毕竟有些距离,另外我猜想着夫人就算是知道了,怕是以为您会处理。
加之时间太短就被姜姨娘给喝止了,八成夫人就没管……”
盛云昭觉得芸娘分析的有道理,打了个哈欠,拉了薄被盖在腰腹处,“我们都睡吧,不急,一山容不了两虎。
要知道我为了方便她们,可是特意给她们搭了擂台,我们等着看戏就成。”
……
翌日早起,不等盛云昭去给长辈请安,老夫人和罗氏那边都纷纷打发人来说今日免了她过去晨昏定省。
周嬷嬷说是老夫人那边精神还不大足,需要静养两天。
丝毫没有提昨晚妾室侧院里闹出来的动静。
但这有情可原,老夫人的院子距离她这里可是有一段距离呢。
只是罗氏院子里来的不是徐妈妈,而是芬姑娘。
她是罗氏用来笼络纪国公的通房,故而如今还用姑娘的称呼。
芬姑娘进了浮曲苑后,恭恭敬敬的给盛云昭行了礼,脸上浮着笑转述罗氏的话:“夫人让奴婢转告世子妃,夫人说吩咐世子妃的事,世子妃今日务必要办成了……”
盛云昭面色淡淡的听着,听着这话也能猜到罗氏当时是什么嘴脸。
她面色如常,“有劳,今儿怎么是芬姑娘来传话的?”
芬姑娘微微侧头往后看了眼,见大敞的房门外没有别人,只有盛云昭的心腹丫头守着门。
这才微微放心了些,有意压了些声音道:“夫人昨晚上从世子妃这里回去后就训斥了徐妈妈一通。
说她越发没用,连传个话都传不明白,一怒之下将她打发屋外去了……”
盛云昭不置可否的一笑,这就是罗氏翻脸不认人的行事风格,最后哪个也拢不住。
不等芬姑娘告辞,盛云昭端起茶道:“芬姑娘今年多大了?”
芬姑娘一愣,随即回道:“奴婢二十有三了。”
盛云昭微叹了声,“说来女子最是经不得蹉跎的便是这最美的年华……”
她一句话便说中了芬姑娘的心事,她已经二十三岁了,被罗氏安排做通房几年里。
每次国公爷走后,她都送给自己一碗补药。
外人不知,她却清楚,那不过是避子的药而已。
足见罗氏是个刻薄无情的,可她的小命在罗氏手里捏着,再不甘愿也只能忍下。
长久下来,她也是暗暗焦虑,就怕哪天她没了利用价值,罗氏将她随便配了人去。
芬姑娘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随即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请世子妃救奴婢一命。”
盛云昭故作惊讶,“芬姑娘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说着她给芸娘使眼色。
芸娘立即上前去扶她,“芬姑娘快别这样,咱们世子妃可不喜欢这些,有什么事好好说就是了。”
芬姑娘推开芸娘,无需装模作样眼泪流了下来,一头磕在地上,“世子妃,居安思危这个词奴婢还是知道的。
可奴婢犹如无根浮萍无依无靠的,只求世子妃救奴婢一命,奴婢愿为世子妃做牛做马来报答您。”
当日盛云昭没有与她计较等的就是今天这个机会。
“与其救你,不如我们自救……”盛云昭幽幽一叹。
芬姑娘惊讶抬头,她是知道世子和世子妃屋里的事,不管怎么说,自己与她的身份也是天壤之别。
此时她也不过是碰碰运气或是投石问路。
就算不成,她也没有损失!
“世子妃的意思是……”芬姑娘试探的问了声,随即道:“世子妃想要奴婢做什么尽管吩咐,素芬愿为世子妃马首是瞻。”
盛云昭微微一笑,“我相信若芬姑娘有心自是知道该如何做。
至于你,我觉得命是自己争来的,在恰当的时机,我定会助芬姑娘一臂之力……”
芬姑娘抬起泪脸,刚要开口。
盛云昭却是放下茶盏,不等她说什么,继续道:“若是芬姑娘真的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