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给皇家送礼不想太差,那就需要大量的银钱来支撑。
然而,男人在朝为官,每月不过那么有数的一点俸禄,少不得上下打点以及日常开销等。
女眷虽在后宅还要做好贤内助,人情来往,方方面面的周旋更是离不开银钱输出。
如此一来,入不敷出的官员之家不知凡几,自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所以,并不是人人都如皇家那般财大气粗。
越忱宴好像对于刚刚一瞬的剑拔弩张半点都没放在心上,面色淡然的说了句,“太后娘娘喜欢便好。”
“诶呀,总算轮到孙儿了,皇祖母,孙儿也觉得心意珍贵,故而,孙儿每日一个‘寿’字,用了一年的时间,为皇祖母写了一幅百寿图,恭祝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瑞王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这也就是越忱宴,换成另一个人怕是都不能过关啊。
百寿图展开,众人不由赞叹瑞王的确是花了心思的,他所说的每日一个寿字是真的。
而且还用的是不同的字体写出来的,还包括自创的。
这也是花了心思的,太后本就对他多有偏爱,少不得多得两声好。
接着便是内务总管唱喏出一些数得上的人所送的贺礼。
其实有些人早在进入皇家御园的时候,便将贺礼送到了专门登记的地方了。
众人自然也不可能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听这些事上。
太后间时间对心腹太监颔首了下。
胡得中手中雪白的拂尘往臂弯一搭,“歌……”
“纪国公府轩世子妃到……”
几乎是同时的,唱喏太监那已然练得登峰造极的尖细声音一下就压过了胡得中的声音。
整个宴客台上下几乎一瞬间鸦雀无声,齐齐的向着来人看去。
一抹素淡的身影仿佛穿越时光缓缓而来。
越忱宴目光独道,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有一瞬的恍惚。
像是回到曾经的初见,她也像是此刻身着半新的素淡衣裙从灯火阑珊处闯进他的视线里,驱散了他所有的晦暗,他的胸口有着豁然开朗的怦动。
越忱宴想到她今晚的迟来,想到她眼中藏起的决然,以及她手中着紧的石匣……
几乎是一瞬间,越忱宴心中百转千回,手里的沉香手珠被他紧握在掌心中,就像是他一直的心境。
越忱宴如此,其他人也都怔怔的望着那步履从容而来的女子。
就在不久前,有人在纪老夫人的寿宴上还见过她,那时的她给人只是端庄严谨,还有着淡淡的忧郁。
可此时发现她变化极大,身上透着一股历经世事的宠辱不惊和看庭前花开花落从容优雅。
那一双清透的眸子里映射出的犹如三月料峭雪落般的清寒。
此时她面纱已除,脸上脂粉未施,发饰未着,璀璨的光影衬得她眉目如画,肤如凝脂。
一身掩不住的温雅之气显得秀美绝俗,令周围争艳的百花都失去了颜色,让人移不开眼去。
这样的盛云昭让不少回过神来的女人生出了羡慕之色。
只觉这份气度可大楚怕是独一份儿了。
但也有妒忌的,最为明显的要属在场的宝栖公主了。
她双眼里弥漫的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而姜晚音却不敢表现太过,她躲在纪老夫人的身后,差点咬破了嘴唇,扯碎了手中的帕子。
她一个女人都觉得今日的盛云昭太夺目了,更何况男人?
她下意识的去看太子,发现太子的双眼都直了。
心中不是滋味儿,转头去看纪轩。
纪轩的目光也牢牢的锁在盛云昭的身上。
姜晚音心头妒恨,男人果然都是些肤浅的东西。
此时纪轩并未发现姜晚音在看自己,他的目光定定的凝视着盛云昭。
心中生出一股别样的感觉,又发现自己好像配不上她的自惭形秽来。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本就是他的女人,只有和他相配!
“纪国公府的世子妃为何才来?”
盛将军一桌本就在强撑,今晚因为在纪国公府众人中不见自家女儿,反倒却看到了姜晚音的身影。
并不是自家颜面的问题,而是自家女儿体面最大!
事关自家女儿,平时关注一些是难免的。
只是女儿毕竟是别人家的媳妇,他们不好总是上门过问叨扰等。
他们不知内情,反而给女儿填了乱。
但姜晚音是她们费劲心力才将教坊司弄出来的,在府中居住之时对她犹待亲女般,没有半点。
两年前云昭出嫁,姜晚音也执意要跟着搬离将军府。
毕竟不是自家女儿,她非要搬出去,他们也无法强留。
可也是常常派人给她送些银钱吃喝的,此时她却成为了自家姑爷的妾室,心里就生了膈应……
“盛家人定给我大宝儿委屈了,我要去问问纪国公那老王八,如此正式的场合,大宝儿为何没来,却让个贱妾登堂入室!”盛宽说着,站起身就要过去。
盛将军盛宽是个粗犷豪迈的直脾气,忍不住就想去纪国公那边质问。
“坐下!”盛老夫人声音不高,可那不苟言笑的老眼里却透着不容违逆的威严,“你问?她要是个提得起来的,自己会说,用不着你问!”
“她……”盛宽刚要开口,一眼对上自家老娘那严厉的眼神,赌气的重重坐回到椅子里,猛的端起玉盏猛灌了一口酒。
只是就在仰头的这个时间看到了自家闺女。
登时将入了口的酒吐回了酒盅里,“是我大宝儿昭儿吧?”
他生怕自己眼花了。
“是,是昭儿,她怎么清减了这么多?”盛夫人一眼看到女儿,捏着帕子的手一紧,眼里就有了泪。
她很想立即过去仔细问问女儿都发生了什么……
然而,看到婆母面色严肃的端坐在旁边,她极力忍住了……
婆母治家严谨,最为注重家风,对礼数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