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人比她清楚那瓷瓶里的东西是什么,又有多大后果了。
可是,她的头发被人薅着,犹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般逃避不得。
她的两腮被人捏着,迫得她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
再是熟悉不过的药丸进了嘴里,被她囫囵的吞了进去,“唔唔唔……”
采微不想咽下去,然而,头皮又是一紧,让她感觉好像头皮被人揭下来了似得,被动的滑进了喉咙里。
采微心中惶惶不安极了。
这时,眼前微微一亮,那个她以为好拿捏的女子让开门口的位置,只听她声音清冷的道:“将她拖回到她们的耳房里。”
芸娘也不问她打算如何,将软绵绵的采微如拖死狗般的拖进了她们的耳房里。
两个人准备好了等着采青回来。
大概采薇和采青在这里时间太久了,与前头的和尚们混熟了,亦或者她们之间暗通款曲已久,采青回来的很快。
她带回来足有四五人。
几人一进院子便都放轻了脚步,采青觉得这种小事对采青来说万无一失,故而,她先一步直奔盛云昭她们的房间。
里面安安静静的,为了保险起见,她没敢贸然点火折子,在门口唤了声,“采薇?”
没有得到采薇的回答,她试探的进了里面。
几个和尚常年居住在大佛寺里,常年下来早就觉得相当枯燥了。
故而对于荤腥的一些事相当敏感。
尤其是后山里还住着些皇家宫女,这就让一些凡心不死的和尚蠢蠢欲动。
这一留意不得了,竟然发现了几个有些姿色的师兄已然开了荤,这也让他们心痒难耐的惦记着也想偷吃上一回。
可惜,自己没有那好爹娘给他生出一张好皮相,更没有雄厚的财力来吸引后山那几个见识浅薄的女人。
只是偶尔见了,用眼神调戏上一回,也算是过了瘾。
可没有想到今晚就好事砸在了头上,而且还是比采青采微还要年轻貌美的女子。
这岂能不让他们激动,一路摸黑过来,脑中不知幻想了多少种画面,此时已然色欲薰心,常悟激动难耐的道:“不是已经安排好了,你怕什么。”
采青平时都看不上常悟嫌弃他,此时出来听了就更没好气了,“小心些总没坏处,你猴急什么?”
常悟怕得罪了这个女人,没了好处,连忙舔着脸赔笑,话语猥琐“姑姑误会了,是我不会说话,我的意思是有咱们几个男人在,她个小娘子还不是任咱们摆弄?”
采青顿时觉得有道理,是她给忘记了,之前之所以没敢动强的,完全是因为那女人身边有个肥壮肥壮的女人,看着就有些发怵,故而才没敢轻举妄动。
此时方觉自己真是在这鬼地方待傻了,“少废话,估计是在耳房。”
不用说,耳房里依然传来了女子难耐的哼唧声。
只是那动静让人听起来稍稍有些怪。
几人仗着人多势众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耳房里,同时还随手关上了房门。
然而,越忱宴和风时踩着夜色来到这里还未站定,就看到几个晃着光秃锃亮的脑袋的和尚进来,并且说出的这一番话。
风时眼看着紧闭的房门便有些着急,小声道:“主子,要不属下过去帮忙?”
越忱宴目光幽深,却不离屋门口,“人家没有求救,你进去就是多管闲事!”
风时:“……”
唉,真是愁人,他家王爷唯一的缺点就是记仇,还有一个不算缺点的缺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是盛家大小姐又是个很会得罪人的,算是把自家王爷给得罪的死死的。
这时就听到和尚说话的声音传来,“小美人儿是不是等的急了?贫僧慈悲为怀,特来给美人排遣寂寞来了……”
这时,紧接着一个女子破音儿的尖叫声从他们这边的耳房里传来。
随之又是一阵叮咣乒乓之声,声音之巨大的令风时的心肝儿都跟着颤了几颤。
风时忍不住偷偷看了眼自家王爷,饶是他跟着自家王爷一起长大的,也揣测不出王爷此时的真实想法。
他心里暗暗着急,王爷哎,难道您真不是来救人的,而是特意快马加鞭的来这儿看热闹的不成?
要是来看热闹的您直说啊,为何一听到我和人闲聊万佛寺后山这里的一些污秽事,您就想起了这里两年前养的一头梅花鹿呢?
此时,房里已然传出男女杂而乱的暧昧呻吟之声,听的风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用想也知道里头正在发生着什么,他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
果然如他打听来的那般混乱啊,重点是和主子在这里一起听这个真心觉得是种压力……
想起盛云昭那单薄的小身板,实在让人捏把汗。
他更多的是担忧啊,真怕再晚进去半刻,出了大事,自家王爷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啊。
“王……”风时刚要开口再劝劝,就感觉到从自家王爷身上散发出一股毁天灭地般杀戮之气。
风时心里一跳,下一瞬,身影一闪,等他再看之时,发现自家王爷的身影已然到了门口,速度之快让他有些叹为观止。
随即,他摇了摇头偷偷鄙夷,他怎么不等着人家求救在去?真想问问自家王爷这脸痛不痛!
越忱宴没感觉脸痛,只心焦,到了门口伸手欲要推门,可就在这时,房门豁然而开,一道人影一头就扎进了他的怀里……
夜幕如墨,房里也没半点光亮,盛云昭就如睁眼瞎似得,身不由己的被芸娘推了出来的。
“唔……”盛云昭的额头先是重重的磕在了一堵坚实的肉墙上般,痛的她发出一声闷哼。
盛云昭心下一惊,先想到的就是采青找来的人,当即提膝反击……
这是越忱宴曾教过她紧急自救和防身的实用的简单招数。
那时,每每看到千雅阁的楼顶上绑上一条鲜红的长长纱绢,她便知道他是在找自己,就会和祖母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出去见他。
大约是她平时太过乖巧懂事,就连精明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