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轩被带回府里后,先是昏迷,接着又发烧,后又处理府里的事。
还不待他缓口气,又来了这里,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了。
腰臀处的伤口裂开了,此时让他只有种痛不欲生质感。
可懿旨在前,他就算爬不起来,这被抬着也得过来。
“公主,怎么在这里?”纪轩皱着眉头有气无力的问了句。
宝栖公主冷笑道:“你们果然是夫妻,竟然问的话都如出一辙,本公主是不是该赞你们一句默契?”
纪窈听着这句话很不高兴,不敢反驳,却可以纠正,“我哥才不会和她同心呢。”
宝栖公主现在心神都在盛云昭的身上,暂时懒得理会纪窈,“纪轩,今天你若非要替盛云昭求情,那就让她跪在本公主的脚前,磕头,磕到本公主喊停,并且划花她自己的脸。若是你做不到这点,那你就给本公主闭嘴!”
芸娘虽是听说过宝栖公主如何如何如何心狠手辣还曾唏嘘过,可此时听到她这番话,顿时心下大惊,没有想到宝栖公主如此歹毒。
芸娘的眸色一下变幻起来。
可纪窈却登时开心了,“哥哥你别管她,我和你说,她就是自找的,还以为在咱们家那么嚣张呢。
可她不知天高地厚的竟然连公主都敢顶撞,哥你别管,就让她受一点教训,让她知道咱们家有都仁慈了。”
纪轩看向盛云昭,暗想,若她向自己求救,自己是不会袖手旁观的眼看着她被宝栖公主欺负的。
然而,她面色平静,没有半分的害怕或是慌乱,更是没有看自己一眼。
纪轩的手不由握紧……
好,好样的,她有骨气,那他就看着她受挫,让她知道她离了他寸步难行!
因此,纪轩也抿紧了有些发白的唇保持了沉默。
“看来纪家大小姐的骨头挺硬的,那你们就动手帮本公主将她的骨头给折了。”宝栖公主双眼满是恶毒。
尽管越忱宴没有来,那么既然他当众帮她,那么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宫娥收到宝栖公主的指示,几乎以不容对方逃脱的方式围拢过来。
然而,纪轩面色更加不好起来,他是对宝栖公主又有些不满,不管怎么说,盛云昭现在还是他的世子妃。
宝栖公主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该留情三分才是,可对方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这等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纪轩平时对宝栖公主无感,包括她的行事风格以及她这个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可她目中无人又仗势欺人到自己的头上,这就另当别论的让他不舒服又反感和厌恶起来。
可是不管宝栖公主如何张狂,她有这个资本。
那盛云昭呢?
她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突然觉得妹妹说的有些道理,他将再多的不满都重重的压了下去……
可是盛云昭根本就没指望纪轩,她的精力都在过来的这几名宫娥的身上。
就在几人还有几步到了近前,盛云昭脚下灵活的绕到了芸娘身前,随即出声道:“不知宝栖公主对淮南王的秘密感兴趣吗?”
她思虑再三,还是觉得不能太早的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的好,另外,她在心念电转间已经另有计较了。
果然,这句话犹如点在了宝栖公主的死穴上,当即抬起手,“等等!”
宫娥闻声,当即停下脚步,同时也给宝栖公主让开了一条路。
可这不止是宝栖公主的死穴,这也是纪窈的,“盛云昭你不许将忱宴哥哥的秘密告诉别人,否则,我和你没完!”
忱宴哥哥的秘密,也只能告诉她才有资格知道。
她喜欢越忱宴都快要到了疯魔的地步。
时日已久的求而不得,到了如今已然让纪窈寝食难安的地步,甚至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不愿错过。
若是能知道忱宴哥哥的秘密,那她就能早日如愿以偿,早已与忱宴哥哥修成正果。
她也不介意暂且放过盛云昭。
纪轩眸光霎时犀利起来,越忱宴的秘密她怎会知道?
这是不是证明,她和越忱宴私下里的交集远比他怀疑的要更多?
他眼神里都是怀疑和猜测,很想知道她们之间到了何种程度。
宝栖公主面目凶狠的看向纪窈,当场翻脸,“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此说话?纪窈,你真以为本公主刚刚是随便说说的了?”
她说着,当即伸出手。
一名宫娥会意的当即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放在了纪窈的手里。
纪窈手捏着匕首把柄,爱抚般的在匕首刀身上缓缓划过,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既如此,你想舍哪里呢?
眼睛?鼻子?耳朵?还是脸?”
纪窈的面色唰的一白,眼看着宝栖公主向她走来,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去,满眼惊恐的不住摇头,“公主,我,我我……”
可为了越忱宴,她还是鼓起了勇气道:“我是忱宴哥哥的未婚妻……”
“宝栖公主尽管放心,我纪家与越家绝无可能会有结亲联姻的那一天,至于窈儿,我纪家自会约束!”纪轩咬牙沉声说道。
纪轩目光阴沉极了,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宝栖公主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说,只要有点气性的都不会平静。
“哥哥,你,连你也不帮我了?”纪窈颤声一句,眼里一下涌出了泪来,满心都是对哥哥的失望。
没想到哥哥也怕了宝栖公主。
“你闭嘴!”纪轩冷冷的一声。
经过太后大寿那晚后,纪家与越家算是撕破脸了。
联姻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了,妹妹竟然还惦记着越忱宴?
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心境,宝栖公主你好样的!
可纪窈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她泪如雨下:“你们谁也休想阻止我嫁给晏哥哥!”
“就你也配?”宝栖公主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狠毒,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对纪轩道:“但愿你说话算话,本公主姑且暂时信你一回!”
说完,想着盛云昭走去,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