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时辰后,多木却面如土色回来的,“姜姑娘,我没用,人,人不见了……”
多木现在感觉比死还难受。
原想为姜姑娘分忧,证明自己的能力,现在姜姑娘一定觉得自己是废物吧?
“又不见了?”姜晚音有些失态的一把攥住多木的衣领,扭曲着脸,“你给我说清楚!”
多木不敢看姜晚音的眼睛,“我,我去找方聘,潮音庵的尼姑才发现她不见的,方聘的东西也都不见了,好像是她自己走的……”
“不是有人看着她的吗?”姜晚音咬牙道。
多木缩了缩脖子,“时,时间太长,都,都放松警惕了……”
姜晚音再也难以维持淡定了,之前人质不见了,她还能自欺欺人的当成可能是太子行事缜密,将人另藏地方了。
这次又扑空,姜晚音终于意识到一定是盛云昭的手笔了。。
满满的胜算此刻被忐忑取代,姜晚音来回踱步,嘴里不由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底是哪里?
盛云昭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前世盛云昭明明被自己骗的团团转,只有坐等自己打她的份,为何她就不老实的等着自己打了呢?
接连两次都慢了盛云昭一步,姜晚音心中满是怨恨,既然眷顾自己重来一次,那为何还要给盛云昭那蠢货眷顾?
“怎么办,父亲翻案在即,我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姜晚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多木只觉面对姜晚音已经无地自容,血气上头,“要不,我,我杀了盛云昭?”
“你能杀的了她吗?”姜晚音看着多木。
明明她声音还是那么甜美,可是多木却听出了些鄙夷。
是的,姜晚音打心眼里鄙夷多木是个蠢货。
不是她瞧不起他,他连盛云昭的衣角都未必能摸到。
多木呼吸一窒,想到前几次被盛云昭身边的人打,现在还感觉隐隐作痛。
他的脸涨红,感觉在姜晚音面前彻底没了男人的尊严,一时急中生智,“听说她也有了身孕,那不如,让她肚子里的孩子……”
姜晚音闻言眼神闪烁了片刻,眼底弥漫起恶毒的笑意,“盛云昭,既然你以为你兵贵神速抢我先机,那我就断你后路,让你自乱阵脚!”
一瞬间,她脑中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连环计。
"多木你现在去,找个和你有过节的人也好,或是随便上街抓个乞丐也行,总之你切下他几根手指,装个盒子里戴上,盛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我也得去探望探望盛老夫人。
哎,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知道儿子在牢狱里被人打断了双腿,还被切掉了手指头,如今命在旦夕,能不能承受得住啊。"姜晚音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铜镜扶了扶鬓角,脸上尽是恶毒的笑。
她若没有记错,盛老夫人好像也是命不久矣了。
盛云昭,你祖母病重,或是一不小心死了,这打击,想必你也受不住吧?
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定会受不住吧?
如此你必然自乱阵脚了吧?
一刻钟后,姜晚音收拾的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了将军府门口。
身后跟着多木,多木浑身紧绷,手里捧着一个簇新的木匣,尽管盖着,可仍旧能闻到里面的血腥气。
将军府大门紧闭,看着透着些萧条感。
姜晚音唇角含笑,她抬眼望着盛家门头上的牌匾,当初离开盛家的时候,她是为了与纪轩方便见面,同时也为了方便笼络人脉。
可谁知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如今再次回来,即使盛家与父亲的案子无关。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成为仇敌,盛云昭必然不会放过自己,她只坚信一点,斩草要除根!
“去敲门!”姜晚音面露甜美的笑意吩咐道。
多木上前,抬手敲门。
小门发出吱呀一声被打开。
姜晚音对上门房看过来的视线,她习惯性的甜甜一笑,“好久没来探望老夫人了……”
“姜姑娘请进。”门房不等她说完,便让开了身子,成功把姜晚音准备好的说辞都堵在了喉咙里。
很是出乎姜晚音的意料之外,怎么感觉好像就等着她一样?
不过自己怎么说也在盛府待了一两年的时间呢,门房能知道什么,也只会当她是这府中出去的姑娘吧。
如此也省了她费唇舌了。
将军府安静的过分,一路上也没有见到几个仆,姜晚音的脸上笑容越发甜美,然而,当她绕过照壁后,脸上甜美的笑意凝固……
双眼死死的盯着门口立着的芸娘,这么说盛云昭也在,是算到了自己会来?
还是只是巧合?
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芸娘笑眯眯的道:“姜姨娘来了啊?我家主子等你多时了,以为你不来了呢,大热天的快进来吧。”
听到芸娘的话,姜晚音心里咯噔了下。
竟是算到自己会来!
芸娘却笑的格外亲切,主子简直神了,她竟然能算到姜晚音会来将军府。
多木被芸娘修理过不是一次了,此时看着芸娘脸上的笑,怎么看都觉得阴森森的。
他形成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
姜晚音的眼神里也划过一抹慌乱,可随即就镇定了下来,“哦?看来我和昭姐姐如此心有灵犀……”
也不知是不是太阳太大,还是心中焦躁,姜晚音只感觉空气都带着一种窒闷感,让她有种想要立即转身就走的冲动。
可是若是这就走了和怕了盛云昭,和向她示弱也没有什么区别。
姜晚音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向前走去。
到了门口,望着面前微晃的珠帘,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多木就要随着姜晚音进去,被芸娘低喝一声,“从哪个山旮旯学来的规矩,女子的地方,你往里钻什么?”
多木被羞臊的脸皮涨红,敢怒不敢言。
姜晚音自是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