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会误会婉妃娘娘?”瑞王眼中的阴郁更加深了几分,是啊,若是纪轩出于真心帮自己,他是有机会做些什么的。
若他及时的将祝姑姑摘出来,母妃也不会因祝姑姑的死而如此伤怀。
可惜,他后来生怕牵累到他,一句话不说了。
真亏的他将他们一个个的当兄弟,自己真是瞎了眼。
“婉妃娘娘的好意,本王记在心里了……”瑞王深深地对着姜晚音行了一礼。
姜晚音却是微微侧身躲开了瑞王的行礼,“本宫当不得瑞王的礼……”
说着她叹息了声,“本宫也只是希望瑞王将来有那么一天……能够善待本宫便好……”
尽管婉妃没有说的太明白,可瑞王还是听懂了,是在说他登上皇位的那天要善待她。
瑞王心神一动,看着婉妃的眼神多了些炽热,“婉妃娘娘放心,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小王定不会忘记婉妃娘娘的功劳……”
二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一拍即合……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后才分开。
瑞王难掩激动的出了宫,只是很巧的是,在宫门口处遇到了要进宫的纪轩。
纪轩一见到瑞王,当即心中就咯噔了下,毕竟有些内疚,“见过瑞王。”
瑞王看着抱手行礼的纪轩的头顶,眸子紧缩了下,随即上前扶住了纪轩的手腕,“怎么生分了?我们兄弟之间何需这些虚礼?”
纪轩抬头观察瑞王神色,见他面上毫无芥蒂,心下稍稍松了口气,“昨晚抱歉,越忱宴的人看的紧,我不便做什么……”
“你抱歉什么?你当本王是那种不讲道理之人了不成?你也是身不由己,本王明白,你不要介怀……”
纪轩听了心中大为感动,“陛下传我进宫,我先去看看,等稍后我请你饮酒。”
二人寒暄几句后分开,瑞王转脸就沉下了脸,婉妃说的不错,暂且忍下所有的屈辱,能利用就利用。
待他日一步登天之时,再算总账也不迟。
然而,此时的姜晚音却已然回了自己的寝宫,换上舒适的宫裙,躺在了贵妃椅上,一名宫娥轻柔的为她捏着小腿,忍不住好奇的道:“娘娘,您真的要帮瑞王夺嫡吗?掺和到夺嫡中可是很危险的。”
这名宫娥是姜晚音自己提拔到身边的,她才是真正的身世简单,无依无靠,这段时间经过试探和考验,让姜晚音还是比较满意的。
只是她也只限于满意,可并不代表她会全然信任的将自己真正的打算和心里话都告诉这个宫娥,“当然,瑞王毕竟也是有机会的,他若承储了,对本宫也是有好处的。”
哼,她能用的人太少了,瑞王虽然能力不足,可也能成为自己手里的一把刀。
她无需亲自动手承担风险,只需要躲在他们的背后煽风点火,借刀杀人即可。
盛云昭,纪轩,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盛家却是一副剑拔弩张之势。
盛宽面色铁青,“摄政王王府的门槛儿太高,我将军府的女儿高攀不起。摄政王请回!”
越忱宴面色冷淡,“有个疑问,三年前本王就想问了,不知盛将军能否为本王解惑?”
盛宽心下微紧,当即端起茶,不容商量的冷漠道:“抱歉,本将军没有什么要对摄政王可说的,摄政王请回。”
越忱宴本就看在云昭的面子上耐着性子与盛宽好言好语,可盛宽就和一块臭石头似得,见了他就横眉竖目的。
今日大张旗鼓的过来是他和云昭昨晚商议的结果,是给有心人看的。
本来就是走个过场的,可此时他不由多了些隐怒,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他算是看明白了,要想抱得美人归,他的这位岳丈大人就是最大的拦路虎。
“本王自认为从未做过对不起盛家之事,盛将军是不是对本王有什么误会?”
这人到底是心上人的父亲,越忱宴就算有再大的怒意,也得暂且压下去。
其实盛宽被越忱宴这般穷追不舍的也是亚历山大,心中暗暗叫苦,这越忱宴怎么就这么偏执。
可也不敢露半点端倪,“来人,送客!”
片刻,将军府的老管家才颤颤巍巍的进来,“淮……摄政王,请……”
老管家都快哭了,将军好狠的心啊,不想给自己送终早说嘛,这若是摄政王一个不悦,他这把老骨头可不够摄政王拆的啊。
越忱宴双眸很黑很深,如同子夜,虽然没有超出计划之外,虽也达到了效果,可是他却还是动了真怒。
越忱宴缓缓起身,眸若渊海。
盛宽腾的一下站起,满是凛然。
暗想着若是越忱宴动手,他也是不能退缩。
然而,越忱宴到底还是顾忌着盛宽是她的父亲,只微微对盛宽微微欠身一礼,转而拂袖而去。
待越忱宴一走,刚刚还腰杆儿挺直的盛宽瞬间腰身一软,佝偻了身子,抬手粗鲁烦躁的摸了一把冷汗,“这个煞星……”
随后,他打算去后院和老母亲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当年越忱宴有多难缠,他们母子俩最是清楚不过。
可他一下想到母亲这段时间身子不好,盛宽长叹一声,身子重重的坐了回去,这些事到底不愿母亲再跟着费神。
随后对外问道:“夫人还没回来吗?”
门外的贴身长随道:“回将军,夫人还没回来。”
何氏和苍易出门去看盛云昭了。
昨晚发生那么凶险的事,何氏哪里放心的下,一早起来就要去,却被盛宽给拦住了,一大早上的,就怕扰了云昭休息。
故而,她吃过早饭后等了半晌才去的。
只是何氏与苍易却扑了个空。
盛云昭昨晚直接回了新购的院子。
经过知春带着人精心修缮和布置,此时微雨巷的院落已然焕然一新了。
何氏去的时候正好遇到要出门的阿凌,阿凌便送了何氏过来。
盛云昭见何氏来了,就要下地,被何氏制止了。随即便询问她哪里不适,还有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