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太太看了一眼李舒沅。
李舒沅回神,当即见礼,“舒沅见过云徊哥哥。”
盛云徊礼数有加的对李舒沅还礼,叫了声沅表妹。
老太太让盛云徊坐下。
盛云徊也不好就此离开,便称谢坐了下来与老太太说话。
一问一答间,老太太对盛云徊更加喜欢,暗道果然是盛老夫人亲自教出来的孩子,谦和知礼,大方开朗,言行举止都透着大气。
盛云昭见老太太喜欢自己的弟弟,心里也很是高兴,一眼见到施囹涵从外头挪步般的走了进来。
眉尖儿微不可察的蹙了下。
老太太也发现了施囹涵,但到底还是顾着她的自尊,没有当众多问,而是对盛云徊道:“你表妹给你添麻烦了。”
盛云徊便顺势起身,“老祖宗客气了,都是一家人,既然遇见了,便顺道给送了回来,晚辈还要回书院,就先告辞了。”
老太太忙道:“好好,等回头来家里吃饭,路上小心些,有事可要和家里说,不要见外……”
盛云徊见老太太这般慈和,对姐姐也放心了些,只目光平淡有礼的对李舒沅和施囹涵微微颔首下告辞出去。
老太太便打发盛云昭,“你送云徊出去,嘱咐嘱咐他……”
盛云昭应诺着顺势出了老太太的凝辉院。
没了外人,盛云昭便问盛云徊,“你怎么遇到了施囹涵?”
盛云徊回头看了眼,见没有外人,才凝着眉道:“姐姐走后,我本打算回书院销假的,谁知就遇到了她,见她身边没人,便将人送了回来。”
盛云昭眸光流转,若有所思。
随后问道:“阿凌呢?”
盛云徊道:“我和阿凌商量着买些东西,他去买东西了,我这就去找他。”
想来他们兄弟俩商量好了,盛云昭便也不多问,嘱咐他一通,将他送走了。
转身便问风午,“怎么回事?”
风午感觉如同吞了只苍蝇般,“属下追出去没有见到表姑娘,便向着另一个方向追了过去,没见到人……”
风午出了大门左右一看,没有见到施囹涵的身影,便以为施囹涵往来时的原路走了。
谁知追了一大圈儿依旧不见施囹涵,又折返回来。
可还是没见到人,她就打算回府找找看,谁知就遇到了芸娘。
二人无头苍蝇似得找了一大通后无果,一商量,便打算先回府让主子拿主意。
谁知回到王府后,便见盛云徊将她们疯找的施囹涵给送了回来。
几人便一道去了明镜台,发现盛云昭在老太太那里,她们便来了凝辉院,就是这个过程。
盛云昭听完,对这个表姑娘的印象一落千丈,无语极了。
真不知说她什么好了。
凝辉院
屋里没了外人,老太太正在训斥施囹涵,“你就没长脑子吗?你瞅瞅你做的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让你表嫂很尴尬?”
施囹涵跪在老太太脚前,咬着唇,面带些委屈,也不辩解。
可心里头却浮动着小计谋得逞如愿的窃喜。
想到刚刚云徊哥哥临走时没有多看自己一眼,不由又多了一抹愁绪。
老太太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的,可见施囹涵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顿时没了继续说她的心思。
当即挥手,“行了,你回去吧。”
施囹涵这次到时听到了,站起身甜甜一笑道:“姑祖母,涵儿先换了衣裳,再过来服侍您。”
“不用过来了,我眯一觉,你去和你表嫂道个歉。”老太太起身道。
施囹涵对于去给表嫂道歉,倒是没有一点排斥。
待人高高兴兴的走了,老太太直叹气。
蕊嬷嬷忙上前扶着老太太,一边安慰道:“老夫人您可不能多费神啊,您上了年岁得好好保重自己要紧。”
老太太上了床榻躺下,“你看到了,老身在那里说教,她在那儿左耳进右耳出。
这平时还看不出什么来,现在就看出没眼高低了,老身真是白教养了一场。”
老太太对这个嫡亲的孙侄女都是失望。
想到那个别扭的儿媳妇,老太太又是一叹,“要不是我,云昭也不用跟着虚惊一场,你去开我库房,将那块脂锦料子给云昭送去,让她给自己和孩子做身衣裳,待开了春儿后穿着刚好。”
蕊嬷嬷微讶,那料子可是极为金贵,就算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的贡品。
主要特点是格外的柔软亲肤又透气,穿在身上分外舒服连个褶皱都不起。
表小姐们可是惦记了很久了,老太太谁也没给,没想到这次却给了王妃。
盛云昭收到衣料,只感觉掌心丝丝滑滑的,如同摸在肌肤上一般,丝滑儿柔和如棉,满是惊奇。
越忱宴见了,唇角含了几分笑意,“可见祖母喜欢你,这还是去年祖母大寿时送给祖母的脂锦。”
盛云昭瞬间恍然,“原来这就是脂锦?”
她只听说过,因为脂锦太难求了,就连皇室里的人也未必能人人都能穿上脂锦……
故而,大多人只听说过脂锦,却并未见过。
没想到脂锦竟是这样的。
越忱宴见盛云昭喜欢,不由道:“你可以做两套衣裳,夏天换着穿正好。”
说完,他拿起书就要继续看。
盛云昭心中感激老太太对自己好,一下有了主意,她笑着对越忱宴道:“我记得祖母寿辰快到了?”
“唔,是年根上,快到了。”越忱宴说完才反应过来,“祖母给你的,你就做来穿吧。”
盛云昭却笑道:“祖母年岁大了,我也不知送什么合适,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越忱宴见云昭这么孝顺祖母,心里暖暖的,不由微微一笑,“随你吧。”
暗想着,等过年进贡上来的脂锦再给云昭也是一样的。
正在这时,芸娘在外头传,“王妃,涵姑娘过来了。”
盛云昭一想便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