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忱宴前些年一直身在南疆,将野心勃勃的南炎打的连退百里,直到讨饶割地赔款后这才作罢。
随后他又回封地整顿,又忙于修生养息同时暗中培养势力。
花了几年时间才算稍微有了与太后母子分庭抗礼的实力,他这才回到京中。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在边疆奋血浴战,京中这些人,整天结党营私、拉帮结派,穷奢极欲,纸醉金迷一片乌烟瘴气。
他这才以暴力方式整顿,如今总算有个能看的样子了,可大楚从根子上就烂了,想要海晏河清并非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根子剜出来!
这却是个浩大的工程,所以,他当然不能急!
“盛云徊。”
牛鼎顿时对着武系学子方向喊了一嗓子。
瞬间,所有少年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了过来。
“摄政王?”
这些学子中还是有人认识越忱宴的。
听到有人一语道破来人身份,少年们顿时都不淡定了。
“这就是摄政王?”
“哇,原来他就是摄政王!”
这些少年们心中也有一个英雄梦。
都想成为那个拯救天下苍生的英雄,都想被人崇拜,仰慕的存在!
盛云徊见同窗这般,他与有荣焉。
可是一眼却对上了恨不得咬他一口的祭酒的目光,他对祭酒眨了眨眼。
牛鼎被他那无辜的眼神给气的鼻子差点没歪掉,他简直快被盛云徊这个大坑货给坑死了,感情他是先斩后奏,拿着假的申请来诓骗他。
若是今日来找他算账的是盛宽,他都不怕。
可来的是他那摄政王的姐夫,他怕啊。
怕的要死。
盛云徊其实也没想到,姐夫竟然亲自过来的。
心里意外的他拎着手里的长剑走到了姐夫面前,叫了声姐夫,可脸上的神色却显得分外心虚。
“你好好的书不读,竟真的跑到这边学起杂耍了?”越忱宴眸光冷漠,声音显得分外严肃。
盛云徊顿时面露慌张,“姐,姐夫,这不是杂耍,这是最正统的武学,我要考武状元的……我我我姐姐知道了吗?”
“正统的武学?这是哪个混账说的,你让他出来,本王仔细和他探讨探讨。
别人和我说,我还不信,你好大的胆子。”越忱宴面色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牛鼎听了一缩脖子,装死,他说的,他怎么敢承认。
盛云徊一下就急了,“姐夫,你一定不要告诉姐姐啊,我,我是模仿我爹的字迹,偷了我爹的印章申请过来的……”
牛鼎闻言心里暗骂,这小混蛋是不是和自己有仇啊,简直坑死他了。
他现在担心自己被摄政王追究。
“少废话,走,跟我回府见你姐姐去。”越忱宴一副不容商量,不讲情面的模样。
盛云徊顿时就急了,当即就跑到了牛鼎的背后,“不,我不去,姐夫告诉我是哪个长舌妇和你说的,我去打断他的腿!”
牛鼎心里暗暗解恨,就该打断这坑货的腿才对。
他左右躲闪,试图将盛云徊给让出来,可奈何,他整日里养尊处优的,个头又小,无论怎么躲,都躲不开盛云徊。
越忱宴一下就怒了,上前一挥手,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盛云徊见了当即就松开了牛鼎。
牛鼎如小鸡仔般被扇飞出去挺远。
“噗……”
晕头转向的牛鼎没感觉多痛,可是嘴里却感觉多了些东西,一口吐出来的竟是几颗牙齿。
可牛鼎却不敢出声,因为他很清楚,只要他敢出声,摄政王就敢让他永远闭嘴。
“跟我走。”越忱宴眸光锐利,放下不容违逆的一声,提步就走。
盛云徊一连求助般的看向武教。
武教低头当不认识他。
其他人满是同情。
盛云徊就这样顶着众多同情的目光离开了国子监!
直接坐进了淮南王府的马车。
待一进马车,他笑眯眯的对越忱宴道:“姐夫,我表现的还好吧?”
越忱宴斜睨着面前一连卖乖的少年,“你先斩后奏,还想我夸你不成?”
盛云徊却是一点都不怕这个姐夫:“我这可是过了明路的!”
说着,他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姐姐支持我。"
越忱宴嗤笑了声,“既然你选了这条路,那将来,你就是哭着也给我走在去,而且还得走出个样子来,否则,你就别见你姐姐。”
盛云徊顿时道:“放心,我不会让姐夫小瞧了的。”
回到淮南王府后,盛云徊只去给老太太和越衡问了安,便躲在姐姐的院子里。
彼时,距离吃午饭的时候还有点时间。
看到风辰怀里抱着长剑,一脸木然的站在门口。
盛云徊眼神一闪,想试试自己的深浅,在国子监里,因他比谁都刻苦,故而,是武系那边出类拔萃的。
可姐姐和姐夫都瞧不上国子监,心里是有些不服气的。
盛云徊就想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很糟糕。
他走到风辰跟前,一脸认真的道:“辰护卫能否指点我一二?”
风辰:“……你太弱。”
盛云徊:“???”连风辰都瞧不上自己?
他顿时一脸诚恳,道:“就是因为弱,才需要辰护卫赐教一二。”
风辰刚要拒绝,就收到了风时挤眉弄眼给他使眼色。
“那行吧……”风辰不情愿的一句。
他想,风时是让他答应的意思吧?
风时:“……”这愣货真敢应。
他是让他说话委婉些好吧!
风辰依旧是保持抱着剑的姿势。
云徊少年见此,也不客气,当即挥拳,目标就是风辰的鼻子。
不是他不知轻重,而是这一拳他能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