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忱宴冷寂的眸光转向二人,慢吞吞的道:“想要痛快?呵,想法很好。不过……本王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这样吧,若是你们谁能说出点有用的信息,我给你们谁一个痛快。
刚刚你们的那个同伴不过是开胃菜,所谓好菜留在后面上,但若是你们的回答令本王不满意,那可不是盏茶的功夫了。
本王从来对触碰到底线之人,通常都是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死都是奢求。”
两名女刺客听的心神崩溃,丝毫不怀疑越忱宴只是随便说说的。
可天下怕是没有不知道越忱宴的狠辣。
她们心中都是绝望,不过是上面分派什么任务,她们听令行事。
可到底,她们也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若是她们提前暴露一些,也或许就会死个痛快了。
终究,她们博的是那一线的成功罢了。
“我们只是些江湖杀手,数日前,我们的头安排我们混到喜娘身边,让我们伺机而动,就是,就是刺杀你的王妃……”
越忱宴坐姿随意,双手放在膝上,右手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自己的手背,“哦?你们是什么江湖组织?”
二人只求速死,知无不言。
“无殇阁。”
“无殇阁在哪里,你们如何联络。”
“就在春山道观……”
“多少人?”
“大约有五十多人……”
“你们的阁主是谁?”
“阁主一直都戴着一个面具,我们不知……”
越忱宴淡声道,“你们又如何接头。”
“我们阁主很小心,只要超过回府复命的时辰,便判断我们任务失败,就算是侥幸回去也是死。”
越忱宴接着又道:“你们在执行任务前,可见过什么陌生人?”
二人纷纷摇头。
越忱宴眸光一寒,“嗯?”
他只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声,令两个人都头皮一麻。
随后一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若说陌生人,大概是在阁里交给我们任务前的几天,去了一个人,我们看他穿着贵气,只是也蒙了面,唯一的印象是挂在腰间的一块冰蓝色的玉佩……”
“穆王?”风时顿时看向自家主子,佩戴冰蓝色玉佩的,他知道的,现在只有穆王一人。
越忱宴却是起身,“给她们一个痛快。”
风时顿时笑嘻嘻的上前:“哎,这就对喽,做人嘛,就得识时务,你说你们若是为国尽忠,做回忠烈勇士,也值得让人敬重。
为人鹰犬爪牙,为虎作伥,若还要忠心不二的,那可就万死不够了。”
待处理了另外两名女刺客,风时追出来,问道:“主子,会是穆王吗?”
“欲盖弥彰!”越忱宴言简意赅,“穆王没这么蠢,敢带着如此明显特征来挑衅本王。”
越忱宴说着微顿了下,沉声道:“风时,你带着风鳞卫立即前往春山道观,能捉拿到无殇阁阁主更好,捉不到也不要紧,我要无殇阁鸡犬不留!”
……
与此同时,皇宫,尚清宫炼丹大殿里传来女子像是呜咽又似压抑的哀嚎的诡异声音。
千暮在炉鼎前忙碌的往里面投放药材。
“求你,求你……”
姜晚音跪在地上,满是痛苦的抱着捧着脸。
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每隔一段时间需要摘下来,用药水养护,她的脸也需要涂抹千暮特制的药膏,否则脸不是红肿就是发痒的厉害,都令她难以忍受,苦不堪言。
然而,这次就因为千暮怀疑她对盛云昭动了手,竟已然几天没有管她了,像是在惩罚她一般,任她如何赌咒发誓,千暮都不信。
如今,姜晚音已然忍到了极限,恨不得狠狠的在脸上抓挠一番才解恨。
然而,等待她的却是千暮的无动于衷。
姜晚音忍无可忍,倏然抬眼,瞪着自顾忙碌的千暮,眼里迸发出的是熊熊的怒火,烧出了泪水,她嘶声道:“道人如此,是为盛云昭在惩罚我吗?
为什么!盛云昭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护着她?
她到底哪里值得你们一个个的舍不得她去死?”
姜晚音心里恨啊,认真说起来,盛云昭处处不如自己,身世,容貌,智谋,自己哪一样不比她强?
可是这些有眼无珠的男人都眼盲心瞎般对她着了魔,勾了魂似得。
一个个的都站在她那边。
姜晚音无法接受。
千暮直到等炉鼎下的炭火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这才施舍般的看向她。
他看人时,那双桃花眸里像是装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多情。
然而,姜晚音却不会再会错意。
千暮缓步走到姜晚音面前,微微倾身凑近她,对上她的喷火般细长的眼眸,声音温柔的道:“她若死了,你就跟下去。”
说完,千暮负手向着窗边走去。
巨大的愤怒和仇恨冲击姜晚音,让她想孤注一掷,想要让泰安帝立即派兵围了淮南王府。
若是盛云昭难产死了算她好命。若是她没死,她也定要弄死她。
她就看看这些男人会为她疯成什么样。
然而,姜晚音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她想起了前世一件被她忽略的事。
姜晚音双眼闪过一抹尖锐的光,就在千暮刚刚走出三步之时,声音幽幽的响起,“千暮,你是桓太子余党!”
这对于姜晚音来说,是件久远且被她忽略的都快忘记的事了。
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只是方聘的替身,她以为,纪轩爱极了自己。
可是,她心中却是存了更多的疑惑,纪轩如此爱自己,为何不将自己带回府里?
她等着纪轩休妻另娶,可等到儿子都几岁了,纪轩也没有休妻的念头。
终于,她等的不耐烦了,便和他闹。
纪轩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一连数日不见人影,那时,她有些后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