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音为自己有些心酸又自怜,走到今时今日,她可谓是几经生死徘徊。
这个中艰难也唯有自己知道。
所以,她在做任何事前都是细细谋划,诸多思量,将各种意外都想到,排除各种意外等等,只为到任何时候都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就如此刻千暮对自己,也不过是怀疑,他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待千暮进来的时候,看到姜晚音还站在原地,仍旧是面对炼丹炉的角度,以及双手捧着脸满是痛苦模样……
千暮心情大好,又恢复了平时的风流邪肆模样,“唔,这次暂且信你一回,但你最好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做多余的事。尤其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可记得?”
姜晚音当即跪在地上,感激涕零道:“多谢道人,多谢道人,晚音定做道人那个最听话的棋子,求道人不要抛弃晚音……”
千暮对于姜晚音的表现很是满意,“跟我上楼吧。”
……
无殇阁躲在暗处,悄无声息的干着为人卖命的买卖。
不过,随着春山道观夜半起的一场大火,给烧的干净,灭的无痕。
然,风时等人并未找到那名无殇阁阁主,而且根据从几名女刺客嘴里得到的线索,死的刺客也不过只有二十一人而已。
足以证明,对方应该早有准备。
只是他们算错了一点,以为这二十多人就能平息越忱宴的怒火。
越忱宴听完风时的汇报后,立即命风辰传话给皇城司指挥使谢承以搜查奸细为由,在京内搜查那位闻风而逃的无殇阁阁主。
又令风鳞卫在京外搜查。
这件事看似断了线索,可越忱宴却觉得,毕竟无殇阁现在还有三十多人。
他们的老巢没了,自不会在山里头做野人。
可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是个不小的目标。
另外,就算他们狡猾,化整为零躲藏起来了。
但他们毕竟长期生活在阴暗中,见不得光的杀手,总是无法适应人群和阳光的。
故而,越忱宴相信,就凭这点,他们不管走到哪里都必然会露出马脚。
但表面上越忱宴像是偃旗息鼓到此为止的模样,也不上朝,只在房里陪着媳妇。
然而,媳妇的眼里却都是儿子和女儿。
越忱宴生出了危机感,感觉自己要被打入冷宫的节奏。
故而,他争着要哄儿子哭哭。
可是刚刚出生的小孩子除了吃就是睡乖巧的很。
可哭哭到他手里没片刻的功夫,就被弄的哇哇大哭来抗议。
听到儿子的哭声,盛云昭心疼不已。
越忱宴却蹙着眉,满口都是嫌弃。
盛云昭便怀疑自己是不是给儿子起错了乳名,所以哭哭才这么爱哭的?
可是几次过后,盛云昭心里起了疑,见他故意扰儿子,不让儿子睡觉。
顿时黑了脸,赶他去忙公务。
可越忱宴却是立即保证,以后再不扰儿子了。
过后,盛云昭问他为何不扰女儿醒醒,越忱宴的墨眸里立即浮起温柔,理所当然的道:“女儿是需要呵护的。”
盛云昭无语,却也再不敢让他靠近儿子了。
便让芸娘等人将孩子抱去西偏厅里。
这下越忱宴满意了。
不过也因此给了老太太和老王爷和老王妃几个长辈方便。
因盛云昭昏迷的关系,越忱宴不让人将孩子抱走,故而,孩子便一直在盛云昭房里。
盛云昭又那般情况,他又不准人打扰。
任由老太太等人抓心挠肝的也无法日日见到这两个宝贝疙瘩。
就连老王妃在见过孩子后,也无法淡定的坐立难安,因为两个孙子孙女太可爱了,谁见了谁心都得化。
待一听说哭哭和醒醒被挪到了西偏厅里后,这下老太太几人整日和上朝似得,从早上轮流待到晚上,不理人的陪着两个小家伙,府中整日里都欢喜热闹的紧。
只是盛云昭到底生产时元气大伤,越忱宴见她虚弱的紧,便理直气壮的让风辰将颜若给拎进了王府。
让颜若想办法给云昭调理身子。
并且说的明白,云昭何时恢复如初,他何时离开。
越忱宴冷笑,以为自己的东西那么好骗呢?
他向来敏锐,颜若走了没多久,盛云昭便醒了,颜若又走的那么急,就说明那家伙早就料到了。
但那根儿千年人参其实就是为云昭准备的。
因为在云昭还未嫁他之前,他看着云昭那肚子就忧心不已。
故而,很是寻了几个月才寻到的这根千年人参。
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仓促的用上。
其实两个孩子也到了月份的,并不算是早产,只不过也不是正常的瓜熟蒂落就是了。
故而,云昭才会出现难产的情况。
颜若来了后,又恢复到了往日那种生无可恋的模样。
拿人手短,他也没辙,只能尽心为云昭调理身子。
不过在调理身子前,他习惯性的先要一盅患者的血。
越忱宴知道这是颜若的规矩,可他怎么舍得让盛云昭受伤,当即就拒绝了。
可颜若却犯了倔脾气,不按他的规矩来,他就走人。
不过越忱宴想了想还是去和盛云昭商量了一回。
盛云昭倒是没有多想,既然是他的规矩,既然将人找来了,那就按人家的规矩来就是了。
盛云昭很是下了狠手的,在手指上割了个小伤口,愣是挤了半盅血。
让盛云昭惊叹的是,颜若的本事。
原本虚弱不堪的她,只服用了颜若配的药和药膳几日时间,她的身体以看得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而此时,明镜台书房,越忱宴衣衫大开的躺在长榻上,整个前身几乎布满了银针。
颜若将最后几针扎在越忱宴心下中田之处,同时很是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的提醒道:“你的心肝宝贝媳妇的身子,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