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映出门前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阿信倒吸一口凉气。
大人不是说再也不管娘子了吗,怎么大半夜把人从西院偷过来了?
堂堂左都御史,大半夜去偷人,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裴砚知没空解释,吩咐道:“她在发高烧,你去请大夫来,要快。”
“啊?哦!”阿信立刻紧张起来,放下烛台就跑,跑了两步又停下,对裴砚知说,“大人,如果烧得厉害,用酒擦拭额头,颈部,腋窝,腿窝等部位可以起到降温的作用。”
“知道了,你快去,若门房问起,就说我胃病犯了。”裴砚知说道,径直抱起穗和往房里走去。
房间昏暗,借着月光勉强可以看清床的位置。
裴砚知摸索着走过去,把穗和放在床上。
正要起身去点灯,脖子又被穗和抱住:“哥哥,别走,哥哥,我怕……”
尽管知道她叫的应该是她亲哥哥,可是,当女孩子酥软的手臂如藤蔓绕过脖颈,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时,那一声接一声的“哥哥”听在裴砚知耳中还是变了味道,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尽量不让自己碰到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腔调哄道:“乖,哥哥不走,哥哥就在这里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