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又是一阵气血翻涌。
“走开,别碰我!”他再次抬手挡住了她,指着门口示意她离开。
穗和很难过,也很生气,冲他大声道:“难道我就这么让大人厌恶吗,厌恶到您宁死都不愿被我碰触?”
裴砚知喘着粗气,艰难地抬起头,嘴角的血迹和额头的汗珠,给他冷峻威严的面容平添几分破碎的美。
“我中了催情的药,你在这里很危险。”他喘息着说道,一张口,又有鲜血从喉间涌出来。
催情药?
穗和愣在当场,心扑通扑通直跳。
她虽未经人事,在教坊司那几天,多少也听人说起过这种药。
据说有些烈性的药,专门用来对付不肯就范的姑娘和小倌,中了药若不及时与人行房,就会筋管爆裂,气血逆流而亡。
可是,如此歹毒的药,裴砚知是怎么中招的?
难不成府里有人要害他?
穗和激灵一下,突然想到了宋妙莲。
对于宋妙莲的反常举动,她猜测了很多种可能性,却唯独没想到这种。
因为她想不到,宋妙莲一个大家闺秀,公府千金,居然会用这种天下最卑鄙最阴毒的招数。
也许宋妙莲根本不是为了对付裴砚知,而是为了对付她。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药下在她身上呢?
因为她力气小,即便中了毒,也强迫不了别人,而裴砚知中了毒,却可以轻而易举将她拿下,让她想逃都逃不了。
这样一来,她就成了裴砚知的人,就会被裴景修厌弃。
即便不厌弃,裴景修也不敢和小叔抢女人,只能吃个哑巴亏,不情不愿地放手。
穗和想通这些,又气又恨又后怕,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再看裴砚知,已经被情欲煎熬得神智涣散,双目猩红,似乎随时都会筋管爆裂,气血逆流而亡。
穗和咬了咬牙,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心说道:“大人是受我所累,我愿意做大人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