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至荡狼山不足十里之处,韩方的镖队便是被几块大石头和几株断木拦住了去路。
王询和王二询刚刚下马走至近前,远处忽的传来两道破风声,随后两支箭矢便是射来,插在了两人身旁的地面上。
紧接着,近百道身影瞬间从他们车队的前后出现,将他们的去路拦住。
为首一名坐在马上的男子,叼着一根树枝笑嘻嘻的说道:“此路是爷开,此树是爷载,欲从此路过,留下买命财!”
身后的数十山匪同时大喝道:“留下买命财!”
见状,韩方无奈的叹了口气,暗道:“坏了…”
转身一个眼神,示意众人握紧兵刃,随时准备动手,随后便翻身下马,一路小跑来到了那坐在马上的山匪面前,递上一只布袋子后赔笑着说道:“这位当家,规矩我们懂,我们是凉州来的镖队,这是一百两银子,还望当家的能够行个方便!”
为首的那男子笑眯眯的用刀挑起银袋后掂了掂,笑眯眯的说道:“不错啊,还算你们懂规矩,你们一共多少个人?”
听闻此言,韩方就知道要坏,只得着头皮答道:“回当家的,我们镖队一共是十五个人……”
马上的男子挑了挑眉,随后笑着说道:“十五个人啊……”
“好办,十五个人,一个人头五十两,我算算哈,一共是七百五十两,这样吧,给你们凑个整,抹个零,一共一千两,拿钱走人。”
闻言,韩方瞳孔一缩,一千两银子,他们此次押镖拢共才能赚个一千多两银子,若是全给了他,那他们还玩个屁了!
后方的马车中,云川听着周围的动静,叹息着对身旁的柳诗月说道:“完蛋咯,没法善了了……”
柳诗月则是说道:“不就是一千两银子嘛,给他们呗……”
云川白了她一眼道:“姑奶奶,一千两银子,我一年的俸禄也才一千多两银子而已,韩叔他们此行数千里,估计能赚的钱也就才一千两左右,让镖局跑空车,咋可能呢……”
随即云川打开铁箱子,犹豫着拿出白露递给柳诗月说道:“拿着防身,一会儿真动起手来我可没功夫护着你。”
柳诗月则是接过白露,扭过头撅着嘴说道:“要你
保护啊!”
“当家的稍等,我去给您拿钱……”
随后韩方便回到了马上,装模作样的开始翻找起来,思索着脱身之策。
几名山匪则是扛着刀走到了车队之中,开始检查着他们押的是何物,第一辆马车的箱子内,全都是各种药材,那些山匪也没什么兴趣,走到第二辆马车旁,一名黝黑干瘦的男子则是停下了脚步目露淫邪的说道:“我这鼻子可好使着呢,好香的胭脂粉味儿啊!”
说着,一刀挑起了车帘,车内果真是坐着一名白袍女子,即便是处于寒冬之中,穿的里三层外三层,也能看出车内女子的身材极好,凹凸有致!
只不过这白袍女子的脸上,还带着半个面具,只露出了,只露出了精致的鼻子和小嘴。
“嘿嘿,我就说有娘们儿吧?诶,把面具摘下来,让爷看看!”
车队前方的韩方几人更是叹了一口气,今日之事恐怕更难善了了……
见车内的女子不为所动,黝黑的男子立刻抬起手中的大刀说道:“臭娘们,聋啊?让你把面具摘下来!怎么的,要大爷上去给你摘?!”
听闻此言,白袍女子叹了口气,只得缓缓的将脸上的面具摘下。
面具之下,是一副精致的容颜,一双桃花眼带着丝丝媚态,把那黝黑干瘦的男子看的直接呆了下来……
“猴子,咋没动静了?咋的太丑了吓到你了?”
“嘿嘿嘿,啥娘们儿能吓到他啊?上回来个娘们那得有二百来斤吧,四十多岁,那猴子不都没放过?”
“哈哈哈哈哈!”
过了半晌,猴子才艰难的在马车内女子的身上移开目光,脸上瞬间涌起一抹兴奋之色,大喊道
“三……三当家,这娘们儿贼拉好看!”
闻言,被称作三当家的人策马走来,用长刀笑眯眯的拍了拍韩方,走到第二辆马车旁掀起了帘子,看见车内的女子后,双眼更是直放光!
“去去去,看看第三辆车里有什么!”
猴子立刻跑到了云川和柳诗月两人的车前,撩起帘子看见车内的云川两人后,看都没看云川一眼,见到柳诗月后又是露出一抹淫笑说道:“当家的,又是个娘们儿!”
“把那破布摘下来!”
“这位…
…”
“滚犊子,老子跟你说话了么?在废话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
闻言,云川脸上笑容瞬间不见,柳诗月见状只得拍了拍云川,随后便将脸上的面纱给摘了才来。
面纱滑落,精致的容颜暴露在了猴子的眼中,即便是穿着一身麻布棉衣,也是难以掩盖柳诗月脱俗的容颜!
与第二辆马车中的女子不同,一个是魅惑之美,一个是娇俏倾城之感!
“三……当家的,还有一个娘们儿,比那个还好看!”
闻言,那三当家的立刻凑到了马车前,挑起帘子看了看后,也被柳诗月精致的容颜给惊到了。
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他们团团围住后,慢悠悠的走到韩方前面,笑嘻嘻的说道:“兄弟怎么称呼?”
“在下韩方。”
“啊啊啊韩方兄弟,我是咱荡狼山三当家莫豹,什么银子不银子的,都是一家人,直接过去便是,以后再来荡狼山,谁敢拦你们老子第一个砍了他的狗头!”
随后话锋一转,笑眯眯的说道:“那两辆车里面的美人儿是何人啊……”
韩方硬着头皮答道:“当家的,是我们的家眷,第一辆车里面才是押镖货物……”
“没事没事,以后荡狼山随便来,爱押什么就押什么,前面还有点儿小伙儿的流寇,一会儿我让崽子们护着你们过去,省的遇到什么危险。”
见这匪首这么客气,韩方不仅没有放松之意,反而是心中更警惕了几分,这些匪寇平时在山上难有女色,眼下遇到了女人,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