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造反?!”
赵解怒不可遏。
赵校谋逆,皇位好歹也在他赵氏手中,他虽然憋屈不甘,但咬咬牙也能接受。
可秦骁是外姓人!
他绝不允许有人改朝换代!
“陛下说笑了。”
秦骁理所应当道:“九皇子号召天下英杰带兵勤王,本王不过是遵令行事罢了!”
说起来也得亏有这个大聪明,替秦骁想好了发兵的借口。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杀到皇都。
“我要见你爹!我要见北荒侯!”
赵解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所有人都知道,这根稻草根本救不了命。
“不好意思,我爹身体不适,正在北荒静养。”秦骁嘴角微扬:“家父临行前特意嘱托,要晚辈遵从臣子本分,拱卫赵氏。”
“秦某不孝,违逆父训,待孤登基之后,寡人必将昭告天下,下罪己诏,让天下人都来骂朕!”
噗!
赵解忍住了赵校的畜生行径,却被秦骁的无耻破了防。
一代帝王,就这么活生生被秦骁气死。
“王爷,赵解死了,咱们鞭尸吗?”这时,徐虎阴沉着脸,咬牙问道。
要说世上何人最恨赵解,唯有北荒。
这些年来,为了
抑制北荒坐大,赵解不知使出了多少恶毒手段。
秦骁带着北荒将士在外抵御外族,奋勇杀敌的时候,赵解在后面偷偷向敌军求和,还要割让北荒三郡!
前些年秦骁封狼居胥,打的胡蛮跪地求饶的时候,这老毕灯一纸诏书居然要让秦骁的妹妹与胡蛮人和亲!
北荒战乱灾祸连年,赵解非但没有降低赋税,反倒变本加厉的苛税杂捐,变着法吸取民脂民膏!
一桩桩一件件,天怒人怨,罄竹难书!
别说鞭尸了。
北荒百姓恨不得将赵解挫骨扬灰!
“死者为大,毕竟是赵家人,老爷子叮嘱过,多少给点体面,扬了吧。”
“是!”
秦骁旋即又看向面色惨白的赵校,那小子下身一片骚腥,显然吓尿了。
勤王嘛!
顺手宰几个皇子很正常吧?
来都来了,哪能不见血呢?
“小子,造反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得有根,有群众基础,有钱有权!”
秦骁拍了拍赵校的肩膀,一刀扎进了他的心窝子里:“仅仅靠京畿之地,成不了事儿,你得像我一样有偌大的北荒替你撑腰。”
赵校死了。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王爷,百官如今正在凤鸣殿。”徐虎提醒道。
秦骁将刀丢给
徐虎,朗笑一声:“走!去会会这群衣冠禽兽!”
朝堂内,百官汇聚,凡是排得上号的、有头有脸的亲王权贵几乎都到齐了。
当朝宰辅刘根直揣揣不安。
身后是惶恐无措的百官。
所有人都被那道黑色威武的洪流所震撼,素来听闻北荒龙骑天下无双,可只有当他们亲眼见过之后才会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绝世锋芒!
正如童谣所唱的那样,龙骑出,王权跪!
“宰辅大人,你说这北荒王会站在哪一边?是陛下那边,还是二皇子那边?”
礼部尚书低声问道。
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北荒王站在谁那边,谁就能成为胜利者。
朝野有保皇派,自然就有二爷党,百官翘首以盼,只希望能早点见到两人中的一位,好高呼万岁!
“是北荒王!北荒王来了!”
忽然,一阵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是北荒王秦骁身上,那一袭刺眼的金色五爪龙袍。
“大胆!秦骁你身为臣子,岂可身着龙袍?!”
“北荒王,难道你要造反吗?!”
显然,北荒王的出现已经刺痛了百官敏感的神经。
其中要属赵氏宗族的反应最为激烈。
恭亲王赵元厉色痛斥:
“秦骁!你这个忤逆犯上的畜生!谋逆造反的逆贼!你想做甚?造反吗?!”
徐虎黑着脸拔刀就要过去宰了恭亲王,他不能容忍有任何人对秦骁不敬!
却被秦骁拦住。
秦骁淡淡的扫了恭亲王一眼,却没有停留,而是径直走上了那张象征着大周最高权力巅峰的龙椅。
当着所有人的面,坚定的坐下。
“实不相瞒,先帝临终前因本王救驾有功,已将皇位禅让于我,谁赞成?谁反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宛若巨石投河掀起千层浪!
赵解死了!
赵校可能也死了!
“绝无可能!”恭亲王当场破防:“秦骁,你这个逆贼竟敢弑君?!你难道就不怕天下皆敌?!”
若是赵氏皇族内部争权,各地的藩王尚且心思各异。
可若是秦姓窃权登基,不论赵氏皇族打的多么不可开交,都会立刻摈弃成见,一致对外!
怎么也不会将赵家的江山拱手让人!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秦骁敢反,各地勤王大军必将蜂拥而至!
秦骁傲然道:“我北荒十年进取,大可覆你赵氏百年传承!”
他不是孤身一人,北荒数百万黎民百姓,就是他的底气所在!
他俯视诸臣,虽未登基,可那锋芒
毕露的眼神却让在场之人无不心悸发寒!
“尔等可愿为朕俯首?”
“你做梦!”宰辅刘根直率先发难:“我等饱食君禄,绝不会和你这样的反贼为伍!”
作为大周豪门,士族之首,刘根直有绝对的自信压秦骁一头。
正所谓百年王朝,千年士族!
对于他来说,谁当皇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