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水力锻锤,秦骁又叫人制作了轧钢机以及简易机床,这样一来,制作各种商品就要简单得多。
秦骁对徐震林道:“此乃国家最高机密,千万不能外泄,而且此地不产铁,也不产煤,工部派人去寻铁矿,另设大铁监。”
“是!”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铁监生产出大量工具,到处售卖,不过,可不是什么军器,而是农具。
秦骁制作多种农具,例如铁锹,锄头、镰刀等等。
经过两个多月测试,证明了这种铁器的可靠。徐震林立刻上书,从今往后朝廷所用铁器全部采自白马监。
秦骁没同意:“此事延缓再议。”
匈奴使臣万户长赵延年经历两个多月的辛苦赶路,终于进京。
赵延年带了两个儿子,还有个随从,身份并不简单,而是信与可汗的四子。
其余的也都是他们部落的勇士,合计一百余人,浩浩荡荡进京。
赵延年的两个儿子分别叫赵康、赵齐。信与可汗四子叫赵大汉。
在边疆地区等了一个多月,他们早就急不可耐,进到京城时,天气已近初夏,十分炎热。
几个人都觉难以忍受,大草原上的人哪里经历过这种湿
热天气。
赵大汉便怒不可遏,一路走来,这货最能找事,不是说饭菜不好吃,便是觉得睡觉地方不舒服,晚上没女子陪着,他更是难受,吵了几次,陪同的士兵也不敢得罪他们太狠,沿途找些村妓,供几人发泄。
那些士兵更嚣张跋扈,瞧见什么好东西都要买,虽然不至于睡女人这么离谱,但也差不太多。
匈奴立国两百余年,虽然国家比较粗疏,但跟大周朝打了那么多年,赵家人一直无可奈何,渐渐就养成他们嚣张跋扈的性子。
年前虽然败了一场,但损失不大,对上新朝,还是很有心理优势。
赵大汉抵达京城后,住进驿馆,休息一夜,吃过饭便要出门,由赵康带着。
门口士卒拦住:“陛下吩咐,尔等不能随意出入。”
赵康双目圆睁:“我们是使节,不是囚犯!滚开!”
士卒不为所动,只是拦着不许,赵康说了几次,不能出去,赵大汉等得不耐烦,上前抓住士兵撕住他肩膀使劲一甩。那士兵便如小鸡崽似的飞出去,撞上墙往下滑落。
另外一个士兵勃然大怒,立刻端起红缨枪,从怀里掏出竹哨吹响。不大会儿工夫便
来许多人,堵住门口。
赵康怒道:“谁敢上前来!”
赵大汉也跟着走上前,指着士兵首脑道:“你若是敢杀过来,我们匈奴绝不议和,率军南下,不日便踏破你们京城!”
赵康傲然而立,昂首往前走,距离士兵的枪尖不足一拳之地:“滚!”
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还真不敢动手,万一引发大战,他们这小身板怎么能承受得住?因此一个个都不敢动。
赵康见状更加嚣张,抓住士兵的枪往自己胸口捅,大声喝道:“来呀!”
士兵急忙后退,将枪扯回去,不想划破了赵康的手,血流不止。
赵大汉怒道:“你敢刺杀大使?”一把抓住枪身使劲往后拽,那士兵措手不及,踉跄两步被他搂怀里,咚咚给了两拳,打得那士兵如虾似的蜷缩倒地。
赵大汉疯狂发泄,不多时便打得那士兵奄奄一息。
关键时刻,馆使听到动静急忙出来查看,见到如此场景大惊失色,连忙喝令士卒放下武器。
“尔等欲造反吗?此乃我大虞朝客人,你们拿着刀枪意欲何为?”
赵大汉道:“你这南人的官儿说得好。你们的士卒不听话,在草原上早就被
拖死,我们是客人,又不是囚徒,为何不让我们出去?”
馆使连忙赔笑:“这是陛下吩咐,想来你是第一次来出使,还不知道此事。”
赵大汉道:“他们刺杀使者,这人已被我教训一顿,你这南人,该怎么处理!”
馆使有些为难,此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到底该怎么办呢?思索半晌,这才道:“不如换人,他们回军营去受罚。”
“不行!要罚我们看着,你们南人最是奸诈,谁知道会不会罚?”
赵延年也跟着出来,一言不发盯着馆使。那意图再明显不过。
馆使名叫金阳,本就是个小官,恩荫,没什么气节。
几个匈奴人毛茸茸的看着就叫人害怕,心里早胆怯三分,咬牙下令:“来人,各人重罚五十军棍!”
众士兵一听吓一跳,开什么玩笑,五十军棍,这人压根就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一心要严惩,却连基本的规则都忘记了。
旁边有人提醒:“大人,五十棍就是再壮的汉子也死了,不如改成二十棍。”
金阳为难,这不是驳了自己面子吗?他也知道若是打死人,恐怕上面不好交代,是以也不敢这么干,可这么干巴巴
地就改口,多没面子。
小吏连忙跪下求情:“大人,这些士卒虽然措施不当,但罪不至死,还请少些。”
金阳大喜,暗道晚上给你加鸡腿儿。正要说话,只听赵延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们草原汉子一口唾沫一个钉,绝不会朝令夕改。”
金阳一滞,咬牙道:“来人,各打五十大板。”
小吏一看这也不是个事,只好请了衙门里的老衙役来打,五十大板看似打得皮开肉绽,实际上受到的伤极轻,可是五十大板打下来,也叫人受伤不轻。
赵大汉哈哈大笑:“南人果然都是贱骨头!快送酒食上来!”
金阳处理完赶紧通报皇帝。
秦骁听完奏报,气得想吐血,有这么办事的吗?
当即对张永道:“把金阳给朕贬官海南,遇赦不得回,三代之内不得科考! ”
随后,秦骁又派了个名叫孔桂的人担任馆使。
“匈奴人是客人不假,但绝不可享受特权,想要喝酒吃肉花钱买,再有人胆敢让他们召妓,永远滚去海南看海!”
孔桂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