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城中大营似乎有大乱子。”
秦骁眉头一皱,转身进大营,穿上披挂。
众士卒眼前一亮,皇帝登基以来,已经很少穿戎装,穿上后显得极为潇洒。
秦骁望着虞庆,冷声道:“从现在开始,禁军由我指挥。”
“谨遵圣谕!”
秦骁跨上战马:“传令,所有人门口集合!三通鼓不至者,斩!”
通通通,鼓声沉闷,又震撼人心,黑夜里犹如催命阎王似的。
两通鼓完毕,所有人基本上都已经到齐。秦骁命令他们自查人数,一个都不能少。
很快人数查完,全员到齐,秦骁十分满意,道:“全军合计共三十个小队,按照一二三四编组,第一小队百户出列!”
“到!”
“带队去南门,任何要出城者皆杀无赦!”
“第二小队百户出列,你队去东门,第三小队,你队去西门,第四小队,你队去北门。”
分派完毕,几个小队也差不多全都出去。
“五六七八小队百户出列,以五队为主,你们四个小队立刻去城主府,找到人全都送到军营里。”
“九十十一十二小队,以九队为主,你们去交易所。严防死守,任何人都不准进入。十三至
十六小队,你们去仓库。十七至二十二小队,你们去军营,将指挥使带来见我。其余人等死守军营!”
秦骁回了军营,坐着等消息,不多时,徐茂书、陈安、徐震林几个人先到,见到皇帝他们激动得不能自已,痛哭流涕。
“哭什么,朕不是还在吗?陈安,你着手立刻准备接管粮草。徐震林,你负责建立个简单医馆,准备救治伤兵。徐卿,你负责统管所有事务!”
“是!”
经过短暂混乱,众人平静下来,开始各司其职。
不多时门口传来骚动,原来是冯胜来了,他只穿着里衣,头发散乱,像只被惊扰的鸭子。
见礼后,秦骁问他:“知道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臣也不知道。突然起火了。”
“你得猜测。”
“有人作乱。”
秦骁真想踹死他,不用他说也知道肯定是有人作乱。
冯胜接着说道:“我估计是匈奴人。仓库那边到现在也没人作乱,这说明他们有意识不去仓库。”
“你去协助徐阁老,统管全城事务。”
军营里只有哗啦哗啦士卒走动的声音,秦骁金刀大马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
他那冷静自持,竟然莫名其妙让整个
军营里的人都镇静下来。
时间缓缓流逝,外面传来不断的呼叫声,夜晚传出去很远。
秦骁不为所动,不久门口又骚动,众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过来。
他伤得不轻,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陛下,北门,北门附近有人作乱,他们组织严密,像是匈奴骑兵。”
秦骁脸现怒色,噌地起身:“先把他送下去,好好医治。来五个小队,随我去北门。”
众人大惊,连忙劝阻,秦骁摆摆手:“朕去去就回。”
他整装上马,五个小队已经列队好等着他,他轻夹马腹,带着人消失在黑暗中。
街道上现在更乱,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城中到底有多少匈奴乱兵。
路上到处都是胡乱奔走的人,秦骁看着他们行动的方向,忽然停下:“去吩咐军营里,不要叫任何人进去。”
一个士兵急忙跑开。
北门下正打得激烈,昏暗的火把根本照不远,人也是模糊的。
但秦骁还是看清了其中一部分士兵的脑袋,那是匈奴人才有的发型。
“官府兵马已到,投降不杀!”
秦骁命士兵如此大喊,轻夹马腹,舞着马槊,便冲进人群,左冲右
突,凡是敌人皆一槊毙命。
不多时便杀穿了这片混乱,待回头,却见到大量人马被阻隔了,身边只有几十骑。
“杀回去!”秦骁调转马头,继续厮杀。
这些匈奴人极为凶悍,见到秦骁,虽然不明白他是谁,但还是前仆后继往他身上凑。
死了伤了,连个眉头都不皱。有几个人冲到秦骁面前,奋不顾身非要杀了他不可。
他倒是躲过去了,可惜马不是那么精锐,竟然被刺中脖子,一下就倒了。
秦骁趁势一个翻滚下马,马槊舞个大圈,逼退一群人。
四五个匈奴见他落马更加兴奋,猱身而上。
秦骁向前跨一步,马槊送出,正好刺中一个匈奴的胸口,接力往前一冲,将身边的两个匈奴躲过去。
猛抽回马槊,扭着身子使劲一扎,刺中左侧那匈奴的肋骨。
同时抬起右脚踹飞右侧那名匈奴,马槊一收,往后猛刺,又杀了一名。
连杀三名匈奴,官军终于冲到他的身边,百户宁元低声道:“陛下上马!”他将自己的马让给秦骁。
秦骁也没推让,翻身上马:“往前继续杀!”
皇帝有加强光环,在他身边的友军仿佛自动提升了百分之五十的士气与
战力。
秦骁当排头,两侧跟着百户以及几十个官军,杀了半个多时辰,杀了个几进几出。
黑夜中本来就不怎么好列阵,而此时匈奴人擅长的骑射功夫也没办法发挥出来,终于败下阵来,退了回去。
秦骁累得胳膊疼,止住继续追杀,道:“整队!”
多亏了他花了大力气训练禁军,黑夜里作战非常容易走散。禁军却没有,他们的队伍还算是齐整。整顿完成,已经少了四十多人。
残留下的城门守将浑身是血,借着火光能看到他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
“怎么回事?”
守将道:“不知道,他们突然杀出来,看来是早有预谋。”
秦骁眉头微皱,“送下去休息,其他所有人原地休息,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