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朝堂上,秦骁突然笑了,笑得众人胆战心惊。
不知道皇上今天突然抽什么风,这不是一贯的习惯吗,怎么突然发飙了,难道心情不好?
一些人纷纷后悔,为什么刚刚要站出来,吵架什么时候不行,非得找这么几天,早知道上朝前就应该先打探一下皇上今天的情绪如何。
想着还给自己左右的人互相使了一个眼神:待会儿小心行事。
却不知他们这些互相试探的小眼神儿,越发的激起了秦骁的怒火。
“史文恭,叶青海,朝廷上当着朕的面,还敢交头接耳,你们是真的把朕当死的呀,这位置要不要让你们来坐!”
后面这话说的重了,所有人呼拉拉都不约而同跪下:“臣等有罪!”
被点名的两个人更是贵的无比的快:“臣不敢,还请皇上明察!”
“明察,明察什么,朝堂之上,左顾右盼,言行失衡,这就是你们的为臣之道?”
“穿旨,史文恭,叶青海殿前失仪,暂时削去职位,贬去礼部,等什么时候学好了为臣之道,再回来吧。”
皇上话都没多说,一来就直接点了两位大臣的官职,还用的是这样勉强的理由,
让大家心里面都在犯嘀咕。
皇上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想通过他们来警告是吗?还是说这两人暗地里面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众位大人满头雾水,压根就弄不清楚秦骁的这神来之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接下来的日子,他又用这样那样的理由,贬低削去了不少官员的官职,甚至还有人因为中饱私囊被直接抄家。
一时之间众位大臣心中恐慌不已,就连上朝的时候都要先和家里的人说好遗言。
“皇上突然心智大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有人暗地里面做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探查消息,最后却一无所获,谁都不知晓秦骁为什么发难,下一个遭殃的人又会是谁?
唯有一些直情的人,发现这些大臣或多或少都和前朝有一些牵扯,心里面转了个弯,大概猜测到是因为什么。
但越是清楚,就越是什么都不敢说。
少詹事这些日子心里面都在七上八下,每天过得像个老鼠似的。
他周围交好的人已经有不少都遭殃了,也不知道下一个轮到的会不会是他。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当初我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跑去做
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现在皇上一定是发现不对,开始清算,下一个轮到的一定是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说到最后,他已经语无伦次,黑衣人看着他这一副被吓破胆子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嫌弃,同时也被他的惊恐传染,不免有些慌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慌乱的心冷静下来:“闭嘴!事已至此,你在慌乱有什么用。”
少詹事此刻内心已经被恐慌占据,根本已经忘了他的身份,被他这么一骂,憋了好几天的惶恐终于发泄出来。
“我都快死了闭什么嘴!”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帮你们,这破事本来就和我没关系,当今皇上的手段了得,这几年早就已经将王朝迅速掌握在手,百姓们早就已经认可了这位帝王,就恭亲王手底下那几个人,也想颠覆江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如今皇上已经知晓,不管是你我,还是恭亲王,都逃不掉。”
黑衣人心里也有些后悔,但走到今天这步,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说了算。
“行了,说再多有什么用,现在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遭殃,你也好不到哪里
去,上了这条船,就别想再下去。”
少詹事发泄了一番,心中要好受一些:“现在怎么办,我们这边的人都已经被皇上找理由给清算了。”
黑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要不要派人通知恭亲王,问他怎么办?”
黑衣人语气当中的怒火更甚:“你以为我不想,但皇上早就已经有所察觉,最近我周围都是探子,整个府邸被围的水泄不通,消息根本就无法传出去!”
少詹事这里同样也是如此,想到下一个就是自己,他吓得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黑衣人如今大难临头,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根本就没办法再顾及少詹事:“你自己想办法,这几天别再随意联络我了!”
说完就快速通过地道离开。
少詹事一个人呆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辉煌的书房,很快这一切都将不属于自己,心里面突然有了一股想法……
“你要向朕投诚?”
秦骁玩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少詹事,这人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识趣许多。
不过究竟是真的痛改前非,还是
别有用心?
少詹事不知道此刻上方少年帝王的心中所思所想,他只知道如果再不采取行动,等到禁卫军包围府邸,但是一切都晚了。
“是,臣知晓自知犯下无可赦免的大罪,愿意将功折罪,供出恭亲王的罪行,希望皇上能够饶恕臣的家人。”
他不奢望秦骁能够饶恕自己,毕竟他犯的可是谋逆的死罪。
秦骁反应倒是比他想象当中的平静许多:“那就要看你能够提供什么样有用的价值,值不值得你一家老小数十条命。”
少詹事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咬牙,将知道的事情透露了个干干净净。
“恭亲王早在皇上还未登基之前,就以心生反意,可惜时机迟了一步被……”
他看了一下面带笑意的秦骁,剩下的话不敢继续讲下去,直接略过。
“离开京城之后,他就直接躲到了铁牛村,也是他窝藏私兵的地方,最开始的几年,他一直暗中潜伏,不敢有所动作,直到今年,才开始联络臣以及其他受过他恩惠,和被他掌握把柄的官员。”
“臣人微言轻,在朝堂上并不能给他太多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