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玩意儿的制作工艺的确是一个比较难以解决的问题,到了现代有了精密的仪器之后,制糖才变成一件无比简单的事,在此之前不管是哪一种方法,都是繁琐又麻烦,制作条件也苛刻,并且产量还很低。
“得想个法子。”
徐威明看着他对着一个小孩子的玩具糖陷入了沉思当中,默默的掏出银子买了个递给他。
“老爷。”
秦骁看着手上的小零食,刚刚回过的神,再一次的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这是把自己当做小孩子来哄了?
透过面具,他能够看到徐威明认真的神情,到底没说什么,放在嘴里尝了尝。
这糖其实并不是很甜,带着淡淡的梨味,可能是熬的有一些久了,还带着微微的焦苦,但是对于胃里的确是一种很好的刺激。
秦骁看着旁边流着口水,看着他的小孩子,表情恶劣的笑了笑,故意的当着他的面舔了舔豆的小孩哇哇大哭。
在对方家长无声的谴责以及哄小孩的声音当中,哈哈的大笑出声。
“老爷,一个孩子你都能他做什么?”
秦骁扬了扬手中的球:“炫耀啊,看不出来吗?”
徐威明已经很久
没有看到他这么开心了,或者说这样发自肺腑的开朗大笑。
此刻他好像并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当做那个在边境和他们插科打诨,什么玩笑都能开的新兵蛋子。
那个时候的秦骁,虽然身体比较弱,但是因为性格开朗,为人也特别的豪爽,没过多久就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并且成为了他们当中的精神领袖。
那个时候的他还会因为杀人而犹豫,会不舒服,会皱眉头,会在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看着星空,喃喃自语的说,要是搁在以前,恐怕都不知道挨多少枪子儿,然后嘴里再怒骂一声,这操X的穿越。
徐威明虽然听不懂他后面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但那个时候的秦骁具有着少年期,和与他们与众不同的朝气。
他身上带着与普通人不同的气质,不像那些王公子弟一样,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又不像平民百姓一样有透进骨子里的自卑。
他身上好像有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性格,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高而畏惧,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身份低而看不起。
他从骨子里面透露着一种平等,所有人的平等,这也让他显得格外的
不同,因此周围吸引了那么多的同龄人。
但是随着战场上一次次的杀敌,秦骁面对死人好像越来越平淡了,再也没有那种畏手畏脚的约束,更没有的那一种罪恶感。
到了京城之后,以前的那种平等好像也在慢慢的消失不见。
只是每次看着他为百姓做的那些事,又仿佛曾经的那个少年还是没有消失。
徐威明觉得很矛盾,但直到刚刚他才确认,那个少年的确没有消失,他只不过是成长了,骨子里依旧透露着对平民百姓的怜悯。
徐威明看他得意洋洋的舔着球,笑了出来。
“看出来了,需不需要我再给你买几个,炫耀到底?”
秦骁到底还是要脸的,虽然说因为戴上这个面具,让他有一瞬间都想要放弃做人了。
“还是算了吧。”
虽然他挺心动的,他只是戴着面具,又不是穿着玩偶服,还是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到时候他一国皇帝的脸往哪里放?
秦骁发现徐威明好像把他当小孩子了,路上不管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往他手里塞。
虽然秦骁对于这些没有品尝过的,只听说过名字的玩意儿,的确很神奇,想要看看
这些正宗的古代制作,和现在所谓的百年手艺究竟有什么不同?
“嗯,虽然原汁原味的别有一番风味,全靠原本的食材撑着,和现在那些香精勾兑出来的引用人味觉的味道完全不同。”
尝了几个,他就没什么兴趣了,更多的还是在欣赏着建筑以及百姓的生活习惯。
他发现一些建筑上面甚至出现了水泥的身影,人们将布置结构和水泥混合在一起,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建筑风格。
“可惜没有钢筋,否则就能够建高楼了,嗯,你可以试一试制作出来。”
虽然这玩意儿没有重型工业很难制作,但万一呢,如果真的可以,那么那些大江大河,崎岖的山路,就再也不会问题了。
“秦始皇连万里长城都能够造出来,埃及人还能够把金字塔返回到现在,没道理这些我做不到。”
他心里面翻转着不少的想法,面上却并没有显露出来。
不知不觉,他们就走到了一个装扮的非常精致漂亮的阁楼前。
徐威明和他身边的几个太监,见到这般情景,但是变得紧张起来,互相和对方使了几个眼色,赶紧走上来,把秦骁围着。
“陛,老
爷,前方没有什么好的,不如我们去另一处瞧一瞧。”
可是他们表现的太明显了,瞧着就像是有鬼,越是如此,秦骁的好奇心就越强烈。
“是吗,我倒想去那里走一走,看着人好像不少的样子。”
徐威明讪笑:“前面不是什么好地方,真的没什么好去的。”
一边说着心里面疯狂的尖叫后悔,他为什么要把秦骁往这边引,早知道就应该掉头让他去站另一边。
秦骁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挂着精美灯笼的阁楼,挑了挑眉。
“这好像和你说的不太一样,说吧,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你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
“呃,这里是环采阁,是一所女间。”
徐威明说到这里脸胀的通红,即便隔着面具看不出来,但是依旧能够让人看到他红的滴血的耳朵。
秦骁但是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想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间是这个时代对于青楼的一种雅称,里面的男子和女子都只是卖艺不卖身,来这里的也一般都是士族以上的阶级。
很多人觉得是一种附庸风雅的习惯,但对于一些比较正经的人来说,这里依旧是一种不正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