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既然说了不会再怪罪,就不会对你再做什么,你这一副害怕的样子做给谁看的,你这一副害怕的样子,做给谁看呢,刚刚不是还挺嚣张的么?”
黄公子此刻早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一份嚣张气焰,就算是秦骁他都不敢得罪,谁知道这个和徐威明站在一起的又是什么人,两人明显关系就很亲密。
上了三楼,秦骁又再一次地见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也不知道这些人花了多少价钱,才让本应该在不同季节的花同时绽放。
梅花,兰花,荷花,菊花,不同的屋子面前摆放着不同的花朵,而他们的布置,也对应着相应的季节,看起来就好像是将一年四季都同时装点在一层楼当中。
除了这几种,还有松、竹,应该是男子的居所。
这新颖的装扮,让一贯见多了猎奇事物的秦骁都不禁眼前一亮:“这些姑娘倒是有情调,多花样,让他们同时绽放,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光是维持着梅花之外另外三种花的开放,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环采阁倒是舍得花钱。”
两个小时听到他的夸赞,下巴更是抬得高高的:“那
是当然,这可不单单是有银子就能够做到的,除了我们环采阁,在其他地方可见不到这样的风景,就连皇宫都不可能。”
秦骁赞同的点点头,他的后宫的确没有这样的风景。
徐威明悄悄的靠在他的身后,小声地说道:“地方看过了,曲也听了,舞也想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去。”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刚刚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要是被有心之人扒出你的身份,操场上的百官,恐怕恨不得以头戗地。”
秦骁漫不经心地将锅甩到他的头上:“诶,别把我扯上,只要你不说,外面的人只会知道大名鼎鼎的冠军侯终于逛花楼了,谁会在意到我?”
徐威明磨着牙,咬牙切齿:“我来这个地方是因为谁?”
秦骁丝毫没有拖队友下水的罪魁祸首的内疚感:“我又没让你跟着,是你自己要来,可见你心里面其实也是想要来的。”
“食色性也,威明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不用这么压抑自己,这种事情说出来都是正常的,不会有人笑话你。”
徐威明听着他语重心长的教导,直接气笑了:“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秦骁很不要脸地接受了:“你我兄弟
之间,说什么客气话?”
徐威明懒得再和他讲一句,他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就得气得当场吐血三升。
小厮看着徐威明:“侯爷,几位姑娘都吩咐过,只要您来,就可直接入内,您看你要先去哪位姑娘的屋子?”
徐威明对方这坦荡的话语,将走入姑娘的闺房,说得就好像进书房那么平常,显得他的拘束很小家子气。
秦骁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挤了挤眼睛:“看,姑娘们多热情,这么好的机会,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她们的一片芳心。”
徐威明此刻,恨不得把这个罪魁祸首给推进去,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陷入这样艰难的境地?
“不必,徐某身为外男,又怎可随意进入姑娘的闺房,我们就在这外面坐坐就走,就不劳烦诸位姑娘了。”
小厮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以前那些能够上得了三楼的人,哪一个不是受宠若惊,兴高采烈,迫不及待地进入心仪女子的房间,恨不得个个都进去看一下。
这厮倒好,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摆在面前,他却不动。
秦骁看着正经堪比柳下惠的徐威明,实在是无言以对:“就你这模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娶上
媳妇,我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你还是孤家寡人单身狗一条,逢年过节,两个可以相守的人都没有,不然也不至于沦落为和我一处。”
徐威明听到最后这里,额头上青筋蹦跳,感情当了倒霉蛋还是他的错。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对哪里有兴趣,看完了赶紧回去。”
“我也何必着急?”
一道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响起,绵延婉转,勾人心痒痒的。
秦骁顺着声音望过去,是菊花对应的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姑娘,身着绸缎,披着白绒绸子,上面用金线绣满了绽放的菊花。
菊花虽然象征着高洁,但这位姑娘的长相可与这两个字一点都沾不上边,媚眼如丝,秦骁此刻,脑海中就只有这四个字。
这姑娘长得倒不是那种特别艳丽的,但是一双眼神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样,像个钩子牵动着人的心,让人挪不开眼。
再加上对方的身姿,一平一下都流露出一种魅惑的风情,蛊惑着人心,难怪可以让人一掷千金。
徐威明却面不改色,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绝世妖姬,而是一个小厮。
“秋菊姑娘,今日打扰。”说完这句话,他就像一个竹竿子一样立着
,什么表示都没有。
秋菊,秦骁看着对方的装扮以及住的屋子,还真的是对得起这个名字。
“秋菊姑娘,勿怪,我这兄弟就是这性格,榆木疙瘩一个,常年在边关作战,连女子都没见
过,你长得太漂亮,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秋菊却一点都没责怪的模样,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徐威明,也不知她是否故意,眼神当中流露着明显的爱慕。
“冠军侯威武霸气,身边想要讨好的女子数不胜数,自然看不上我这种出身风月的人。”美人蹙眉,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让人恨不得立刻上前将她搂着,好深地安慰安慰。
徐威明一听这话,赶紧解释道:“徐某并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姑娘身为女子,我们实在不好叨扰,请你见谅。”
说这话的时候,他都将头低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鞋跟,生怕冒犯。
秋菊看着他这举动,心中一动,她上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眼神对待,还是她十岁的时候,那时她还是官家小姐,旁人与他说话,眼睛都低着,害怕冲撞冒犯。
而如今个个都恨不得将眼珠子直接贴在她的身上,这种被人尊重的滋味,她有多久没有尝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