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谢陛下隆恩!”
李长阳站了起来。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加入历史的车轮之中去吧。
“退朝!”
退朝以后,王子杰被带到秦骁前面。
“明天的报纸只需要明确一件事。”
“此战,不是为了万世功勋,而是父亲将儿子,爷爷将孙子以后要打的仗在这一辈都给打了。”
王子杰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王子杰退下以后,徐虎,徐威明被领了进来。
“这一次,你们都会随朕一起。”
徐威明倒是无所谓,就是徐虎有点疑惑。
“陛下,要不我留守皇城?”
“不用。”
“我知道你担心李长阳,但这恰恰却是我最不担心的。”
“儒生,他们要脸,节气风骨,比他们的命还重要。”
今天在朝堂上,李长阳将自己的孙子推过来,无非就是为了让秦骁安心。
秦骁即便明白李长阳不敢反也不会反。
但他这个孙子,得收下,只有秦骁收了,李长阳才能安心。
当天夜里,刚刚印好的报纸就连夜被送到了大虞皇朝各个郡县。
第二天的早朝之上,经过一夜的思索商讨,大臣们依然不赞成秦骁御驾亲征。
“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秦骁发怒
了,但改变不了大臣们的想法。
未等他们再开口。
“天下,不只是朕的天下,更是百姓的天下!”
“你们自己出来几个人,随朕微服私访,去问问百姓,看他们如何看待!”
本来大臣们想拒绝,但是陛下都要御驾亲征了,那就按陛下说的,去看看。
只要百姓们不愿意,那么这仗就打不起来。
他们就不信,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那些平头百姓会愿意去战场上送死!
当今新朝,比之前朝赵氏,那是云泥之别。
天灾无法避免,这位新帝的处理虽然让一些官员们没捞到好处,甚至有人因此丢掉了性命。
但是却让那些受灾的百姓有了活路。
往年出现灾情,帝都官员走路都要小心,就怕遇到那些不要命的来告状。
那些灾民走投无路之下什么都做得出来。
虽然新帝的帝位来得并不是那么名正言顺,但治理天下却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百姓们虽然劳苦一些,但过往哪年哪朝不是如此?
当今天下的黎民百姓,用安居乐业来形容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六部以及内阁很快就选出来几位老人。
秦骁只是瞥了一眼,便带着这几人出了大殿。
皇帝
没有发话,大臣们也不敢走。
有人问李长阳:
“镇国公大人为何不随陛下一同去?”
李长阳只是闭目养神,理都没理那人。
只是心底冷笑一声:
陛下早便有了决断,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
但是老话说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
劝谏,是臣子的本分。
但是帝王铁了心要做的事情你还一直拦着。
这不叫本分,
是违逆!
而跟着去,便是不相信陛下。
就算不信,陛下已经做了决断,也不可表现出来。
甚至要说服自己去相信陛下。
这,才是跟陛下站在一条线上。
有些人,手中的权力握久了,就觉得那权力就是自己的了。
秦骁带着几人换过衣物,禁卫扮作家丁,一群人俨然是一副商贾模样。
不论大城小县,茶楼永远都是消息最灵通也是传得最快最广的地方。
秦骁选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随意指了一块牌子,小二就进去煮茶去了。
“坐吧。”
随行几位并不敢直接坐下。
“让你们坐,你们就座!”
秦骁假装愠怒,那几人才惶恐坐下。
“陛下...”
有人开口,却被秦骁打断。
“在外面,叫我公子。”
“喝
茶,少说话,多听。”
与秦骁坐在一起,他们本就局促不安,又哪里真敢喝茶?
过往时日,茶客们每天讨论的多是报纸上的内容,今天也是如此。
那几位随秦骁来的官员越听就越不对劲。
隐有什么想要说出来,可话到嘴边也只是嘴唇轻颤,不敢出声。
“想问什么,就去问。”
“不必顾忌什么。”
听秦骁这样说了,那人对着秦骁一礼,这才到讨论最激烈的那桌人旁边。
“各位,我怎么听你们的意思,你们要放着这太平的日子不过,要去边境打.打杀杀?”
“老头,我看你斯斯文文的,想必是个有学问的人。”
“有学问的人,怎么能问出来这么无知的问题?”
他堂堂礼部尚书,此刻居然被几个市井小徒嘲笑。
若不是秦骁在这里,他断是容不下这口气的。
但是是他自己要问的,如果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他如何跟秦骁交代?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睦一些:
“老朽不知,还请各位解惑。”
他确实疑惑,而且是非常疑惑。
远的不说,单说前朝赵氏。
但有边境被侵,那便会强制招兵。
这些兵丁很少能入军籍,
就连路上的吃食花费都要自己掏钱。
就连装备,武器,也同样如此。
而打完仗以后,又要自己回到家乡继续务农。
至于死了,那便是死了。
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