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犯我者虽远必诛,通通只是借口。
秦骁就是告诉这些人,咱们是过去抢地盘的!
抢下来以后,大家都有封赏。
最少也比你们现在租地主的田地来得强吧?
以往打仗,都是打完了各回各家,封赏的大头都是被上面拿了。
自己能免一年徭役赋税就谢天谢地了。
哪里会有封地给自己?
不说封地,就是半分田都轮不到自己。
可是现在,皇帝陛下说了,南蛮之地,全是封地!
只要抢过来!
呸呸呸,什么抢?那叫保家卫国!
开疆拓土只是顺便!
为什么会允许他们带家眷?
那是要在那边扎根啊!
得有土地,才能扎根!
至少,这里面的一大部分人都心动了。
许多人暗下决心。
等到驿站的时候,马上寄信回家,趁着刚收完粮食,家里有粮,赶紧去南疆!
至于土地,皇上都出马了,那不是手到擒来?
这一次,或许真的就翻身了!
“咚!”
“咚!”
“咚咚!”
“咚咚!”
战鼓响起。
“呜!”
一声声长鸣响起。
这是金角号声。
大军转身,即将开拔!
突然有人回过身来,向着秦骁跪了下去。
“我愿誓死追随陛下成
就不世功业!”
然后是一个,两个。
一群两群。
一大群。
“我等愿誓死追随陛下成就不世功业!”
几万人齐声呼喊,其音甚至盖过了战鼓与金角之声!
就连皇宫的鎏金玉瓦都被震得簌簌作响。
“出征!”
秦骁一声令下,先锋营先出,而后左右大军齐出,再是秦骁立于銮驾之上率中军而出,最后再是后军。
秦骁自是一直站着,接受沿途百姓的祝福。
他要让所有人看到。
王子杰率几十位画师从各个角度画下这一幕一幕。
文武百官送至城外,眼见秦骁率大军远去。
这时,才有人敢说:
“如若不是陛下,此次的事情足以定上好几次谋逆的大罪了!”
这话,前面是万万不敢说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
秦骁封地给徐威明,还给出了那么大的权力,往不好地说,那就是裂土封侯。
再把种种事件串联到一起。
与其说是封地给冠军侯,倒不如说是借此名义,实秦骁自己之便。
有明白人说了:
“陛下这是觉得我们碍事了。”
秦骁在帝都的时候,做任何事情,大臣们都会来回斡旋,许多事情上大多数都是顺了他们的意思。
最少也是
一定程度上。
这便是君臣之道。
儒家的君臣之道!
李长阳站在百官之首,并没有反驳他们的话。
待百官们议论完毕,远处秦骁的队伍早已经消失在了天边。
“国公,该回去了。”
他们也只是以为李长阳是在竭力表现自己的忠诚。
毕竟谁也不知道皇帝是否还留有耳目。
那肯定是有的。
但他们不敢议论!
哪怕是帝王,事情做得不对,作为百官,有义务,也有权利指正!
所以他们不惧!
“陛下,确实是要谋逆。”
李长阳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被旁边的几人听了去。
“国公,此事不可乱说啊!”
秦骁的皇位怎么来的,大家都清楚。
但是他们拉不下来秦骁!
所以秦骁的帝位稳固!
而是改朝换代十几年了,不少人两朝为官,他们不得不承认秦骁比之前朝好了太多。
旁的不说,就是议论帝王,在前朝是万万不能的。
出口即是死罪!
“陛下确实是要变天。”
从前几天他看了那些书以后,这几天秦骁的做法,李长阳可以肯定,秦骁一定会去做。
这种人物,哪怕只是平民百姓,也不会改变他们自己的目
标。
更何况秦骁还是帝王。
有大臣并不赞同:“国公此言差矣!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为何要变天?”
李长阳没有理会,只是说:
“回去吧。”
“风雨要来了。”
李长阳对着秦骁消失的方向再次跪拜,然后才率文武百官回城。
“国公大人,这天上万里无云,日月高悬,何来风雨一说?”
此刻约莫下午四点左右,月升而日未落,日月当空,好不应景。
此次秦骁御驾亲征,大部分信任的人全部带走了。
这是十几年来秦骁对于帝都掌控最薄弱的时候。
甚至可以说只要李长阳愿意,就可以跟秦骁分庭抗礼。
李长阳也不懂,但他猜到,秦骁肯定留下了一些东西在帝都。
而这东西,让他可以完全放心。
李长阳自然不敢赌是什么。
就算没有,他也不会逾举。
他是臣。
臣子不可谋逆帝王,只可服务于帝王。
这是儒家传承几千年的根本。
他不能坏这个规矩,有些东西只要开了头,后世帝王就会顾忌,儒家,将不可能再一家独大。
甚至会被断根。
所以他会守好帝都,做帝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