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谢过父皇。”
跪拜一事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便是几世富贵也不在考虑之内。
免死,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接下来,我等便探讨一下新发现的矿产该如何开采运输了……”
秦骁这边在讨论此事的时候,同在冠州的联军议事厅也在裴云君的召集之下展开了如何进攻南越的谋划。
“裴帅,此次可是我等的机会啊!”
“想不到裴帅一来,便能从那皇帝手中取得如此美事,真让我等敬佩不已。”
裴云君左手负于身后,冷淡了看了这些人一眼。
一共十八家大族齐兵于此。
“这是陛下给我的,不是我讨来的。”
“还有,大帅只有一位,我只是将军,以后请叫我裴将军。”
若是没有这十八家的代表,他自信可以与秦骁一较高下。
可是有了他们,这数十万大军,便是一盘散沙。
李家将领当即拒绝。
“裴帅若只是将,那我等是什么?是副将?还是偏将?”
儒家对于身份地位摆的很清楚。
裴云君也知道自己奈何不得他。
“哼,随你们,若是日后陛下责怪下来,希望你还有今日之骨气!”
“这个就不劳烦裴帅费心了。”
王
家将领这时候提出疑问:
“裴帅,这上面可是几国结盟,就我们这点人,怕是不够啊。”
他们只有十万左右的兵丁,而且还是算上后勤兵。
看着不少,可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
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是劣势。
“莫不是皇帝陛下让我们去送死吧?”
“你自可以不去。”
裴云君一句话直接堵死了王家将领。
打仗,还怕死人?
战事一起,莫说普通士兵,便是他们这些将领,都随时可以能会死。
那王家将领将头一缩,怯怯道:
“我这还不是担心这是皇帝的陷阱吗?”
裴云君没有理会他,望着众将说:
“只要各位齐心协力,裴某不敢说如陛下那般不损一兵一将,却也是可以在最少的伤亡之下击退来犯之敌的。”
十八家,还是有一些与裴云君交好的。
“我等自然唯裴帅之命是从。”
有一人表态,其他人便是不服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裴云君是他们各自家主推选出来的,他们便是有怨言,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见这些人至少表面上还是服从自己,裴云君接着又说:
“本将得了陛下允诺,各家所出之士兵军械,
皆由各家筹措,陛下不会过问。”
李家将领嗤笑一声:
“这算哪门子承诺?让我们自己出钱出人?本来不就是如此吗?”
裴云君看了一眼,仿佛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那李家将领被看的好不自在,怒道:
“怎的?我说的不对?”
其他诸位将领也是表示不解。
“一群庸才!”
裴云君毫无顾忌的骂了一声。
本来让裴云君统领他们,李家将领就是最不服气的一个。
他自问熟读圣贤之书,还精通无数兵法阵法,凭什么就要屈居裴云君之下?
就因为他那白得的儒将名号?
他也不是没有看过裴云君指点的那几场战事。
也就不过如此,后看之下,其中更是有着许多不足之处,若是换做自己来,定然只会做的更好!
此刻听得裴云君如此肆无忌惮的辱骂自己,当即便是忍无可忍,就要发作开来。
可是他还没有发作,旁边钱家的将领先开口了:
“裴云君,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们请你来是指挥打仗的,可不是请你来辱骂我等的!”
“你若是分不清主次,就不要怪我等废了你的帅位!”
双方顿时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当即
有人出来劝解。
“各位稍安勿躁,裴帅这么说自有其中道理,若是裴帅说不出来个一二,我等再发作也是不迟。”
“哼,那便听他说个一二三四!”
“若是说不出来,我钱家,不服!”
统帅之位,谁不眼馋?
说好听的,凌驾于各家之上。
说不好听的,完全可以借用手中的权力安排自己人去安全的地方,安排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往火坑里推。
还不用负责任,最多就是一句,决策失误。
裴云君看着这些人,冷冷的笑了几声。
“如今驿站遍布全国上上下下,驿使们更是送货上门,多远的山村他们都能跋涉而至。”
“尔等家主就真的没有藏纳人口?”
“陛下若是有心追查,莫说人了,便是有几头牛,几只鸡,都能弄得一清二楚。”
说到这里,裴云君故意停顿了一下。
“若只是人,也就罢了。各位背地里就没有私设铁铺?”
“所有生铁尽有记录,便是各州县有多少把锄头,有多少镰刀柴刀都记录在案,你们那多出来的人口用什么去耕作?”
“用手刨?”
钱家将领表示不服:
“我等自可说是损耗余留。”
裴云君真想一剑
剁了这个猪头。
可是他这种低俗的浅见居然还有人表示认同。
“余量?能余出来一倍?还是两倍?”
“就连我都知道你钱家囤积的生铁是账面上的三倍之多,陛下会不知道?”
“且陛下掌握了飞天之术,尔等认为,尔等家族藏在大山之中的铁铺,私自开采挖掘的铁矿,还能藏得住?”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