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这时才终于长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便是等着五国回信了。
倒不是秦骁仁慈,而是这南越旧国,也需要时间处理。
按照计划,是赶得上今年的春种的。
暹罗国王听得使者的回报,再看着那受降书,便是手中的酒杯都被捏碎了。
暹罗国王铁青着脸问使者:
“那颂帕善人在哪里?”
“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使者忙说:
“怕死那颂帕善已经降了虞朝。”
“他家人孩子都在我手中,他哪里来的胆子敢这么做?”
降,他是不太相信的。
可是唯有如此解释,才能说得通为何虞朝军队能够在一日之内便马踏整个南越国。
恰在此时有军报传来。
暹罗国王原本还抱着一丝期望,可是越看这军报脸色就越苍白。
“王上,可是有颂帕善的消息?”
暹罗国王闭上了眼睛,悲痛道:
“元帅,应该是阵亡了。”
只是短短几个字,就好像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一般。
而在这几个字说完之后,暹罗国王整个人便如同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使者疑惑道:
“王上,阵亡就是阵亡,为何是应该?”
“你自己看看吧。”
使者连
忙从暹罗国王手中接过军报。
军报,是他们暹罗国监视大军的探子带回来的。
所有的探子斥候对于当时场面的描述都是出奇的一致,就好像是同一个人所写的一般。
只不过是各自的角度不同,描写略有出入,但不影响整体,也不影响结果。
“天降火雷,将我六国百万士兵以及劳工尽数焚烧殆尽?!”
“雷暴之声响彻天地,传出百里之远,而且持续了个把时辰?!”
“其雷火更是燃烧至了天明,方圆百里被夷为平地?!”
使者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再也止不住内心的颤抖,就连说话都显得慌张无比。
“王上,这一定是假报!传此假报之人定要治以重罪!”
他如何能够不慌?
天助秦骁,这仗还怎么打?
暹罗国王轻轻说道:
“十几位斥候探子皆是此报,就连我暹罗国昨日都听见了那震天的雷暴之音,方圆百里皆有百姓作证,如何会是假报?”
他也不愿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与他们信不信没有任何关系。
使者连忙追诉:
“王上,会不会是大炮轰击?颂帕善可是调集了六国九成以上的大炮前往御敌的啊!”
万炮齐鸣,
其声必然如同雷霆降世,便是传遍百里也不是不无可能。
可是暹罗国王的声音依旧苦涩不堪:
“大炮我们没有吗?大炮是何威力难道你不知道?”
开炮之声虽然远大于炮弹爆炸之声,可能够臣继续个把时辰的连续开炮,六国加起来也不是不行。
但是前方传来的不是捷报,而是噩耗。
开炮与否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迄今为止没有听见任何一个地方传来败退士兵的消息。
哪怕是一个逃兵都没有。
那可是六七十万大军,加上几十万劳工,这个人数加起来远远超过了一百万。
过往之时,若有逃兵,可立即斩杀。
可是现在,暹罗国王却是巴不得能有逃兵出现。
哪怕是一个,都能说明当时现场的情况,都能证明这一百多万人存在过。
如此巨大的投入,便是他们之前已经尽量高估了秦骁。
便是他们知晓了蒸汽机械的出现,便是他们自问单凭自己无法抵抗杨荀茂的进攻,所以他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联盟的商议。
直到杨荀茂疯癫,杨兰香未战便降了秦骁,他们才终于联合了起来。
从那时候起,他们便一直在筹谋如何抵挡虞朝
的进攻。
可是这么久的努力,仅仅只是七天,他们所有的努力便消散于云烟之中了?
对手强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手有上天帮助,可怕的是他们压根就不知道秦骁用的是何种手段!
又谈何防御?
暹罗国王盯着那份受降书陷入了沉思。
将整个国家拱手相让,保自己家族三世富贵?
而兰纳,东吁等国却是直接将那受降书撕了个粉碎。
“想要我们的土地,那就让他们自己来!我们国家的战士绝对不允许中原人踏进我们的土地分毫!”
这一切一定是那南越国与暹罗国的诡计。
说不定他们早就暗中降了那虞朝皇帝,就如同杨兰香一般。
百万人啊!
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就是他中原人的刀再快,那也总有几个人嗯那个逃出来吧?
一个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这就说明一定是有内贼串通!
“立刻昭告全国,我兰纳国正式与那虞朝宣战!”
“他虞朝皇帝能够御驾亲征,本王也可以御驾亲征!”
“且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本王厉害!”
“通知其他国王,邀请他们一同击退来犯之敌!”
“所得土地,我们一同瓜分!”
他们
,还有着最后的底牌!
宣战,意味着不再是派出兵马支援,而是举全国之力共同抗之!
还未及三日,兰纳,东吁,六诏,西蕃四国便陈兵南越以及南州边境之上,随时可能发起攻击。
秦骁看着滑翔侦察机带回来的情报,对徐虎说道:
“接下来,便交给你了。”
此次秦骁未用之前的战术轰炸四国士兵,便是想借此磨炼一下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