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是如此清高,本君即刻便可奏明圣上,由尔等代替那些逆徒受过,也并非不可!”
儒家,道家,佛家,这三家的领袖拥有随时面见圣上而不跪的特权。
让自己去替别人死,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们过来讨伐裴云君是真,但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却也不假。
世家门阀们的轰然倒塌,他们便等于没了后台靠山。
哪怕是此前世家们垄断了上升的渠道,可是他们总是还有着那么一线可以挤上去的盼头。
再不济,也可依附于他们。
他们苦读了数十年,几十年的圣贤书,不就是为了谋个一官半职?
秦骁本来就废掉了科举,再看秦骁兴办新学,已然没有半点恢复科举制度的意思。
他们除了会读圣贤书,还会些什么?
但秦骁株连如此多的家族,他们又还能去攀附谁?
只是原来有世家门阀牵头筹谋,轮不上他们说话。
可现在他们若是再不摇旗呐喊,他们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反正你裴云君做这领袖,我等不服!”
裴云君将腰间玉珏取下,高举道:
“那你来 ?”
儒生学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接还是不接?
裴天庆
慌忙将裴云君那举着玉珏的手压下:
“万不可如此胡闹!”
“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再说了,他们之德行,哪里配得上这领袖之位?”
他是真怕有愣头青接过去。
若说裴天庆不想拿,那是假的。
可就算他拿了,李长阳会同意吗?
李长阳的徒子徒孙们会同意吗?
人群中又有声音出现:
“你既做了领袖,总要做些事情,如此我等才能服气。”
这才是天下儒生学子们的心声。
哪管世家生死如何,自己的前途才是最重要的。
甚至有不少人在想,世家门阀倒塌了,他们自己该上位了吧?
这偌大的权力真空,他们又如何能够不眼馋?
“保住你们,便是本君正在做的事情!”
人群之中立刻响起来阵阵嘘声。
“我等一不犯法二不谋逆,需要你来保?”
株连的是世家门阀,与他们何干?
便是裴天庆都觉得裴云君这话说的太大了。
有他没他,毫无影响。
裴云君不屑与他们解释,这个中道理,懂就是懂,不懂哪怕是他裴云君说上千遍万遍,他们也总有各种借口理由来否定。
“既然不需要,那尔等又来我裴府做什么?
”
裴云君阴沉着脸问道。
他今日过得并不好受。
他不指望所有人理解他,可这些人,让他恶心反胃。
“既是领袖,就当禀明圣上,重开科举制,给我等天下儒生讨个说法。”
“过些日子,虞朝各地皆有统考,尔等可自行报名参加。”
官员选拔依旧还是考试,只是不同以往。
考场之上,不再是诗书礼乐为主。
“你是铁了心要做那皇帝的走狗吗?”
人群有人怒骂裴云君。
他是要做秦骁的狗,可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天下儒生!为了儒家一脉不被断绝!
所有人都可骂他,唯独儒家学子们,不行!
裴云君眼神冰冷,开口说:
“领袖,有驱逐门生之权吧!”
“今日,便除名于尔。”
那人没想到裴云君会这般做,当即破口大骂。
“好一条忠狗,不止违背人伦纲常,更是手戮儒家学子,什么领袖,不过是一条下贱的鹰犬尔!”
裴云君突然暴起,右手掐着那人脖颈将他提了起来。
只要再多用一分力气,那人便会断颈而亡。
周围的儒生们顿时被吓得连连后退。
“当真以为我裴云君不敢杀人吗?”
就在那人即将气
绝之际,裴云君右手往前一丢,就如同丢一条死狗般。
“要么,以儒家学子身份参加考试;”
“要么,回家种地。”
“天主圣上仁慈,准尔参加统考,便是才能不济者,也可回家分得一亩三分田地,足够尔等衣食无忧。”
“再有此类事件,休怪我裴云君不念及同门之谊!”
言罢,裴云君拂袖而去,裴府的大门重重关上。
裴天庆对裴云君竖起了大拇指:
“不会是我的儿子!”
裴云君越是霸道,他裴家日后做起事来也就更加方便。
儒生学子们又去国公府闹了一波,可是却连李长阳都没见着就被打了出来。
于是乎这些不服气的儒生学子们便趁着夜色将各种粪尿之物泼洒于裴府院墙大门之上,以此来宣泄着他们的不满。
可终归还是奈何不得裴云君半分。
而百姓之中听得天主陛下要给穷人分配媳妇,还是那些大家族的女子,纷纷跪拜谢恩。
跪天,便是跪秦骁。
若是全杀了,固然大快人心。
可是谁又不想白白得一个老婆呢?
若是以此将功折罪,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于杀人,杀多少人,天主圣上如此圣明,定可作
出最好的选择。
说要是敢说不好?
怕是没有分配到老婆才会说吧!
待几日过后,秦骁正在散步之时,偶然问起了此事。
“百姓们反响如何?”
张公公回答道:
“陛下此举圣明,百姓们对陛下无不歌功颂德,就盼着陛下早日将那些罪人子女分发下去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