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朝堂之上,满朝文武都神情异样,昨日发生的事情都有听说,一个个面色难看。
李承乾高坐在龙椅之上,视线俯瞰而下,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停留,一一审视。
“诸位爱卿,怎么都不言语,是哑巴了吗?”
他一点都不客气,上来就给这些人难堪,以陈凯之为首,几人站出来弹劾。
“陛下,大理石卿王一石手段狠辣,残害忠良,竟然将好端端的人剥皮填草,实乃丧尽天良,骇人听闻!”
“是啊陛下!这等恶人若不严惩,百姓还怎么看待王朝威严,又怎么看待陛下?”
说话的这几人,称得上陈凯之的忠实粉丝,一直以来都对他鼎力支持。
才敢这般不把李承乾放在眼里,明着是弹劾王一石手段残忍,实际上是在骂他残暴不仁。
呵!
李承乾心知肚明,自然不会给他们一丁点的好脸色,当即开口说道。
“是朕让的。”
果然不出所料,都不等他话音落下,就让那些人哑口无言,都愣在了原处。
“陛……陛下,岂可这般!”
其中一名言官不知好歹,还敢和李承乾顶嘴,真以为他和以前一样,好欺负的很。
“朕要是没有记
错,爱卿姓张,家中有一子,子又生子。”
“是吗?”
李承乾忽然开口,看似随意的几句话,实则让那名言官感到惊恐,瞪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
“陛下是怎么知道?”
家中有一子,那是小妾生的,一直以来都没向外宣告过。
更别说他抱上孙子这件事,放眼整座城中,都不敢有一人知晓。
“好奇朕是怎么知道的是吗?”
李承乾轻笑出声,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
“你们所谓的残害忠良,是指与乱党勾结,要在祖陵山上将朕密谋害死的乱臣贼子吗?”
“替他们说话,朕看你也有牵连其中,来人啊!”
一声怒喝,几个执刀的太监走了进来,只是和身边伺候的略有不同,换了一身锦衣。
那名言官脸色大变,早就听说李承乾创立了一个名为东厂的机构,就是由太监组成。
“拖下去,杖毙!”
他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那几名太监也不含糊,就将为司徒寻说话的言官控制住,哪怕他不停的喊冤枉,也都无济于事。
三两下就带到外面去,接着就有惨叫声传来,满朝文武都大惊失色,哪能想到李承乾会以雷霆手段去镇压
。
“还有谁要为乱臣贼子说话,站出来。”他笑了笑,又将目光挪动到陈凯之的身上,更加意味深长。
“丞相,你呢?”
再开口的时候,陈凯之浑身打了个冷颤,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承乾会把矛头指向他的身上。
连忙站了出来,就是李承乾刚才的行为给予肯定。
“这些人居心不轨,该杀!”
他紧咬住牙关,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承乾的变化如此之大,还想着在今日的朝会上联合几位大臣对其施压,好让他重新审视自己的能力。
在李道龙的问题上不敢乱来,得过且过,对彼此都好。
可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完全超出他的预料,李承乾根本不受威胁,手段决绝到令人胆寒。
另一面言官将嘴巴紧紧闭上,再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而他们永远都想不到,今日的朝会,本身就是李承乾和陈凯之的相互试探。
都懂彼此的意思,只是不愿意轻易的做出表率,既然这个样子,李承乾当然愿意陪他玩下去。
“陛下,虽说张大人其心当诛,可太监执刀上殿,于礼不合啊!”
陈凯之冷笑出声,很不甘心的样子,他的那点心思都被
李承乾看透,自然而然不惯着他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
“丞相,什么是礼?”
“乱臣贼子以下犯上,于礼很合吗?”
李承乾直接怼了回去,接着将话题引到正轨,问起李道龙的下落。
“司徒寻亲口招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了这位大将军的指使。”
“怎么不见他来上朝?”
李承乾明知故问,陈凯之的反应最为激烈,嘴角微微抽搐,明显是想要避开这个问题。
满朝文武,无一人知晓他的下落,全都面面相觑,摇头叹息。
秉笔太监李巍很懂李承乾的心思,果断开口说道。
“陛下,奴才听下面的人说,李将军似乎是到了丞相的府上。”
哦?
李承乾假装不知,神情夸张,赶紧朝着他看了过去,眼神中满是真寻的意味。
“是这样吗?”
“不……不是!”
“陛下,不要听这般阉人的胡言乱语,姓李的要真是牵扯到谋害国君的事情中,我怎么敢去收留?”
他连连摆手,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生怕会引火上身。
李承乾看破不说破,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不然。
三言两语就让他感到心恐,赶紧将头低了下去。
接
着递给李巍一个赞许的眼神,真够机灵的。
“既然不在丞相的府上,那就让谣言止于智者。”
“千万别传着传着,世人都对丞相产生误会。”
李承乾又补充几句,陈凯之大惊失色,哪能不知道他在有意的提醒自己。
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努力表现的无所谓点。
“陛下说的是,真不知道什么人在胡乱言语,是何居心。”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李承乾脸上笑意更浓,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又递给李巍一个眼神,后者立马明白了他的心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