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要是自己没有猜错,粮食价格猛涨的这件事情,与陈凯之绝对脱不了干系。
才想着从陈楠婉这里寻找到突破口,万万没有想到,她在听过后满脸的诧异之色,连连摇头。
“皇帝,我久居深宫之中,又非神仙。”
“外面发生的事情知也不知,更别说是谁在暗中操控。”
陈楠婉脸上堆满苦笑,她眼下所说的话,绝无半分虚假。
是真是假,李承乾一听便知,不由得犯了难。
“连你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耍花招。”
李承乾两手握紧,心中有一团怒火越烧越旺,这件事情不仅要管,还要管的彻彻底底。
如若不然,以后一定会有人去有模学样,等到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他本以为陈楠婉也有牵扯其中,现在看来,是自己过于疑神疑鬼,并没有的事。
“本宫再怎么说,也是先帝的妃子,当朝太妃。”
“怎么会看着百姓去饿肚子,这可不是小事,皇帝应该彻查。”
她给李承乾提了个醒,接着面露轻松之色,自己没有做过,自然会有底气。
既然这样,李承乾也没必要再去浪费时
间,摆了摆手,随即开口说道。
“太妃大病初愈,外面偶有风起,稍微散散心就回去吧!”
“等挑个好日子,朕一定再去拜见。”
说了几句客套话,他就将陈楠婉丢在原处,自己快步走远。
陈楠婉气得咬牙切齿,一句话都说不出,心里头暗暗骂了他不知多少遍。
另一边……
京城之内,归户部统领的一些差捕上街,对着一些粮食铺展开搜查。
粮食涨价,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不可能是一个人就能做到。
孙闻跟在那些差捕的后面,面色无比严肃,一定要查出些眉目来,才好与李承乾交差。
一个粮食铺的老板见到有人闯入,立马意识到不好,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将账本撕毁掉。
孙闻亲眼所见,怒不可遏,马上让人过去想多。
奈何火盆就在脚下,那个账本眨眼间的功夫就烧成灰烬,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留下来。
他咬紧牙关,心里头无比愤恨,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办不好这件事李承乾必然不会轻饶。
看着眼前之人,随即冷笑出声。
“不知死活的东西,真以为这样,本官就拿你没办法吗?”
孙闻大手一挥,两名差捕走上
前去,直接将掌柜的控制住,一下都动弹不得。
他却面色平静,不见一丝波澜,随即轻笑出声。
“管你们是哪路神仙,我做我的生意,与你们有何关系?”
“赶紧给我放开,吓得人都不敢到我店里来,造成的损失你们赔得起吗?”
呵!
总有一些人,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孙闻流露出一丝极其残忍的笑,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那是以前,现在可不一样了,陛下已有旨意,要彻查这件事情。”
“识相的就赶紧说出来,等到了大理寺的监牢中,将你打到皮开肉绽,不说也得说!”
他开口威胁,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掌柜的浑身一颤,明显是感到害怕。
可很快就又神色如常,毫不在乎的开口说道。
“在这里吓唬谁呢?朝廷不得干预民间私营,这是太祖定下的规矩,你们难道也敢违背吗?”
短短的几句话,就让他重新有了底气,一点都不惧怕。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孙闻轻轻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之意。
就如老话所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回想起李承乾的交代,到现在他都暗暗心惊。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这句话看似无理,实则
不然。
他懒得再说废话,立马让人将人控制住,押入到牢狱之中。
严刑拷打,不信他会不交代,到时候就能有办法与李承乾交差。
都到了这个时候,男人才知道害怕,眼神无比惊恐,可还是如往常般的嘴硬。
“你……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陛下怎么敢?”
区区一介小民,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孙闻脸色剧变,都想把他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
“敢说陛下的不是,你有几个脑袋够掉。”
他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心中无限感慨,却没想到那人死到临头,还能说的出如下这般大言不惭的话。
“陛下是陛下,你又是哪根葱?老子开门做生意,由得着你们来管吗?”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就让陛下亲自过来!”
什么?
听了这话,孙闻都有些怀疑人生,跟在他身边的人同样面露诧异之色。
再去看那个人的时候,如同再看一个傻子,一点都不为过。
一名手下站了出来,朝着他的肚子上重重踢了一脚,伴随着惨叫之声,接着开口说道。
“瞎了你的狗眼,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户部尚书孙大人!”
“还让陛
下到你跟前来,就你这样的小爬虫,老子都能一刀劈了你!”
那名差捕最清楚对付这些人应该怎么样去做,好说好商量,从来都行不通。
只能靠腰间别着的刀,抽出来的一瞬间,男人立马变得老实,浑身都在发颤。
朝着孙闻看了过去,差点没把肠子悔青,连打自己几个巴掌,跪地求饶道。
“孙……孙大人,小的真不知道你会亲自过来,是小的不懂事,小的该死!”
“求孙大人能够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
这时候想起求饶,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孙闻目光不屑一顾,他还在犯愁该怎么给李承乾交差。
希望都寄托在眼前